“靠靠靠靠!”樸柔總算知道了肖凌和自己搭話的心思,然而後悔也晚了,另一個自己就坐在對面呢。都不用進門,從落地窗就看得到了。
事實也像樸柔估計的那樣,肖凌一眼就瞅見了端坐櫥窗和樸柔所謂的八分寒酸男起膩的另一個樸柔。
沒辦法,八分寒酸男,樸柔這定義太精準了……“啪嚓”就人肉相機拍了一張。
雖然只是側臉,依稀可以看到,樸柔真正的樣子並不醜。輪廓極佳,底子極好,皮膚更是光潔照人沒得說,否則再整成果也有限……怎麼也能打上八分,只是細微處沒有整容後的沒天理罷了。跟對面的八分寒酸男很配。
肖凌心中評估着,就想衝進麥當基來張正面特寫,側面的話,電腦搜索程序是辨認不出來的。
樸柔急的牙根癢癢,差點就想當街和這廝動手,也不顧驚世駭俗了。
“吱嘎……”猛然一陣剎車聲傳來,一輛小貨車馬路邊停了下來,從車上,幾個刺龍畫虎的漢子推開門,卻並不下車,“嗒嗒嗒……”掏出長長短短的槍,衝肖凌就掃射了幾梭子。
血花飛濺,彈殼紛飛。
臥槽,這世界的治安也太不靠譜了吧?街頭槍戰啊?離麥當基的大門十幾米,肖凌猝不及防被掃,一個跟頭栽倒,寂然無聲。鮮血伴着雨水汩汩流淌。
風大雨急,如此暴行,似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哦。也不是……漢子們收槍發動車輛,才發現樸柔就在邊上看着呢。舉槍就想殺人滅口,但等看清楚樸柔那懾人的容光。忙不迭的把槍放下了。
就有人提議,乾脆把樸柔擄走算了,大家哈皮一下。不過馬上被領頭的砸了一槍托:出來辦事呢,這種非之地的,囉嗦什麼!
車上又有迫不及待的通話聲:“喂,裘老大嗎?事兒辦完了!放心,妥妥的,好幾梭子子彈打身上呢!穿着防彈衣也得射他個內出血!”
小貨車關上車門,“嗚”一聲啓動。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中……
“嘿,嘿嘿!你沒事吧?不會真死了吧?”肖凌趴在地上半天不動彈。樸柔強忍笑意走到他身邊,低頭看看,不客氣的拿腳踹了幾下。
“嗚~~~”肖凌呻|吟着醒來,青筋浮現,牙關緊咬:好疼啊!
看着他那副樣子,樸柔哈哈笑出了聲:該,讓你八卦,真是老天都幫我!
除了肖凌倒下時。她毫無防備的心塞了一下,接下來全無擔心,倒不是她如此狠心無情,辣手決絕。實在是……她和肖凌都兌了吸血不死身啊,不是腦袋被砍下來根本沒大事。而且,他們都買了保險的。
這個世界的自己。似乎得罪了什麼人呀?感覺着一身上下鑽心的疼,肖凌心中琢磨。吸血不死身只防死,可不防疼。不過。既然自己代他擋了一身子彈,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有事了,在那之前……
他咬牙忍耐,渾身淌血一下一下的,一下一下的爬向了前面的麥當基,樸柔的正臉還沒拍下來呢!
“你這傢伙是小報記者嗎?要被打死了還想着曝八卦!”樸柔看的咬牙切齒,猛然上前,單手拎起了肖凌脖領,拎只雞那麼拎着,另一手拎着自己的長裙,“嗵嗵嗵”踩着積水飛快消失在了街頭。
換了身乾淨衣服,樸柔攙着肖凌走進一家快捷旅館,只能用攙的,假如還是用拎着,也太驚世駭俗了。
吸血不死身可以讓血流速度變慢。所以表面上看,肖凌衣冠楚楚,就是臉色蒼白很虛的樣子,其實衣服下面血呼啦的一塌糊塗。
旅館老闆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樸柔,自己這小旅館很少會來這種檔次的啊?慢慢的有口水流下來,這種檔次的得多少錢啊?自己這幾天賺的錢夠一次的不?樸柔紅暈上臉,惡狠狠的回瞪他,卻只是讓老闆口水流的更多了。
無奈她只得發動能力,把這老不修給轉化了。讓他灰溜溜去給自己拿鑰匙,開房間。
據說是最好的一間房……房間裡空氣污穢不堪,飄蕩着一股怪異的腥臭味。原本開着窗戶還好,下雨了窗都關了,怪異的味道無論如何散不掉……
不過環境怎麼樣不重要。關鍵是正事。
坐在牀上,樸柔忍不住欽佩的看着肖凌,看着他拿着刀子,一顆一顆的剜出身體的子彈,“叮噹!叮噹!”帶血的子彈不斷的投進盆中,轉眼三四顆了。
這個男人,只看到不停的算計,躲在後面陰人,真想不到竟還有這麼man的一面。自己給自己挖子彈,面不改色心不跳……這比關二爺還牛掰了吧?樸柔的目光情不自禁有點變色。
不過幾分鐘功夫,肖凌把身體正面料理完了,轉身將手術刀遞給了樸柔:“背面的更多,只有麻煩你了……”
“我,我恐怕……”樸柔有點擔心,怕自己下不了手,猛然看清楚了傑克的開膛刀的屬性,“靠!”感情自己半天全表錯情了。
“怎麼了?”肖凌茫然看着樸柔咬牙切齒,“你要是不幹,我找別人。”
“我幹!我幹!”樸柔忙道。接過手術刀,看肖凌背對着自己,一刀一刀惡狠狠的插下去:我插死你!插死你!讓你老是得罪我,讓你跟那光知道和那打情罵俏的小|護士站一邊!
突然肖凌身體微微一震:“你是不是插到我心臟了?我怎麼覺得有點麻麻的?”
“哦,好像是……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心臟裡拔出刀來,樸柔眼珠一轉又有了別的主意,一邊兒給肖凌挖子彈,一邊在肖凌背後慢慢的刻下了字——精忠報國!
嗯,很好!很好!不錯!刻完端詳着自己的書法,樸柔滿意點頭。
“你刻的什麼?不會是精忠報國吧?”突然肖凌回頭,瞟了他一眼。
又沒有鏡子,他怎麼知道的?樸柔震驚的看着肖凌。
“還真是啊……你能不能有創意一點,用這八百年的老梗……”肖凌情不自禁的吐槽,轉回了身去。
這傢伙,這傢伙……簡直通神了!樸柔頭皮微微有些發麻,再也不敢隨意糊弄了,老老實實將子彈一顆顆挑出來,足足挑出十幾顆來。
背轉身的肖凌,悄無聲息的向完全隱身的楚甜甜豎起大拇指。沒有小女鬼看着,怎麼敢讓那女人這麼亂搞?
不過十幾二十分鐘的,一身子彈挑完,洗去血跡上了靈藥,肖凌神清氣爽的和樸柔走出了房間。門外,旅店老闆用“少年,你也太快了,簡直暴殄天物啊”的眼神看着肖凌。
看的肖凌恨不得一拳打到他滿臉桃花開。
看得本來覺得他笑得可惡得樸柔偷偷的樂。
沉默無語的出了旅館,雨似乎已經停了,大街上一潔如洗,連空氣都變得清新怡人起來。樸柔深深呼吸幾口,問道:“接着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報仇唄。”肖凌齜牙一笑。
“你知道上哪兒報仇嗎?”樸柔疑惑,“對了,我依稀聽到車上面的人曾經說……”將聽到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當然知道。”肖凌嘴角微翹。
天都北郊,一座殘破的修車場外,肖凌和樸柔下了車。
樸柔媚眼飛過去,出租車司機被飛的五迷三道,點頭哈腰就開車走了,渾然忘了,這倆人坐了十幾公里還沒給車錢呢。
修車場的外面,停着一輛跟這裡的環境很配的六菱之光小貨車。樸柔的智商跟肖凌是同一檔次的,自然一眼確認,這就是大街上偷襲肖凌的那輛車。
她再一次欽佩的看着肖凌。這傢伙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難道真像他表現的那樣,是靠聞的?那可是坐在出租車上,又不是像狗一樣貼地聞,也能聞出來?他的敏銳到底有多高啊。
看着樸柔迷茫欽佩的眼神,肖凌“呵呵”。這當然是公正之千里緝兇的效果了。一幫凡人竟然敢行刺自己這超凡者,真是活膩歪了。
往臉上一抹,物品複製凝結出一張假臉來。
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比較暴力,還是不給另一個自己惹麻煩了。
“誒,你是什麼人?這裡是私人的地方,不許再過來……”修理場還有放哨的,看着肖凌和樸柔走過來,幾個人喊着話,扛着管鉗迎上前。
一句話沒說完,被肖凌迎面一發毒牙射中,頓時呆若木雕萎頓倒地,毫無反抗之力
雖然肖凌瞬間把人料理了,外面的動靜似乎還是驚動了某些人。
“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門口小三兒他們被放翻了,大家抄傢伙?”
修理場裡一陣騷亂夾着喊叫,不過幾十秒鐘功夫,各個牆角、門後甚至是屋頂,冒出了一顆顆的腦袋,都手中拿着火器,戒備的看着外面。
裡面說着話,“啾啾啾……”連串的子彈打在肖凌和樸柔的周圍。雖然兩個都是不死身,不怕這種攻擊,但是打在身上還是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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