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滿臉紅暈的李富真走出了房門,想到安洛言給自己的早安吻,臉色愈發紅潤了。
她來到了餐廳,發現母親和兩個妹妹已經在吃早飯了,沒看見父親,可能是已經出發去公司了。
洪羅喜看着自己這個大女兒臉上莫名的紅暈,有點疑惑,心裡猜測是大女兒可能是因爲昨天的事情,而沒睡好,最後導致着涼了。
於是安慰女兒,要她不要多想,還是要注意身體。
李富真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應下來,畢竟關於安洛言的存在,她現在也無法開口。
李尹馨這個呆妹妹倒完全沒什麼心眼,直接就和李富真說道“歐尼,上大學後你也懶惰了呢,以前你都是起的最早的,還整天強迫我起牀,剛纔要不是媽媽拉着我,我就要衝到你房間去了呢。”
對自己這個呆妹妹的發言,李富真也是怒從心起,揪着李尹馨的臉蛋教訓到。
“李尹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學會尊重你長輩了,我們國家這裡是最重視前後輩關係的,雖然我們家很有錢,但是也會被更多人盯着,到時候別在外面這麼沒禮貌會丟我們李家的臉的。”
李富真一邊扯着李尹馨的肉肉的臉蛋,一邊心裡想,幸好這小妮子沒進來,不然自己和安洛言爲數不多的相處又要被打擾了。
現在的李富真,剛剛陷入了愛情的甜蜜,覺得和安洛言的相處的時間怎麼都不夠。
吃完飯李富真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莊園,前往自己的公寓。
其實現在南韓大學已經放寒假了,之前爲了躲避家庭壓抑的氛圍和沒完沒了的相親宴席,李富真一直藉口學校有事,一直躲在公寓裡。但是現在父親已經不讓自己去相親了,而且自己二妹李敘顯,因爲高考結束,一直休息在家,所以李富真也沒有繼續去公寓逃避,而是選擇在家陪母親和妹妹。父親昨天那番表態,也註定自己和家人陪伴的時間將會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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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言一邊留心李富真那邊的情況,另一邊變成一個黑色勁裝的面具男來到了一家地處偏僻的小型捕魚加工廠。
這家加工廠雖然非常不起眼,但是門口卻有兩個凶神惡煞的打手在看守,這種情況對於一家如果是正常運營的加工廠來說,非常不太對勁。
兩個打手遠遠的看見有人向這裡走了,打起了精神,畢竟誰家好人沒事,跑到這種地方閒逛,還穿的這麼奇怪。
其中一個眯了眯眼睛,看清來人只有一個的時候,又放鬆了下去,二打一,怎麼輸,告訴我怎麼輸。
安洛言漫步靠近的大門,一個打手伸手攔到“先生你是誰,你來這邊找誰,你有什麼事情嗎?“
安洛言並沒有理會他,面無表情的打了個響指,兩個打手瞬間感覺自己心臟劇痛,無法呼吸,無力跪在地上,原地去世。安洛言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繼續向裡走了進去,沒多久,便來到了廠房內,從外往裡看去有不少兒童在辛苦工作,還有幾個打手在看管這裡。時不時的抽打幾個累了休息一會的小孩。
那幾個打手看見來了人,一開始以爲是哪個大佬來視察也沒在意,但是後來發現來的人很陌生奇怪,也沒有熟悉的人陪同,頓時警覺了起來,紛紛圍了上去,詢問安洛言的身份。
安洛言自然不會去理會他們,擡擡手,就讓他們全部跪倒暴斃。
在裡面工作的小孩子發現了這裡的動靜,
嚇得不行,但是也不敢放下手中的活,在他們幼小的心裡,那個人竟然能讓那些兇狠的看守下跪,那一定是看守們的老大,肯定更加恐怖,還開始了更加賣力工作。
安洛言先讓孩子們把手頭的工作停了下來,再讓其中看起來大一點的孩子,把這裡全部的小孩都喊過來。
看着這些瘦弱的身影在面前集結,安洛言先用超凡之力,清潔了他們的身體,然後給他們換了衣服,還給他們一些吃食。
那些小孩一開始還有點不敢行動,之前那些打手給他們吃的都是一些殘次品的生魚,一下子得到正常的對待,有點從地獄到天堂的錯位感,這種感覺連大人都一時難以接受,更別提這些小孩子了。
不過當安洛言說自己是奧特曼,特地過來打跑壞蛋,來救他們的時候,孩子們也不再恐懼,開心得吃起了東西。
等着那些小可愛,全部吃飽喝足開始打嗝了,安洛言開口問道,誰想要回家,絕大部分孩子都舉起來手,就只有那個喊所有小孩過來的最大的孩子沒有舉手。安洛言在來之前就知道這些孩子都是被拐賣的。
安洛言讓黑霧分身用超能力把這些孩子送回來各自得家庭,順帶解決了一下孩子爲啥突然被救回來的問題。
再送那些孩子離開之後,安洛言看了看,留下了的那個大男孩,笑着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叫什麼名字,幾歲啊,來自哪”
“王洛,好像是10歲,華夏人”
“爲什麼不回家。”
“沒有家,如果先生願意,你未來就是我的家人。”
看着眼前聰慧機敏的孩子,安洛言笑了笑,雖然自己也在預言中多次看到這個孩子後期成爲一方大佬,但是還是覺得現在沒成爲大佬的樣子更加符合自己的心意,所以明明知道那些問題的答案,卻也再問一遍。
“我叫霧,我可以收你當學生,但是成爲不了你的家人,我給你找一戶家人怎麼樣。”
“是,霧老師,我聽你的。”
看着王洛認真嚴肅的樣子,安洛言沒有多說什麼,牽着他的手,直接帶他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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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屬於SK崔家的公寓之中,一箇中年男人痛苦的跪在一箇中年女人的牀邊,女人無聲的流淚,男人跪在牀邊不斷的捶打自己,一邊嚎啕大哭。
隨後男人擦乾了眼淚,按照女人的指示,從抽屜裡,取出來一條繩子,繞在女人脖子上面,似乎想勒死女人,奇怪的是女人並沒有掙扎,反而順從男人的動作,有種解脫的意味。
在崔世恩就快要下手之時,窗外安洛言的聲音傳了過來。
“崔世恩,你真的要你女兒看見自己的爸爸把自己的媽媽勒死嗎”
崔世恩,下意識的鬆開了手,躺在牀上的崔淑琳也睜開了失去神采的眼睛。
兩人望向窗外,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身影懸浮在空中,手裡牽着一個男孩。安洛言和王洛從窗戶懸空走進來。站在了兩人面前。
崔世恩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不是自己的幻覺之後,撲通一下跪在的地上,懇求道。
“您一定是神明,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的妻子,我願意獻出我的一切。”
安洛言並沒有扶起崔世恩,而是開口道“首先我不是神明,我叫霧,雖然我的確做得到拯救你的妻子,其次,還是先把你的女兒喊進來吧,趴在門口看自己的爸爸殺死自己的媽媽,這可不是小孩子該看的。”
說罷,房間門忽然自己打開,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眼角含淚。
崔世恩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衝向自己的女兒,抱起自己女兒,口中一直在道歉,在和女兒解釋,不是她看到的那樣。
崔素賢,無神的看着母親,毫無迴應。
崔淑琳看着自己的女兒,眼中也有了點神采,但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內心的苦楚加深,閉上眼睛默默留起了淚。
等了崔氏一家哭了好一會,王洛有點不耐煩的開口道“老師他們還要哭到什麼時候,有什麼問題直接去解決不行嗎,哭能解決問題嗎。”
聽到王洛的發言,崔家人也停止了哭泣,看向這邊看戲的兩個人,
崔世恩抹了抹自己的臉,再小心的擦了擦女兒的眼淚,拉着女兒,讓女兒坐在媽媽的牀邊,自己轉身撲通又跪在了安洛言面前,並且整個人都趴了下去。
安洛言這次卻再虛空中直接向上擡手,讓崔世恩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男人。
崔世恩的故事,本應很美好,草根出身,卻通過自己的努力入職了sk集團,取得了不菲成績,獲得了同姓崔家公主崔淑琳的垂青,兩人真心相愛,崔家家主崔鍾賢也沒有反對,自己的大兒子崔泰源,本身能力一般,有一個草根女婿的幫持,也能使sk集團至少不退步。
女婿雖然不是大家族出身沒有什麼家世的幫助,同樣也杜絕了對大兒子權力的染指。
只可惜虎父犬子,自己的大兒子,在sk子公司當家之時,能力太過昏庸,使得公司業績大踏步向後退。
崔鍾賢緊急把崔世恩拉去救場,崔世恩能力不俗,一下子止住了公司後退的勢頭,開始盈利。
崔泰源看到自己的姐夫,能力超羣,心生忌憚,把姐姐喊過來吃個飯,想讓自己姐夫,收斂一下,但是在飯局上酒喝多了,等崔泰源清醒過來時,自己的姐姐滿身傷痕的躺在一旁。
這種家族醜事自然不可外揚,甚至連崔世恩都不知道,當時崔淑琳說要陪母親去國外旅遊一個月,也沒多想,其實是瞞着丈夫去治療傷口去了。
一年過後,精神上深受此事折磨崔淑琳,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終於向丈夫坦白了,崔世恩痛苦萬分,淚流滿面,帶妻子去許多心理醫生都治療過,但是沒有好轉,今天崔淑琳向崔世恩表示,不想再世界上受折磨了,表示要丈夫終結自己。
崔世恩心如刀絞,但是看着憔悴厭世的妻子,忍痛的同意了她的請求。於是發生了今天這一幕。
安洛言沉默了一會,說道“崔世恩,我先治療一下你的妻子,其他的等一下再說吧。”
崔世恩點頭稱是,帶着女兒站立在一旁,安洛言看着躺在牀上的崔淑琳憔悴的面龐,先化解了因抑鬱症帶來身體上的疾病,然後壓制了抑鬱症在精神方面的負面情緒,最後把一段預言送入了崔淑琳的腦海。
看着崔淑琳面色從蒼白恢復過來,崔世恩心中狂喜,他不在乎妻子是否被玷污,他只在乎妻子,她是他的活在世界上唯二的理由,還有一個是他的女兒。
崔淑琳先是閉着眼緩了一會,預言帶來的衝擊,畢竟這就像一段經歷過的人生,然後開口說道“霧先生這些是,必然發生的事嗎”
安洛言迴應道“如果我沒來,那這些事幾乎就是必然發生,但是我來了,那這些事就只是一段可能。”
其他三個人,懵逼的看着他們的對話,他們並不知道安洛言剛剛做了什麼,只是看見崔淑琳閉上了眼睛,然後安洛言揮了一下手,崔淑琳就臉色恢復了過來。
崔淑琳閉了眼回想起剛剛那段自己從第三視角看到的預言,崔世恩了結了自己,隨後崔世恩從那個加工廠救出來了王洛,並在王洛與崔素賢相愛之後把女兒也許配給他,翁婿二人通過多年的殫精竭慮的努力,一起爲自己報了仇。
但是女兒崔素賢在今天誤會了自己的父親,以爲是父親故意殺死了母親,而崔世恩沉浸在失去妻子巨大的苦楚之中,沒發現女兒看到了自己的動作,之後也不敢告訴女兒真相,畢竟這真相太過沉重,最後釀成女兒的悲劇。
崔素賢在自己丈夫王洛和自己父親完成復仇之前,她利用父親對自己的愛護藏了起來,打算用一場大火和自己的父親同歸於盡,爲自己母親報仇,但是王洛率先找到了自己,替她父親向她講清楚了事情真相,但是火勢已經起來,他們兩人只能有一個人逃出去,在兩人準備一起赴死的最後時刻,崔素賢后悔了,王洛不該爲自己而死,同時也要有人和自己的父親幫自己一家報仇,爲了救自己所愛且無辜的丈夫,崔素賢犧牲了自己。
而最後,失去了人生最重要兩個人的崔世恩,在結束自己小舅子的生命後,也是心力憔悴,快速離世。
最可悲的是王洛,無辜的他捲入了崔氏父女的恩怨,失去了自己的摯愛,同時也失去了如同真正父親一般的義父,孤獨的活在了世上。
想到了這裡,崔淑琳閉着的眼睛留下了一滴淚珠,劃過了臉頰,以爲自己妻子又復發的崔世恩無助的看向安洛言。
就在崔世恩又要求助安洛言之時,崔淑琳開口道“霧先生,我要怎麼做我纔會好起來。”
聽到這話,崔世恩驚喜的看着崔淑琳,他知道自己妻子這麼說,是自己已經想要恢復了,這對於一個抑鬱症患者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安洛言開口道“兩個方式, 第一種我會徹底的抹除你的遭遇,讓所有人包括你自己失去這段記憶,以及有關這件事的所有的痕跡。編造一段美好的歷史替代這件事。”
崔世恩欣喜若狂,他知道這幾乎完美的解決崔淑琳抑鬱症的方式。他愛慘了他的妻子,爲了妻子,他什麼麪皮都可以不要。
就在崔世恩想替自己妻子答應下來之時,崔淑琳打斷了崔世恩想要說的話。
“霧先生,我想聽聽第二個,這個我不想要。”崔淑琳的目光中,帶着仇恨目光,因爲自己的弟弟禽獸的行爲,在預言中自己家所有人是家破人亡,悽慘的度過一生,忘記這段記憶,那等於自己背叛自己,現在的她不甘心。她不懷疑安洛言騙她,因爲以她對自己丈夫和女兒得了解,這完全就是可能,不,是必然發生得事情。
安洛言知道是那段預言起作用了,於是繼續說道“第二種就是你現在的樣子,我壓制了你的負面情緒,暫時強行改變了你的心態,但是你痛苦的根源來自你的記憶。你的心態時不時就會轉變,我雖然會在你腦海裡留下一道禁制,在你負面情緒上涌之時壓制下來,但是這種記憶帶來的痛苦和強行平靜的錯亂感,也會折磨你,直到你徹底放下。有點像注射安定劑,但是沒有什麼生理上的副作用,而且壓制的也比安定劑更有效果,不會成癮,也不會產生抗藥性。”
安洛言說完之後,先是停了一會,然後補充道“就像你之前心理醫生說道那樣,你可以把你的情緒轉移至其他事情上。還有時間是也一味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