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勝利,但在遊興說出那句“真是一場有趣的決鬥”之前,風雪馨和遊興兩人便已經搖搖晃晃摔倒在地。
【戰鬥之儀】從來雖然雙方都沒有置對方於死地的意思,但遊興在決鬥之中動用【天王·洪秀全】這等神之卡,其本身的精神負荷便極大,可以說那在召喚的一瞬間遊興的精神力被抽了九成九。
換做常人來的話,直接猝死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至於風雪馨就更別提了,正面承受神之卡的攻擊,大腦沒直接被燒掉都是因爲有股力量在暗中保護,以及在【天王·洪秀全】直接攻擊的時候,墨誠在暗中收力。
【天王·洪秀全】作爲墨誠的馬甲,在決鬥之中他還是有着相當的干擾能力。
雖然沒辦法直接讓【天王·洪秀全】抗拒攻擊指令,這樣做會讓整個【戰鬥之儀】被他干擾時候散發的力量直接撐爆。
但在【天王·洪秀全】直接攻擊之時,暗中收力讓對方召喚師只收到一定程度的物理和精神衝擊,不至於把大腦給燒掉這種事情,他還是可以辦到的。
隨意將暈倒的兩人丟到一旁的體育軟墊上,由於競技場的決鬥總歸會有出問題的時候,所以這地方也常備了軟墊,醫務室,乃至各類急救設施。
隨後墨誠便化作狂風去追蹤那股從風雪馨身上脫離出來的氣息,但那股氣息消散的極快,墨誠只是順手將兩人丟到安全地方的功夫,衝出競技場大門的瞬間,眼前便灑落大量的樹葉遮擋住視線。
等樹葉灑落,視線不再受阻的時候,那道氣息已經消失了,無論是用視覺還是其他感官都無法將其捕捉。
“跑的真快。”
墨誠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是追不上已經逃離的傢伙,不過追不上對方,也能夠弄清楚對方的身份。
低頭看向那突然出現的樹葉,那是橄欖樹的樹葉,墨誠可以保證第一學院之中沒有任何地方種植過橄欖樹。
在這一週的時間內,作爲刺客大師的他早就將周遭的地圖給完全同步了,不僅能夠確定這地方沒有橄欖樹,也沒有貓頭鷹。
那麼腳下的橄欖樹樹葉,以及摻雜在其中的貓頭鷹羽毛便是那逃脫者有着相當聯繫的東西了。
橄欖樹,貓頭鷹,加上之前那張疑似假卡的萬神殿,以及體內宙斯力量對其有所反應,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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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還是密涅瓦,又或者……”
墨誠頓了頓,忽然開口問道,“宙斯,你怎麼看?”
在所有人都無法觀測到的虛影從墨誠的背後出現,望向腳下的樹葉和羽毛,命定的神王,雷霆之主撇了撇嘴巴,“相似,但是不完全,看起來像是我那蠢蠢欲動想要上位的女兒,但裡面似乎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
宙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純金的酒杯,一飲而盡後認真的看着那神力化作的樹葉和羽毛,“這神力給我一種墨提斯的感覺,不過穿着衣服,不太認得出來。”
在說着的時候,宙斯似乎暴露了一些十分本性的話語。
“我對你的私生活沒有任何打聽的想法,可以說點有用的嗎?”
“我說的就是有用的東西,只是你那凡人淺薄的智慧無法去理解他。這股神力給我的感覺,用你們凡人的話語來說,就像是女兒穿着媽媽的衣服假扮大人,或者墨提斯穿着雅典娜的衣服跟我開始一些雙方都比較喜歡的情趣活動。”
宙斯凝視着神力化成的樹葉和羽毛,“能夠遮擋住神王的目光,只有【智慧】的神職方纔能夠做到。”
“但【智慧】所指向的太多了,墨提斯,雅典娜,密涅瓦,被我追蹤的那一位,顯然混雜了許多東西。”“因爲對方不敢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是大父神,是神王,是命定主宰。你與我的位格等同,更別說你還有着那一雙眼睛,對方出現在你眼前的瞬間,你就可以瞭解到對方的來歷。”
雷電之主再度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後,便轉身離開,“具體是什麼你自己去看吧,或許對你那小小的計劃有所幫助也說不定。”
“你的行爲讓我想起那可笑的兄弟——普羅米修斯,繼續護住那可笑的凡人吧。”
交談的內容或許不少,但對於外界來說僅僅只是瞬間的功夫,墨誠將腳下的樹葉和羽毛都收集了起來,這才慢悠悠的回到競技場內。
……
另一邊,一隻帶着橄欖樹葉製成桂冠的純白貓頭鷹奮力的拍打翅膀,躲避着可能會有的巡查目光,貓頭鷹不敢飛的太高,因爲天空是【祂】的領地。
純白的貓頭鷹只能低空飛行,甚至不敢將自己的身形暴露在太陽底下,因爲她很清楚如果有目光在搜尋着她的話,將自己暴露在日光下只會是一種找死的途徑。
純白的貓頭鷹藉助樹蔭躲避着可能存在的目光,急速飛行的同時一旦遇到牆壁或者樹幹阻擋,身形便化作虛無直直的穿了過去。
在十分小心的進行過反追蹤,並且確認了神王的目光並沒有看向她之後,純白的貓頭鷹才遁入到地下。
地下之中有着一個巨大的空間,如果有對考古學精通的人觀察,便會發現這是一座陵寢。
純白貓頭鷹化作一名少女,她邁開步子在陵寢之中走着,但每走一步都分外有講究,在準循着某些規律。
少女很清楚這地方到底包含了多少恐怖的殺戮機關,雖然說一般針對於人類的機關對她來說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但這地方自從它的主人【降臨】,或者說【甦醒】之後,這裡面的機關殺力與日俱增。
就算是她也不想在這裡觸發那些機關,耗費時間和精力。
深入陵墓,隱約聽到某些聲音傳來,走的近了才聽得清楚陣陣梵唱,以及唸誦經文的聲音。
仔細聽去,還能夠聽到吹大法螺,擊大法鼓,甚至還有股異香撲鼻,卻是有着天女散花。
眼前的景象令少女皺了皺眉,她的本質便不喜歡那些和不是自身神系的外來者。
雖然說這片大地上,她纔是那個外來者。
走到最深入的地區,眼前豁然開朗,少女望向半空中高坐蓮臺的人。
在少女進來的時候,連臺上的人也睜開了眼睛。
“失敗了,那不是洪秀全……至少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