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發起衝鋒的墨誠,讓將他包圍的巫蠻士兵爲之膽寒。
從一開始到現在,墨誠已經不知道衝殺了多少次,他心神完全沉醉在殺戮當中,他所做的事情便只有一樣。
衝鋒,揮舞手中長槍,不管是誰只要進入到長槍攻擊範圍,要麼一槍穿心,要麼一槍碎顱。
縱使有着三五個戰將聯手對敵,也終究難逃厄運。
月瑤則一直充當着領航員的職責,不斷的計算這地方空間偏移到什麼地步,同時讓墨誠在衝鋒的時候調整角度,讓他不至於在包圍圈之中來回衝鋒。
一路衝鋒,白馬不知道踏碎多少頭顱,身上純白的毛髮都被染上鮮紅,而墨誠手中亮銀槍卻滴血不染。
戰馬的毀滅衝鋒在正確的指引下衝進了【小道】,在墨誠衝進小道的瞬間,面臨的便是傾盆大雨一般的強弓勁矢,剎那間就連天上太陽的光芒也被遮蔽。
墨誠長槍不住撥打箭矢,縱使箭如雨下,也沒能夠傷害到他。
撥開箭矢後,無論是墨誠還是月瑤都看到了。
那不知道隔着多少距離之外,一個目測身高可能有三丈高的巨人坐在骸骨鑄造的王座上,皮膚散發着金光,整個人猶如黃金打造一般。
“是【金雕】可汗,黃金家族的大汗。”
月瑤一眼就認出了目標得到身份,墨誠沒有眯着眼睛看向那猶如慵懶獅子的可汗,沒有說話,手中長槍一指可汗,接着戰馬嘶鳴,狂奔。
眼前的部隊和外面那羣巫蠻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甚至可以看做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生物。
在墨誠的眼中,這些人除了外表還勉強保留着人形之外,已經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將其稱之爲【人】的點了。
眼前的軍隊有多少數量?
十萬,百萬?甚至是更多?
墨誠沒有去詢問月瑤是否計算出數量,而他的大腦也拒絕這種麻煩的計算,此時他的血液正在以一種強橫的姿態在全身流動,爲身體提供足夠的力量。
眼前軍隊身上那種滔天煞氣,以及那猶如刀鋒一般指着眉心的殺意,都讓墨誠感到分外的熟悉。
“哈哈,我喜歡這種感覺。”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遇到這種局面了,被人包圍,被人圍攻,甚至周遭還有強者虎視眈眈。
這種生死一線的感覺,真的是非常……
“令人懷念啊!”
低沉聲音緩緩吐出的字句,除了近在咫尺的月瑤之外沒人聽得到,但月瑤耳中這個聲音卻不像是一名學子所說,甚至給她的感覺不像是人。
更像是一種位於食物鏈頂端的獵殺者,那低沉的咆哮。
長槍橫掃,槍刃過處士兵猶如稻草一般被收割,縱使有重甲兵種舉着巨盾試圖阻攔,但他們唯一的下場便只有被白馬衝撞破碎,然後碾成肉泥。
僅僅只有六十息的時間,墨誠和月瑤兩人一馬在【金雕】軍隊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一條筆直,不帶絲毫偏移的道路。
在這條道路上,六十息的時間死了近百名戰將,以及上萬的士卒。
這樣的戰果,就連金雕可汗也不由得睜開他的眼睛。
與此同時,剩下的戰將和士卒們更是爆起沖天煞氣,甚至堪稱癲狂的向着墨誠殺了過來
不管是金雕可汗,還是那些戰將士卒,久經沙場的他們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墨誠的氣勢?又怎麼會體會不到那要強過言語千百倍的殺氣?又怎麼會不理解墨誠用行動表達出來,對於他們最大的侮辱和蔑視?!
對方的意思很清楚——我要從這裡開始,將你整支軍隊殺個對穿!直接殺到你的面前!
金雕可汗完全睜開雙眼,僅僅只是雙眼睜開,便給他的親衛隊帶來無盡的壓力。
看着墨誠那比言語更加囂張和狂妄百倍的行動,金雕可汗嘴角勾起,“好一員虎將,便以你的失敗,來讓荊陵州之地士氣喪盡吧。”
說着,金雕可汗手掌微微擡起,這【小道】之中便有着某種力量將內部構造進行扭曲,霎時間荊陵州各地城市上空均出現一道玄光化鏡。
鏡中顯現的就是此時【小道】之中的景象,一名身穿青衫的學子白馬銀槍,陷陣衝鋒。
金雕可汗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似乎並不知道那闖入小道之中戰將的身份,“去,問問那一員虎將姓名。”
可汗親衛站在高處,聲如驚雷,傳遍四方,“陣中戰將,可留姓名?”
怒雷滾滾,不斷炸起迴音,姓名二字來回沖刷大腦,卻是不分敵我,讓金雕軍隊頭疼欲裂。
“我乃稷下墨守信也!”
墨誠回以姓名,聲音猶如洪鐘大呂,將雷霆之音沖刷乾淨,兩人一問一答,但是墨誠手底下的動作一點都不含糊,僅僅是兩句話的時間,他便已經制造出一條無數血肉堆積而成的道路。
每殺一人,墨誠身上氣勢便勝一分,如今已經不知道殺戮幾何,身上氣勢更是到達巔峰。
墨誠雙手持槍,高舉頭頂,一聲大喝後,人馬合一之間猶如烈火焚身,整個人猶如火球一般衝鋒。
所過之處,無論是士兵還是戰將,都被一股強橫霸道的力量粉碎。至於巫祭,血氣燃燒成燎原之火,精氣狼煙遮天蔽日之時,他們的術法剛一離體便被血氣焚燒殆盡。
甚至巫祭們要是跑得不夠快,自身更是會被墨誠血氣所點燃,成爲一個個燃燒的火炬。
這名戰將,竟然如此囂張。
金雕可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只見他開口說道,“墨守信,若是伱能衝到我的身前,我便與你來場一對一的死決。另外,我亦承認你爲當世虎將。”
金雕可汗的聲音並不大聲,但是他的話語卻傳達到所有看向戰場之人的耳邊,不管是【小道】之中的士卒,戰將,還是荊陵州各城的百姓和守將。
說時遲,那時快。
在墨誠光環加持之下,白馬已經衝到了金雕可汗附近,只見白馬凌空一躍,墨誠竟是居高臨下的看着金雕可汗。
迴應金雕可汗的,卻是那墨誠桀驁不馴,甚至到了狂妄地步的回答。
“我觀汝,不過插標賣首之輩,安敢口放狂言?!”
手中長槍刺出,帶起火焰一般的光焰。
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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