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寧無華渾身是傷,機長本想自己肯定是要挨一拳頭的,就算是肉搏機長也佔上風,沒成想寧無華這麼柔弱,拳頭竟然都沒碰到自己就迎頭倒去,機長無奈的輕笑了幾聲。
就在寧無華還在仰頭剛要栽倒之時,一切都彷彿是那麼順理成章,寧無華利用仰道的力道擡起雙腿,趁機長大意頓時縮在脖頸之上,用盡全部力氣順着栽倒的力道,將機長整個人都甩了出去。
機長被甩在半空中還長着不可置信的嘴巴,直到“砰”的一聲巨響,機長應聲而下,腦袋狠狠撞在飛機底部,脖子發出“嘎嘎”的擰動聲。
寧無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無論機長能不能在這一擊後存活,寧無華都肯定見不到了,長久的劇烈運動早已讓之前的傷口溢出鮮血,雙眼逐漸沉重了起來。
“**,**……”寧無華腦海中重複着這樣的字眼,就在寧無華在此陷入昏迷之前,一雙稚嫩白皙的雙腿出現在寧無華面前,雙腿纖細亮白看上去是那樣的誘人,腳上的那雙高跟涼鞋透漏着粉紅腳底印在寧無華的腦海中。
“轟……轟……”兩聲巨響讓整個飛機都隨之顫抖了起來。
“啊啊啊……”機艙內所有乘客都隨着爆炸尖叫了起來,空乘人員安撫了好一陣這纔在降落之前將乘客們的情緒安穩下來。
夏川市第一人民醫院內,寧無華漸漸睜開雙眼,看到身旁的葉彤和齊楓,見自己沒死也就是**沒有爆炸,這才放下心,虛弱的問道:“這是哪裡?”
“夏川醫院,你好好休息別多說話,飛機上的事情都交給警察處理了!”葉彤見寧無華醒來,趕忙關心的回覆着,生怕寧無華多說半個字。
“那顆……”寧無華剛要問,卻被葉彤的玉手輕輕堵住了嘴巴。
“你別問了,駕駛艙的**被我們丟在外面了,而機長身上的那顆是被她……”說着,葉彤的眼睛漸漸望向身後及其漂亮的女孩。
寧無華順着葉彤的眼神看去,那個女孩寧無華認識,正是飛機之上想要聘請寧無華的那名少女,而那雙粉白如玉的長腿更是令寧無華吃驚的嚥了口口水,那不正是自己昏迷前的那雙大白腿嗎?
見寧無華咽口水的神色,葉彤頓時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口氣有些冷淡的說道:“那個機長沒死,據說是暈了過去,現在還在公安局,他們都在等你的指控!”葉彤頓了一下,見寧無華依舊看着女孩的雙腿發呆,頓時沒好氣的點了寧無華的腦門一下。
裝作要吃人一般呲了呲牙,嘴上惡狠狠的解釋道:“那一羣空乘人員現在全部都被公司解僱在家,就算公司不解僱她們,我看她們也沒那個膽量幹下去了,這幾天可來了不少空姐向你示好,諾,旁邊那個就是!”
寧無華一聽這話,這才發現尉遲笑笑身邊竟然還有一位熟人,竟是空姐琪琪。
琪琪聞言也甜甜的微笑起來,起身漸漸走向寧無華輕聲道:“好些了嗎?正是介紹一下,我叫許小琪,叫我琪琪就好了!”
寧無華禮貌的點了點頭,目光在次落在了尉遲笑笑的身上,這個女孩總給寧無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自己當時對機長的手段只有兩種下場,要不死,要不沒事,沒聽過脖子掰斷能讓人昏迷的,眼下機長沒事,只有一種可能,機長不是被自己弄暈的。
“這咋還沒完了,能不能別見到美女就盯着不放,差不多得了,琪琪還在和你打招呼呢!”葉彤見寧無華模樣頓時不幹了,炸鍋般埋怨了起來。
見狀齊楓忙阻止葉彤的舉動,輕聲勸說道:“師孃,師父傷害沒好呢,您少說兩句,像師父這樣的人有個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師孃你就別生氣了。”
寧無華頓時臉黑了起來,這小子是來勸解的嗎?這不是挑事幹仗嗎?
果然,在齊楓誠心的勸解下,葉彤哭鬧了一番跑出了醫院。
寧無華一陣無語,忙對着齊楓試了個眼神,但齊楓不解的看了好一會依舊愣在原地。
“去追啊,你指望我現在的身體能跑過她嗎?”寧無華無奈的看着齊楓,此時要是身體如常,寧無華肯定先把齊楓打個半死,在去追葉彤!
“哦哦哦!”齊楓連忙點頭答應,這纔跟着葉彤的身影跑了出去,邊跑還不忘大喊:“師孃,這裡是醫院,你別鬧了,打擾別人休息很不道德啊!”
聞言,衆人臉黑。
“你徒弟平時都這麼幽默嗎?”見齊楓遠去,尉遲笑笑起身來到寧無華身旁頗有趣味的問道。
寧無華皺了皺眉輕笑了幾聲,將身體靠在牀頭,一臉不解的看向尉遲笑笑,兩人沒有多說半局,就這樣互相盯着良久。
“呃,我還有些事情,有空在來看你,如果你在夏川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給我打這個電話……”琪琪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把電話還是留給你徒弟吧,省的給你添麻煩,日後見!”說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許小琪看到兩人尷尬的處境絲毫不想繼續待下去,找藉口開溜了,而兩人在許小琪走後依舊互相對望着遲遲沒有一人先開口說話。
寧無華則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尉遲笑笑,現在的這個女孩和第一次見完全是兩個人,第一次見到的尉遲笑笑可以說是一個軟弱無助的萌妹子,處處透漏着讓人心軟的漣漪。
而此時的尉遲笑笑則像是身經百戰的戰場殺手,眼神流露出的意志與堅定絲毫不輸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兵,如果機長是被她弄暈的,那她的本事肯定會與自己相差不了多少。
尉遲笑笑不語則是想看看寧無華的底線是什麼,此時尉遲笑笑心中猜測寧無華在思考自己的身世和背景,只是想給寧無華時間,省去自我介紹的這一門環節,有一種默契與生俱來,就是這種明知道對方的想法,還放任你的作爲任由你想下去。
最後,尉遲笑笑沒有耗過寧無華,只能率先發問道:“你想看到什麼時候?”
寧無華當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有些無奈的問道:“還是沒有看透,不如你和我解釋解釋吧!”
“我叫尉遲笑笑,是世家子弟,告訴你這些意味着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尉遲笑笑嚴肅的看着寧無華,表情看不出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寧無華滿意的點了點頭,沒在追問下去,寧無華知道,就算自己問了尉遲笑笑也不會多說,告訴自己世家身世已經說明對自己的信任。
世家中的子弟一般都是隱姓埋名的活着,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一旦暴露都會有性命危險,可以說所有惡勢力的來源都是靠着威脅、逼迫世家存活,既然尉遲笑笑敢對自己說出這些,寧無華也就放下心了。
“我很不解啊,爲何之前你告訴我你的名字,還要裝作嬌滴滴的無助樣子,現在卻又一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模樣?”寧無華沒忍住心中的疑問,避開敏感話題詢問了起來。
“難道不正常嗎?我是一個女孩子無助是該有的,而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平時我用來對付那些表面上對我恭維,私下裡卻百般算計的人!”尉遲笑笑依舊俏臉冷漠,絲毫沒有任何表情。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私下裡對你算計嘍?我們才第二次見面,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想這次見面都有些多餘!”見尉遲笑笑嘴臉有些冷漠,寧無華打從心裡升上一股怨氣,被人平白無故這麼對待可不是很好受。
尉遲笑笑輕笑道:“我可沒有那麼說,只是平日裡用慣這樣的嘴臉,跟最親近的人也是如此,世家子弟都是這樣,在外面爲所欲爲,在家中確實冷淡無常,還望別怪罪!”
“我傷勢還沒痊癒可不想看你這樣冰冷的嘴臉,如果沒事的話還請回吧,我想休息!”寧無華絲毫不給尉遲笑笑解釋的機會,心道:“跟誰倆呢?我不跟你耍流氓,你卻先跟我刷無賴,我無賴那會你還在家穿尿不溼呢!”
尉遲笑笑見寧無華下了逐客令也沒想多留,起身露出讓人融化的笑容,說道:“既然你需要休息,那今日我就不打擾了,咱們以後有很多機會見面,這是我的電話,還希望下次見面是您來找我!”說着,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張簡白的名片丟在寧無華的被子上便瀟灑的走了。
寧無華好笑的咧了咧嘴,看着下身蓋的被子上的明白,用力的拱了拱腳提到地上,這才閉上了雙眼。
這一腳睡得那叫個昏天黑地,足足睡了將近一天一夜,這段時間葉彤幾次叫來醫生,一度懷疑寧無華是不是舊傷復發變成了植物人。
“你可醒了,你在不醒的話我就報警了!”說話的並不是葉彤,而是齊楓,葉彤這幾天一直沒有好好睡,齊楓好不容易將葉彤安置去休息,沒想到寧無華便起來了。
“報警有個屁用,我在醫院呢,又沒有去爲非作歹,水!”寧無華剛剛醒來,眼神還很沉重,忙指向身旁的水杯。
齊楓將水遞了過去,在寧無華“咕咚咕咚”的大口喝水時,趕忙說道:“你昏睡這段時間,公安局那面出了點事,那個機長跑了,聽說是炸了公安局跑的,師孃說着夏川可能存在機長的同夥,定了這幾天的火車票準備你醒了後,第一時間回去!”
寧無華像沒事人一樣將杯中的水一滴不剩,這才滿意的嘆了口氣,舒展一下脛骨,無精打采的問道:“來都來了還沒玩呢怎麼就要走,玩幾天在說,落地後事情就歸警察管了,跟咱們沒啥太大關係,你還怕他們報仇不成?”
“師父,您可不能這麼說啊,我聽說這兩天夏川市很不安全,總會有一些命案發生,而且死亡的都時當時飛機上的乘客!”齊楓有些心虛的解釋着,很顯然齊楓有些害怕了。
寧無華眉頭微皺,但身體卻依舊活動着,嘴上漫不經心的調侃道:“你都聽誰說的小道消息啊,看來抽空真應該送你去成人大學學習一下,增加些知識,沒人教過你婦孺之舌不輕信的道理嗎?還有以後別叫我師父,葉彤也不是你師孃,回頭你在拜別人爲師,那不是便宜了外人!”
齊楓頓時賊笑了起來,不過知識稍稍些許,便收回笑容有些急迫的解釋道:“師父,我沒有跟您開玩笑,這事是琪琪說的,這兩天琪琪總是打電話來探尋你的安慰,她在公安局中有些人脈,都是公安局傳出來的!”
“就算報仇也不會找咱們的,如果他聰明的話!”寧無華無所顧忌,說這話破有底氣,機長他們醞釀這個計劃已經有幾年時間卻被寧無華撞破,雖然一肚子氣,但他們應該知道寧無華三人的不凡,眼下這個時局應該儘量避開寧無華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