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華,寧無華!”睡夢中,彷彿有萬千個人在呼喚着自己的名字,寧無華緩緩睜開雙眼,頓時無數戰友好模好樣的站在面前。
寧無華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切,連忙上前哭訴道:“你們,你們都沒死?”
“我靠,你這兔崽子,竟然盼着我們早點死,你做人還有沒有底線啊!”
“哈哈,就是,就是,你都沒死,我們福大命大怎麼能死你前面呢!”
“寧無華,你快看看這是會!”說着,中將士紛紛站向一層,在中間留出偌大的空擋。
一道明亮的光芒從後面照射而來,此時白雪薇一身婚紗長裙,手捧白色花束,純白的白紗蓋在頭頂,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緩緩向着寧無華走了過來。
“白,白雪薇!”寧無華不可置信的嘟囔着,狠狠嚥了口口水,忙掐向自己的臉蛋,很疼!不是夢,這真的不是夢,原來之前發生的一切纔是,太好了,太好了!
寧無華說着,眼淚竟從眼中留了出來,這不是傷心的淚水,而是喜悅是激動。
忽然,身後有一雙溫暖的小手拍了拍寧無華的肩膀,轉身查看一雙傾側試水般的眼睛水靈靈的出現在寧無華的面前。
“大,大魚!”寧無華吃驚的看着完好無所的大魚,此時大魚一身白紗晚禮裙,淡淡露出燦爛的微笑。
“無影哥哥,你怎麼哭啦?是不是能娶到這麼美的新娘子,太高興啦?”大魚一臉燦爛的笑容打趣着寧無華。
忽然感覺後腦一頭,寧無華忙轉身看去。
“我說無影,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婚禮現場看上伴娘了吧?這伴娘可是我妹妹,你要是有什麼非分之想,別怪我拳頭不答應!”
“哈哈……哈哈哈……”
看着周圍那些熟悉的笑臉,寧無華竟然也跟着自顧自的笑了出來,笑容中卻有些那麼一絲絲的涼意,淚水逐漸也變得冰冷,寧無華有些詫異的擡起頭,看着光亮漸漸刺眼,忙將眼睛半咪,將大手擋在雙眼之前。
身旁的戰友一個個消失,只有白雪薇站在原地,漸漸將頭上白紗捲起,緩緩向前踏出半步,站在寧無華面前頓時露出一臉驚恐的譏笑,五官漸漸變得扭曲,如同一個剛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寧無華,你們所有人都得死,包括你!”說着,白雪薇瞬間張開血盆大口向着自己撲來。
“不,不不,不……”寧無華掙扎着,慌忙的坐起身,很是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感受着額頭上暴增的冷汗,將目光方向四周。
“這是哪裡?”寧無華不解的看着周圍,除了琳琅滿目的書籍,和普通的辦公桌之外,這裡彷彿是一間牢房,並沒有門的所在點。
“你醒了?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一會哭一會笑的,要不要喝杯水?”忽然,身旁傳來溫暖而又舒適的聲響。
寧無華緩緩向角落望去,此時站在角落中身穿一身軍裝的女子,女子個頭足有一米七多,身材標準如同衣服架子,若不是他主動先說話,寧無華定義爲那只是掛着一身衣服。
高挑着身材卻擁有東方美人標準的俏臉,嘴角之上的一顆微痣彷彿是美人的象徵,小鼻子,小臉,小眼睛,小嘴,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印象深刻,女子笑起來很迷人,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卻是十足的單眼皮丹鳳眼。
“你是誰?”寧無華不解的詢問道。
女子“呵呵”一笑,端起剛剛泡好的咖啡漫步向着寧無華走了過來,嘴裡輕聲嘀咕着:“這麼快就將我忘了?也對,你都已經昏迷第五天了!”
聞言,寧無華渾身一怔,昏迷了五天?寧無華仔細在記憶中搜索卻依舊搜索不到關於女子的記憶,有些戒備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女子很是不可思議的露出笑容,將咖啡緩緩放在寧無華窗邊,瀟灑的轉過身,忙着這自己肩膀上的徽章,裝作老氣橫秋的說道:“千萬不要愧對這三個字!”
見這般模樣,寧無華頓時想起了什麼,忙露出輕鬆的笑容說道:“原來是你啊,看來我還沒有死,我還以爲是迎接我的地獄接待呢!”
“地獄?英雄是不會下地獄的!”女子輕笑了兩聲,趕忙從桌上拿起一沓文件,轉身交給寧無華,用那雙很是迷人的眼睛緊緊盯着寧無華的一舉一動。
寧無華有些不可以死的將文件,緩緩打開審視了起來。
“寧無華於七月二十八號凌晨處於槍決?”讀到這裡,寧無華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忙問道:“今天幾號了?不會是臨死前的晚宴吧?”
女軍官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怎麼會呢,今天是八月二號嘍,你很不幸的睡過了八一建軍節!”
“呃……”寧無華有些語塞,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沒有處決自己?那又怎麼會有處決文件呢?
見寧無華不太明白,女軍官忙從寧無華的手中將文件奪過,很是隨和的解釋道:“槍決確實已經處決完了,不過是槍斃了一名死刑犯罷了,至於你,你可是民族的英雄,誰敢殺你啊?”
寧無華頓時明白了什麼,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冰冷的指責道:“你,你將我的事情泄露出去了?你對得起肩上的袖章嗎?對得起解放軍三個字嗎?”
看着寧無華冰冷的轉變,女軍官忙是一咧嘴,趕忙解釋道:“你別激動,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上級領導好像打了招呼,這纔將你保了下來,我敢對天發誓,這個軍隊中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的事情,這間屋子都是平時我的秘密基地,沒有允許外人是不得進入的。”
聞言,寧無華這才輕鬆了下來,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看來這裡真的是被加工過,就連窗戶都是防彈的,頓時對女軍官的身份很是好奇的了起來,忙問道:“你是什麼軍銜?”
女軍官頓時一愣,出於軍人素質,頓時標準的站在原地,連忙敬禮道:“東南特戰區,雄獅特種作戰部隊上校,丁曉飛!”
“……”我的天老爺啊,寧無華頓時有種挫敗感,面前的這個女子竟然也是特種部隊,而且看年齡要比自己小上個幾個,沒想到竟然是個上校,當年寧無華在不對時不過也只有中校的軍銜。
“咳,那個,不用經歷了,我軍銜沒有你高!”寧無華很是尷尬的解釋了一句,老臉一紅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
聞言,女子頓時欣慰的勾起笑容,一臉滿足的竊喜道:“我知道,不過我認爲,你應該比司令還大,畢竟你一個人就能對抗那麼多的邪惡勢力,在我心裡你是最大的!”
這話說的總有點讓寧無華想入非非的感覺。
“東南特戰區?那應該不在湘平纔對吧!雄獅特種作戰部隊,我怎麼都沒有聽說過?”寧無華很是不解的看着女軍官,這軍銜這麼高,但卻絲毫不在有名氣的部隊啊。
女軍官“嘿嘿”一笑,忙上前解釋道:“雄獅特種部隊是今年新成立的部隊,我只是一個新報道的指導員,這裡纔是我的原部隊!”
“回孃家?”
“既然已經有部隊了,就不能輕易回到原部隊,難道這種簡單的紀律你都不懂嗎?”寧無華很是不解的質問了起來。
這問題其實沒有那麼複雜,這個丁曉飛其實是西北特戰區司令的女兒,在部隊就跟過家家一樣,所謂的軍銜不過是他父親實在磨不過她的糾纏,隨意給她的空職位罷了。
“看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倒是很想提點你一下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啊!”寧無華聳動了一下肩膀,感覺渾身力氣恢復動靜自如,這才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
“啊?”丁曉飛不可思議的看着寧無華,半響之後這才爲難的說道:“這樣不好吧,我不是練家子,只不過是個指導員,走政治路線的!”
“指導員?那就更應該以身作則啦,趕緊練練!”寧無華躺了五天,若是在不活動一下,就感覺這個身子不是自己的一樣。
忽然,丁曉飛的電話響了,這下可讓丁曉飛如逃出劫難一般,飛快的閃身在一旁,忙對寧無華露出一個笑臉,拿起電話便詢問道:“哪位?”說完,丁曉飛的臉卻先沉了下來。
掛斷電話後,寧無華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忙上前問道:“怎麼了?”
丁曉飛一臉沮喪的說道:“你的新身份下來了,首長有命,將你安插進了部隊催事班餵豬。”
一聽這個,寧無華頓時火大了,忙從牀上一躍而起,紛紛不平的就要找出口出去理論。
見狀丁曉飛忙上前阻攔道:“你這個節骨眼就千萬別去搞事情啦,你是不知道我廢了多大力氣纔將你保下來,你要是在這樣,神仙都救不了你啊!”
聞言,寧無華頓時停止身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丁小心,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是你將我保下來的?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我,我……”丁曉飛緊張的忘了形,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看着丁曉飛爲難,寧無華頓時勾起邪笑,信誓旦旦的說道:“你猜這種厚度的防彈玻璃,我需要幾秒逃出去?”
丁曉飛一愣,忙上前抓住寧無華雙手,對其無辜的眨巴着眼睛。
寧無華冷哼一聲,甩手就要行動,丁曉飛見實在攔截不住了,便忙一聲嬌喝:“好啦!”
“我告訴你就是了,我是西南野戰去司令丁展鵬的女兒,這裡是我爸爸的部隊,我幫你保守了一個秘密,你也要幫我保守秘密啊!”丁曉飛一臉苦相的祈求道。
“原來的軍二代,怪不得走政治路線呢!”寧無華打從骨子裡看不上這種靠後臺在部隊中存活得人,這種人就是在浪費部隊的糧食,真要上戰場肯定跑的比兔子還快,看丁曉飛的紫色,要是去文工團混混的話,那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