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蕾也沒想過計較那個,本來她也沒打算再要回來的,可是,看到張東林的妻女,怎麼感覺,好像給人家錢,別人也不會識好歹呢!想想,司徒蕾還是認真的道:“雷警官,要不,這樣吧,剩下的一百八十萬,以張東林先生的名譽,捐給江寧音樂家協會,以發展江寧的音樂事業,用於培養下一代的音樂家用。”
“行,司徒小姐,你這麼說,那我立刻聯繫江寧音樂家協會的相關領導過來。”
“嗯,這事,交給你去辦吧,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行……行!”
司徒蕾也不想在這多呆,感覺,沒什麼意思,不過張東林妻子女兒,好像想過來跟司徒蕾說什麼,但是司徒蕾根本沒理會她們的意思,出了院子,到自己跑車前面,司徒蕾回頭看看這小院子,感覺人生,真有很多莫名的感嘆,她年輕的時候,找的第一任丈夫,在自己剛出來工作的時候,感覺她噓寒問暖,很溫柔,結果,結婚幾年,他發跡了,人就變了,張東林那個音樂家,平時挺謙和的,但是家人,就挺市儈,而司徒蕾走了,留下張東林母女二人,心裡那是各種滋味啊。
張東林的兒子,怎麼說呢,是個沒什麼作爲的人,有點好吃懶做,可能也是被母親給慣壞了,後來,用父親的積蓄,在市區買了房子,成了家,但是因爲不工作,沒錢,成天瞎混,包括父親病了,也一分錢沒有,都是張東林生前剩下的一點財產,加上老友的幫助,然後借款,纔在江寧第一人民醫院接受治療,然後聽說有一個父親的友人,隨便就給了兩百多萬,讓父親出國,其實他兒子壓根就不想父親出國,希望父親死了,然後錢就給自己用,他姐姐,也就是張東林的女兒,對弟弟意見很大,不肯給錢給弟弟,當然,她自己也有家室,所以也想把錢留給自己,也有私心,但是相對弟弟,稍微好那麼一點點,然後就打起來了。
就在父親葬禮上,兩姐弟打起來了,這才找來了警察,事情就是這麼回事,現實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的,也難怪有不少人,發了橫財,頓時就什麼都不顧的,外面也就有故事說,什麼人買了彩票,中了大獎,但是不想給老婆,就先想辦法跟老婆離婚,等離婚了,財產分割完了,就去領彩票。
這種狗血的事,現實中還真存在,這就是利益的世界唄,司徒蕾坐上自己的跑車,而唐飛坐在老婆邊上,看着漂亮的蕾姐,唐飛也溫柔的問道:“姐,想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點感嘆!”
“……!”感嘆人生?其實唐飛也知道,蕾姐這個人,很重情義、信譽,在她眼裡,可以沒錢,但是不能無情,可以累,但是不能無義,當然,她在外混了那麼多年,也知道外面的金錢世界,就是那麼麻煩,不過自己曾經喜歡的人,身邊的人也挺市儈的,不知道是爲老友感慨,還是爲自己感嘆。
唐飛這傢伙,倒是笑呵呵的道:“姐,想那些幹嘛?外面的世界,就是那麼沒意思,走啦,我們去溜達溜達。”
“去哪溜達?”車沒開動,司徒蕾只是把手搭在自己的跑車方向盤上。
“你決定!你喜歡去過二人世界,還是出去逛,姐姐老婆,隨便你。”
“……”尼瑪,唐飛那聲姐姐老婆,叫的司徒蕾自己又笑了,跟唐飛這豬頭一起,感覺生活挺幼稚,但是也天真,有時候,司徒蕾感覺,做唐飛這臭花心鬼的老婆,感覺自己不正經,或者會被人說成自己是貪財之類的。
可是,跟那些虛僞的人比下,自己問心無愧,就算自己愛財,自己愛着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跟他一起生活,突然間,好像司徒蕾一下也坦然了許多。
而且跟唐飛這豬頭一起,沒那麼多市儈的吵鬧,也不用因爲金錢跟外面庸碌的世界爭什麼,雖然他們也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吧,可是跟唐飛這豬頭一起嘻嘻哈哈的日子,真逃離了很多俗世的紛擾,也逃離了好多生活的無奈。
而邊開車,司徒蕾也是邊問道:“老公,你過幾天,不是要跟雨晴去參加個頒獎典禮嗎?”
“是啊,八九號走,還有幾天,不過去威海,可能要在那邊住一段時間,因爲雨晴想陪她爸媽,我也得陪陪岳父岳母,過年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看我爸媽。”
“……”司徒蕾撇撇嘴,也沒反對,不過要說去唐飛家過年,司徒蕾也認真的道:“等靜靜放寒假了,我也回趟老家,去看看我父母吧,每年,都回去看看父母,帶靜靜去看看她姥姥,今年,我也提前回去看看他們了。”
“姐……你老家,也在鄉下嗎?”
“嗯,八十年代,哪有幾個城裡人,都是農民。”
“那倒是,我也聽我爸媽講,他們那時候的人,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而且我媽媽小時候,還跟着村裡人種地,我還聽我媽媽講,那時候,男人做一天,在大隊裡,記一分,女人記半分,過年然後就按分記賬。”
“看樣子你還知道很多!我出生的時候,早就沒有那種記分的,不過生產隊的形式倒是還有,那時候,基本都是農村人口,城市裡,也就幾個工人,那時候的工人,都是村裡人很羨慕的,就算一個貨車司機,都是很高端的職業,哪像現在。”
“哈哈……姐,你爸媽呢,現在還在農村生活?”
“沒有,在縣城,跟我哥開了個超市!每年,我都回家一次,給父母點錢用,我哥沒什麼文化的人,超市生意也就一般般,之前,他還跟我嘮叨,說我侄子讀大學,沒什麼錢,跟我哭窮。”
唐飛笑了笑,也是嘮叨道:“縣城裡的人,開店的,怎麼會連個孩子讀書都送不起?我們老家,種田的,一對父母,靠養豬都能送一個孩子讀大學,只是比較艱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