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魚湯咕嚕咕嚕的冒泡,香味也出來了,他便往魚湯裡放了一些食鹽和雞精,又倒了一些水,等到水再次滾燙的時候,便把剛纔醃好的魚片全部都放進湯裡面。
等了一會兒,香味飄出來,放進平腳菇,芹菜,悶成小火,蓋上蓋子。
不久以後,天山老怪動動鼻子,聞見味道以後,他掀開鍋蓋,用筷子一挑,只見魚肉被他煮得鮮嫩極了,閃閃地透出來一種透明的光。
天山老怪很滿意,便關火出鍋。
頓時,一道酸菜鱘魚便完成了。
只是完成了一道菜,他也沒說什麼,這個時候有人在咚咚的敲門,天山老怪轉身打開門,看見門口站的毛留,“怎麼?有事兒?”
“沒事,就看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剛剛一打開門的時候,毛留便聞見這廚房裡非常香的味道,他不禁想着兩個人做的到底是什麼菜。
不過他彷彿聞見了一股魚的味道,探着腦袋往裡面看,天上老怪一下子站在他的眼前阻擋他的視線,“你想幹什麼?還沒做完呢!”
“不是,我就是來看看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再說了,這都幾點了,我都餓了……”
劉真這個時候聽他說話,便笑笑,轉過身來,手裡端着他剛剛做好的燒賣,“你們先拿出去吃吧。”
毛留的眼睛頓時放光,“你竟然做了燒賣!我最喜歡你做的燒賣了!王寡婦!快過來!劉真把燒賣已經做好了!”
王寡婦的大嗓門傳過來,“你快端過來呀,可把我們餓死了!”
劉真微微一笑,便把那盤子遞給毛留。
毛留轉身就要走,這時天山老怪一下子拽住了他的衣服。
“你幹什麼?”
“沒什麼,我的酸菜鱘魚也做好了,你一起帶出去嚐嚐吧。順便品評一下,到底是劉真做的燒賣好吃,還是我的魚好吃?”
毛留有些懷疑,扭着頭去看他那盤酸菜鱘魚,天山老怪走過去把盤子端起來,放在毛留的另一隻手上,“好好嚐嚐吧。”
說完他把毛留推出去,又關上了廚房。
兩個人繼續做菜,
毛留手裡端着兩盤菜,彷彿像是端着兩盆金子一樣,衆人看向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覺得非常的自豪。
“怎麼樣,都餓了吧,可是我現在手裡有東西吃,快叫一聲爺爺,我就把東西給你們吃!”
王寡婦翻了個白眼,從他手裡奪下來兩個盤子,放在面前的餐桌上,“叫你嘴貧。”
毛留摸摸鼻子,“大家快來嚐嚐吧,我就不信這天山老怪做的菜能比劉真的還要好吃!”
說着,他拿起筷子率先夾起了劉真做的一個燒賣,放進嘴裡。
頓時,香菇以及胡蘿蔔和各種各樣清新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做開胃菜,實在是太合適了!
衆人都分別夾了一個,嚐了一口,頓時覺得唾液分泌非常旺盛,彷彿吃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並且,紛紛已經開胃,想要吃更多。
這時他們的眼神便瞥向了旁邊的一盤酸菜鱸魚上,王寡婦率先夾起了一片魚肉放在嘴裡,瞪大了眼睛,一邊吃一邊點頭,“真的好好吃啊,這魚鮮嫩無比,入口即化,而且還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毛留有些不相信,“什麼特別的味道?吃了你就能懷孕?”
王寡婦給了他一個白眼,“說什麼呢?你不信自己嚐嚐,真的太神奇了,他到底放了什麼?”
毛留一邊懷疑,一邊拿起筷子夾起了一片魚片放進嘴裡。
他是覺得這魚的味道雖然很鮮美,但是其中更是夾雜着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滋味,那味道從他的味蕾慢慢地傳導到整個舌根,舌頭幾乎發麻,腦袋中心也被一股清新的感覺滋潤。
忙了一天,本來頭腦是混沌的,此時此刻,他只覺得魚的味道滲透進整個大腦,腦細胞彷彿被解放,掃去一天的疲累,非常的解乏。
還有一股淡淡的酸菜味,不濃,但也不淺,正正好好。
所有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只是吃了一片兒魚,便覺得口水四溢,整個身心都散發出一種輕鬆的感覺,真是太減壓了。
這哪裡是酸菜魚?這明明就是醫生開的減壓藥啊!
樑輝一邊說一邊鼓掌,“我覺得燒賣和這個魚同樣的好吃,不過我更喜歡這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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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毛留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其實毛留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有些不服輸,不甘心去喊那個老頭子爺爺。
便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又吃了好些酸菜魚。
最後他悲催地發現,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的確是更喜歡酸菜魚多過劉真的燒麥。
他嘆了一口氣,走到廚房門口,敲門,這時開門的是劉真。
他看見毛留一臉的生無可戀,便知道他是來找天山老怪的。
“老怪,你過來,有人找你。”
天老怪雙手沾着麪粉,沒有擦擦手,便走了過來,正好看見站在門口的毛留,他說,“怎麼了?出事兒了?”
“沒出什麼事兒,我只是來叫你一聲爺爺,爺爺好!”
說着他有些臉紅,轉頭就要走。
天山老怪一手抓住他的衣服領子,把他拽了回來,“怎麼樣?我做的酸菜魚好吃吧。”
“你的手全是麪粉,弄我一衣服,快鬆開!”天山老怪鬆開手,笑笑,“你這個孫子我就認下了,快去吃飯吧,一會兒我做其他好吃的,全部都給你吃!”
毛留臉又紅了紅,他張嘴想說什麼,但是還是努力都被他忍住了。
畢竟任何人聽見有人喊自己孫子都不會很開心。
毛留灰溜溜地回去,衆人都在那裡打趣他,不過他輸了也心甘情願,認他做爺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的年紀本來就足以當自己的爺爺了,不是嗎?
毛留這麼開導自己。
幾個人就這樣吃吃喝喝,過了一整個晚上。
大家都紛紛七歪八扭地在劉真的沙發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發現不見了劉真和天山老怪。
衆人只覺得驚奇。
王寡婦揉揉眼睛,四處看了看,只見地上躺着亂七八糟的人,毛留還睡得更正香。
這是樑輝剛好從洗手間走出來,疑惑地看着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