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於悅送回了家,車上的交談讓兩個人的距離好像瞬間拉近了,於悅下車後想起來了什麼,又繞到劉真的車窗位置,車窗降下,於悅微微彎身,眼睛中閃過一絲調皮。
“我可能真給今天剛人的弟弟找了門好親事,無關呼利益,他們倆還真挺般配,我們做長輩的可以讓人家試試看,不行再撈出來。”
劉真點頭:“你的眼光我還是比較相信的,有你在後面保駕護航我也放心,不過我看那岳母好像心有點急,還是先交往看看吧。”
“這是自然,我可就這麼個弟弟。”於悅滿眼笑意地起身離開。
楊繪砸吧砸吧嘴,睡得正香,劉真打量着他的臉,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走運,若是對方家中相對比較清白,那真是前途一片輝煌啊!
楊繪是被他爸媽擡上樓的,睡得太死,怎麼都叫不醒。
爲了明天早晨能早點到酒樓,劉真還是選擇回了公寓。
在小區門口被保安攔住了。
天黑,劉真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能隱隱看到他身上的警服,還有腰間的電棍。
“你叫劉真?”那警察問,不過語氣不太好。
“是我。”
“你有個快遞,跟我去值班室取一下。”語氣還是寡淡到沒有感情,劉真感覺有些奇怪,這是個高檔小區,以前每次來這裡無論是保潔還是保安都熱情又溫和地打招呼,今天這人是怎麼了?
“好。”
那人走在前面,劉真跟着,路燈昏暗。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劉真問。
那人肩膀一頓,隨即道:“我剛來不久。”
“進來這小區工作還適應嗎?我知道這邊作息是非常不規律的,居民也比較難伺候。”劉真貌似在閒聊。
“還好,我剛到,還沒怎麼遇到難對付的。”那人腳步加快,催促道,“我們快點,時間不早了。”
“這裡不是往值班室的路。”劉真停下了腳步。
那人身形緊跟着停下,馬上回頭,此時周圍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那人好像輕笑了一聲,在黑暗中讓人身上發毛。
“的確不是…”
“你是誰?!”劉真向後退一步。
那人深手觸到腰間的警棍,陰測測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是要你命的就行了。”
話音沒落,已經舉起警棍朝劉真揮了過來。
劉真又趕緊向後退了兩步躲過了襲擊,緊接着一下又一下,對方的動作顯然是發了狠勁,一下躲不過就要被打斷骨頭。
劉真一直處在下風,一不留神就要受傷。
那人拿着棍子,一個掃風,從劉真的面門過去。
劉真生生用手接住了這一棍,手臂被振得沒了知覺,可是緊緊攥住了。
下面的動作已經準備好了,手一拉,腳一擡,那人的肚子狠狠地被踢了一下,一聲慘叫。
劉真趁勢一把拉過他的棍子,朝他身上招呼,叫聲連連,很快招來了真正的保安。
“那邊幹什麼的!住手!”保安拿着強光手電筒照了過來,劉真看那人已經站起不來了,這才擡起胳膊擋住射進眼睛的光。
“舉起手來,放下手中的東西!”那保安手機裡竟然拿了把槍!小區保安可以持槍了?!
劉真馬上按他說的舉起雙手,躺在地下的人現在只會*着滾來滾去。
“你是幹什麼的!好好交代!”那人對着劉真吼,一般警察遇到歹徒都這個態度。
“我是小區居民,剛纔被這人騙說有快遞在值班室,跟着他到了這裡,可是他卻想對我動手,沒辦法,爲了保護自己的安全我只能還回去。”劉真老實交代,話語間還有一絲無奈。
那人顯然不信,劉真作爲受害人氣定神閒,歹徒卻被揍的吭吭唧唧,這不符合常理。
“不要動!”後面兩個保安馬上上前來把劉真拷住了。
“你們爲什麼銬我,我是受害人!”
“先委屈一下,等我們弄清楚了馬上就回放了你。”保安態度還算好。
劉真被帶去了值班室。
“叫什麼名字?住哪一棟?今天的事情的經過都說一下。”
“劉真,七棟,我被那個穿着保安zhì fú的人騙到那個地方他想動手,我就防衛,就這麼多。”
“查一下,劉真是不是在七棟,那人審出來了嗎?”坐在劉真對面的保安問身後的人。
“不是我們小區的,問什麼也不回答,很可疑。”
對面的人點了點頭。
劉真很快被放開,他要求見那人一面。
他一臉淤青,嘴角還有血跡,身上肯定也受傷不輕,看見劉真頭沒擡,眼睛向上死死盯住。
劉真眉頭緊鎖:“我認識你?”
還是沒說話。
“或者你是替別人來教訓我?”
劉真猜測,可是想來想去自己也沒得罪過什麼人,以前接觸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就算因爲一些什麼事記恨自己,也不至於這樣。
“不要覺得不說就拿你沒辦法了,在你說之前我不會讓他們放了你的。”劉真懶的跟他在這浪費時間,轉身就要走。
“哼!明天你就知道了我是來幹什麼的了。”
劉真又轉身看他:“明天?你的意思是你沒教訓到我,明天會繼續有人來?還是不管怎麼樣明天都會來?”
那人面色信譽,帶着些得意:“你跑不掉的。”
顯然還是不會說爲什麼,劉真出去了。
走出值班室,劉真回想最近接觸的一些人,沒有能對自己產生這麼大威脅的,那就是自己不知道的其他原因。
想不出來乾脆放棄,既然一定要發生,擋也擋不住,那就等着吧,萬事小心就好。
第二天一早,酒店值班的人從前臺出來,想透透氣,可是卻被驚了一下。
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立了一個顯眼的橫幅:鮮漁盛世用假貨欺瞞顧客,新晉劉總廚縱容撈金。
現在已經來來往往有路人經過了,都拿着手機偷tōu pāi下橫幅,值班人一跺腳,趕緊進去叫人出來把橫幅取了,可是這照片可能已經被傳了出去。
劉真剛出現在酒樓,就被叫到了後廚,毛留和樑輝一臉嚴肅地告訴他,今天有人匿名寄來一個東西,打開竟然是一隻血淋淋的兔子,裡面附帶一張被染了血的戰書,讓劉真中午十二點到一個地方接受挑戰,不然鮮漁盛世就等着關門,昨天發生的事也會重來。
劉真顯然沒有太多意外。
“沒有什麼了?”
“早晨值班人在門口發現一個橫幅,對我們酒樓的污衊,現在可能已經傳出去了,對我們酒樓肯定會產生負面影響。”毛留道。
劉真垂頭,手chā jìn口袋,思索着什麼。
“等會我會找董事長說這件事,公關的事情交給她,中午我會去那個地方,你們在酒樓好好看着。”
“你怎麼能去!明顯是想對你不利,想挑戰就直接來酒樓不就好了,還得這麼大力氣讓你過去,輸了不會放過你,贏了肯定更不會放過你,我們還是再等等看,不然交給警察來處理也行啊。”樑輝反對。
“警察只負責查案子,不負責維護我們酒樓的名譽,就算能查出了也不知道到猴年馬月,那時候我們酒樓可能已經被敗壞地不成樣子了,我必須先去,你把上面留下的號碼給我,我來聯繫。”劉zhēn zhǔ意已定,不容他們阻止。
樑輝沒辦法,只能讓他隨時把位置定位給他們,一旦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好去幫忙。
於悅被通知了這件事情之後就趕到了酒樓,可是這時候劉真已經出發。
“你們怎麼沒攔住他?!”於悅驚怒。
樑輝和毛留怯懦了一下,小聲兒答道:“攔了,沒攔住,總廚說這事他必須去,好像昨天也發生了點什麼,總廚沒跟我們說,跟今天的事應該有關係。”
“不過我們讓他定了位置,方便能隨時找到他。”毛留道。
“把位置發給我,我去找警察,他今天肯定不可能完好無損地自己從那裡走出來。”於悅趕緊說。
“這人難道一點毛巾都不動?魯莽行事,什麼能有自己安全重要?”於悅忍不住埋怨。
毛留和樑輝跟在後面小心翼翼陪着,於悅顯然對劉真很重視。
劉真已經出發半個小時,dìng wèi qì上顯示他已經快要出城。
“我去找警察,你們在這裡守着,有什麼情況立馬通知我。”於悅叮囑兩人。
“好。”
劉真按照對方的指示除了城,緊接着往西南方向去,有開了十來分鐘的車,來到了一個小鎮。
“到鎮南邊,湖邊的白色別墅,進來就行了。”對方電話裡說。
範圍太廣,劉真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湖邊的別墅,很顯然,這裡的人對這塊兒也不熟悉。
“小哥兒,那裡住的什麼人?”劉真問。
騎着三輪車的小哥兒遠遠看了一眼白色的別墅,道:“不清楚,那邊一大塊兒好像都是私人的地方,不允許我們接近,想想肯定也是那個有錢人圖享受來這邊買的,不過我聽說有人經常見不少人進出別墅,穿着打扮都不像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