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斐奇這話,高成高興地把消息帶回到了寢室裡,寢室裡四個哥們欣然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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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裡的霍亭,是斐奇的老鄉,也是C市人,不過霍亭可是名校畢業,是市實驗的學生,高考的時候590多分,被J大法律系錄取。
許欽贊、馬傑,則是山東的,學習成績在學校裡算是中上等,高考的時候都640多分,要不然的話,也不能考上J大。據說,就以他們兩個人的成績,在班級裡連前十名都考不進去。聽了這話,斐奇和霍亭都大感驚愕。
至於高成,他們湖南那邊的分數線也很高,高成也是600多分才被J大錄取的。聽了室友們的介紹,斐奇和霍亭真是太幸運了。這三個省,屬J省的分數線低。
人家山東和湖南那邊,普本都550多分,普本線跟J省的重本線差不多了。
“飛哥,咱們去哪吃飯啊?”馬傑這個人說的普通話是三個人當中最標準的,若是許欽贊和高成,斐奇跟他們兩個說話很困難。
“我看咱們學校後院有燒烤,不如咱們去吃燒烤吧。”斐奇建議道。
“行,坐在外面還能喝啤酒,不錯!”霍亭舉雙手贊成道。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斐奇幾個人便來到了J大寢室樓的後側,這裡可以說像是個小夜市。擺攤的人不少,有很多是勤工儉學的J大學生,但大都是大二、大三的。
幾個人在小攤溜達了一圈,隨便找了個燒烤攤,五個人坐了下來,服務員十分熱情地把菜單拿了過來。看着菜單,斐奇點了一大堆烤串,高成、許欽贊和馬傑則是扭扭捏捏,在斐奇的要求下,點了一些,但不多,似乎有些抹不開。至於霍亭,就不像這三個人了,也不客氣,也點了一對烤串。
或許這就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差別,尤其是東北人,更加豪爽,很好交。
烤串上來了,大家砰砰啓開了啤酒,倒在杯子裡,便開始掄開膀子吃了起來。
這是大學第一次跟室友一起出來吃飯,這樣的機會,斐奇很懂得珍惜。畢竟大家來自天南海北,或許四年相處之後,就各奔東西了,日後能不能再見面都是問題。
“飛哥,你成績那麼高,幹嘛不去科技大學啊,那可比J大強多了,日後發展的機會也更廣闊啊!”臉上露出幾分醉意,阿贊感覺斐奇成績來J大的確有些可惜了。
斐奇喝了口酒,臉上並沒有任何惋惜的神色:“哎,在哪上大學不是上呢,這裡不是離家近嗎,有個照應,再說了,我跟我對象處了一年多了,有點捨不得走啊!”斐奇心裡說的是實話,不去科技大學,斐奇真有些眷戀家裡了,但白婷婷倒沒什麼問題,她可以跟着自己一起去香港。
“呵呵,也是,剛到外面的地方確實有些不適應。”馬傑臉上露出一抹鄉愁,附和道。
高成笑道:“擦,這有啥的,我每年暑假或是寒假的時候都去北京或是廣州打工,幹兩個月就把開學的花銷掙出來了。”
“那不錯啊!”馬傑道:“那兩個地方的工資特別高,在那吃兩個月苦,最後剩到手裡的最起碼得有五六千塊錢,我打算放假的時候就出去做做兼職,賺點外快。”
“那咱們就一起找兼職得了,以前我當年的時候也出去兼職,一百二十塊錢包一年,只要你想上班,那邊公司就給你介紹。”霍亭插嘴道。
四個人對於兼職賺錢很感興趣,至於斐奇,幫會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有功夫幹其他的事情。當然,斐奇也不缺錢,不必去浪費時間。
斐奇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周圍都坐滿了來吃燒烤的人,大都是J大的學生。這些學生有男有女,多爲新入校的新生,像是425寢室一樣,大家一起吃個飯,相互認識一下,增進一下友誼。
目光從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猛地,斐奇的眼神卻是一滯,因爲他看到不遠處坐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看上去很陌生,至於那個女的,則熟悉,是怡然。
“哥幾個,你們先吃着,我碰到一個熟人,先過去一下。”斐奇說道。
“去吧,去吧。”
幾個人見斐奇朝着一個女孩走了過去,相視一笑,阿贊也見過,對三個人笑道:“看見那個女的沒有,飛哥新認識的,那天就是因爲這個女的,跟副校長的兒子幹起來了。”
見馬傑、高成、霍亭三個人眼睛瞪得溜圓,瞅了瞅斐奇走過去方向的那個漂亮女孩,來了興致。阿贊更是滿口吐沫星子橫飛,給三個人講着那天發生的激烈故事。
坐在不遠處的斐奇看到怡然的腦袋微微下垂着,臉上的表情很失落,似是有着難言之隱。
而坐在她對面的那個男人,看上去三十左右,比怡然要大上五六歲,兩人該是認識。
斐奇看到的一幕就是,這個男的講的吐沫星子橫飛,而怡然則是香肩微微有些顫抖,臉頰上,還帶着一絲猶豫不決的神色,見此,斐奇心中微微一動,方纔走過來了。
斐奇走過來,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他瞅了一眼斐奇,開口道:“同學,你有事?”
斐奇搖了搖頭,看了看怡然,對這個男的說道:“我是她的朋友,見她在這裡,跟她打聲招呼。”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怡然的香肩一顫,目中梨花帶雨地看了一眼斐奇,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呵呵。”
“是啊。”斐奇眼神落在對面那個男人的身上,臉上帶着一抹疑惑的神色。
怡然笑了笑,道:“這位是我的老鄉,在市裡一傢俬企上班。”
男人聽了怡然的話,正襟坐了坐,臉上帶着一抹傲然神色,斜睨了一眼斐奇,眼中略微閃爍着不悅和不屑。
“哦,怡然,怎麼了,爲什麼哭啊?”斐奇坐了下來,坐在怡然的身邊。
見斐奇坐下來,對面的那個男人更是臉色一沉,盯着斐奇道:“同學,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請離開,我和怡然有事情要談。”
“怎麼,難道是什麼隱私嗎?”斐奇並沒有理會那個男人,而是看着怡然。
怡然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苦澀的神情:“沒,不是什麼隱私,你坐這吧。”
“你!”男人生氣地看了一眼怡然:“哼,事情就是這樣,你看着辦吧!”說完,男人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臉色難看地瞅了瞅斐奇,又瞪了一眼怡然,轉身離開了。
男人走開之後,怡然的眼睛裡一下流出委屈的淚水來。
眼前這個女孩子,在斐奇的印象中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怎麼今天哭的這麼傷心呢?
“怡然,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吧,如果你還把我當成是朋友!”斐奇的目光和怡然對視起來,後者連忙低下頭。
兩個人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後,怡然纔開口說道:“我妹妹出事了!”
“雪然怎麼了?”斐奇心中一動,問道。
跟怡然交談了一陣兒,斐奇才知道,原來雪然懷孕的時候,曾經去找過那個跟她有過瓜葛的男人,但那個男人已經結婚了。雪然跟那個男的的事情,讓男人的老婆知道了。男人和自己老婆爭吵了一通,由於女方家裡有些勢力,那個人的老婆把怒氣撒在了雪然的身上。
在雪然住院的時候,女人找上了雪然,要她拿五十萬補償,最後雙方講價之下,雪然答應出十萬,若是不給的話,就要雪然好看。
雪然害怕,又沒錢給對方。把事情告訴給了姐姐,姐姐在市裡也沒啥認識人,只有剛纔那個在私企上班的老鄉,而這個老鄉,又對雪然有些意思。
十萬塊錢可以拿出來,但要求怡然跟他結婚,嫁給她,不然的話,沒錢!
雪然今年才二十四歲,對方都已經三十二歲了,而且,這個人在家那頭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品也不咋地。加上他老爹在村上還是書記,橫行鄉里的,很是霸道。
雪然出事,自己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幫妹妹一把了,可是代價卻是犧牲自己的幸福!
感覺到莫大的無助,怡然纔會這般,懦弱地哭泣。
聽完怡然的這一番話,斐奇心中深有感觸,看着眼前這個無助的女孩,斐奇心中升起一種憐憫的同時,也希望自己能夠給這個女孩子一些幫助。雖然他認識怡然的時間不長,可是兩個人卻聊得很投機,對於怡然的性格,斐奇也很喜歡。
相反,對於剛剛那個斯文的男人,斐奇卻是心底裡生出一種厭惡感。一個男人,若是隻會趁人之危的話,那麼這個人的人品,實在是不咋滴!
“你妹妹現在在哪?”斐奇聽了怡然的話之後,心中倒是很想見一見怡然這個‘水性楊花’的妹妹,按理說,怡然和妹妹差不了幾歲,該不會這麼不懂事了吧?
怡然喝了一口啤酒,原本喝酒時候紅彤彤的臉色,現在看上去卻是泛起一抹蒼白。這其中的原因,便是擔心自己妹妹的事情。
怡然的眼神落在了斐奇的臉上,似是看出了斐奇臉色,明白了斐奇的意思,她點了點頭,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妹妹的電話:“雪然,我在J大後面的燒烤攤,你來吧。”
作爲姐姐,怡然心中自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態度,打過電話,沒聽妹妹說什麼,就已經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