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反應也是正常,雖然他們都是國家安全部門的調查人員,但兩人到底都是普通人,頂天會一些柔道跆拳道之類的防身之術,比之普通人要強上不少,但哪看到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如果說身份暴露被人一刀殺了或許兩人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這種血腥、慘不忍睹的場面卻讓兩人比死還要難受。
“錢隊,這些人是不是就是R國的忍者!那個青年人倒底是什麼人,一個人竟然能夠抹殺這麼多的忍者自己卻沒有一點傷!”過了好久,兩人才緩和過來,強忍着腹中的嘔吐和心中的震撼,小張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個年青人果然不簡單啊!……行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該問的,保密條例到現在都沒有記在心裡嗎!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打電話通知局裡!”
從二樓直接跳到地面的山本太郎被幾名忍者接住之後在幾名忍者的護衛下向着辦公樓前那幾輛汽車急竄而去,到車前卻發現幾輛轎車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劃破車胎,早已經無法啓動。
“該死!”山本太郎一拳狠狠的擊在身邊這輛日產豐田車身上,猶自恨恨不已。
“山本君,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紅衣忍者掃了一眼無法啓動的轎車,低聲問道。
“眼下我們先躲避到使館再說,希望留在這裡的忍者能夠擊殺那個潛入的z國青年,否則的話那些資料一旦落入z方手中,我們全部都會完蛋!該死的井上,早聽我的話毀掉那些文件,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大門我們不能走,目標太明顯,切斷圍牆上的電源,我們從西側圍牆上走!只要能讓我們回到大使館,z方一時就不能將我們怎麼樣,只有這樣,我們纔有機會潛逃回國!”山本太郎神色一冷,沉聲命令道。
“嗨!”聽到他的話,他身邊的兩位紅衣忍者和一名藍衣忍者以及剩餘的三名黑衣忍者齊齊點頭領命,一行七人向着工廠西側的圍牆處行去。行到牆底,兩名紅衣忍者甩手射出兩柄飛鏢將圍牆上的電網電源切斷後,另外一名藍衣忍者拔出手中的忍者短刀,飛身而起,人在半空將鋒利的忍者刀插入牆壁,整個人借勢衝上五米高的圍牆,甩手從腰間扔下一條繩子,在幾名忍者的幫助下將山本太郎渡到圍牆之外。
等到幾人都翻過圍牆之後,甚至沒有來得急處理留下的痕跡,一行人就向着高速公路的方向急速逃竄。這裡到高速公路的距離只有四五里之遙,只要逃到高速公路上,他們就有辦法離開這裡,折路潛回R國駐京使館。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對於山本太郎這個普通人來說根本看不清前面的道路,這樣一來雖然幾名忍者焦急,卻也迫不得已緩下身形,保護着山本太郎向着高速公路的方向行去。幸好一路之上都比較平安,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前行三四里地之後,眼看高速公路就在不遠處一里之遙,一聲冷哼突然傳入逃竄中的幾人耳中,立刻讓幾人大吃一驚……
“八嘎!保護山本君先走,我來阻止他!”一個紅衣忍者眼看斐奇身形要動,急忙飛身而起,撲向斐奇,手中的忍者刀在黑暗中泛着一抹幽光直劈向挺立如山嶽的斐奇。其他幾個人立刻保護着山本太郎向着高速公路的方向逃竄而去。
“哼,憑你一箇中忍也想阻攔我!”眼看紅衣忍者揮舞着手中的忍者刀劈下,斐奇冷哼一聲,單手一揚,黑暗中神兵‘龍鑰’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向着忍者刀劈下的路線急迎而上,一怕輕脆的刃斷聲響徹在寂靜的夜空之中,一個回合,紅衣忍者那柄削鐵如泥的忍者刀就在與‘龍鑰’想擊的瞬間攔腰而斷。
紅衣忍者大驚,這才知道不論是實力不是兵刃,自已都與這個神秘強大的白衣青年無法比擬,大驚之下急速向後暴退,口中同時發出一聲警嘯。
黑暗之中寒光一閃,身在空中向後暴退的紅衣忍心中突然生起一絲危險的信號,心驚之下連忙將手中剩餘的半截忍刀橫攔與面前,與此同時,一抹寒芒閃電一般的向他射來,剛好擊在他橫欄與面前的忍者刀背之處。
“嘣……!”又是一聲輕微的脆響,紅衣忍者手中僅餘的半截忍者刀再次斬斷,脖間一冷,被急射而來的冷刃透喉而入。那柄冷鋒沒入紅衣忍者的喉間之後,餘勢不衰,透體而過,鮮血瞬間順着紅衣忍者脖間的孔洞噴灑而出,染紅了身前一片雜草,黑暗之中立刻瀰漫着血液的腥味。
讓這名紅衣忍者死不瞑目的是,那透喉而入的冷鋒正是他被斐奇斬斷的那半截忍者刀,他不明白,爲什麼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那個白衣青年能如此準確的接下他斷落的半截忍者刀然後又能準確的把握住時機向他射出,他更不明白,爲什麼同樣精鋼打造的忍者刀從那個白衣青年手中射出竟然能再次斬斷自己手中的半截忍刀!
“既然有心犯我中華,就要做好死的覺悟!別露出那種不甘的表情讓人噁心!”接住斬落的半截忍刀又準確的甩手射出之後,斐奇甚至沒有在原地做絲毫的停留,閃身向着山本太郎逃竄的方向追去,經過空中的紅衣忍者身邊時,用沒有一絲感情的冷漠語氣說道。
紅衣忍者臨死前發出的警嘯驚動了前方逃竄的山本太郎等人,那名藍衣忍者依舊和一名黑衣忍者保護着山本太郎向前逃竄,而剩餘的那名紅衣忍者和兩名黑衣忍者回過頭時剛好看到斐奇與紅衣忍者交錯而過的景像。令他們感到震驚和不解的是,爲什麼在他們眼中強大的紅衣忍者竟然一個照面就塵埃落地,橫屍荒野之中。而這個時候,他們也才明白,原來這個白衣青年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不是在衆多下忍包圍下逃出,而是被他從容的抹殺遺盡。
“哇哇……八嘎!”儘管內心震驚,停下身行阻攔斐奇追擊的三人還是在紅衣忍者的帶領下怪叫着狂衝向急速射來的斐奇。四人在空中一分即合,同時暴射而回。不同的是,斐奇剛一落地就停穩身形,而那名紅衣忍者和兩名黑衣忍者則連退三步方纔停穩身形,實力高低一擊便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停穩身形之後,紅衣忍者驚訝的看着臉色冰冷的斐奇,一臉的不可置信,能在一名中忍和二名下忍蓄意一擊下還能如此安然無事,眼前這個年青人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他們合力之後的實力太多。要知道,忍者之間最重視的就是配合,一名紅衣中忍本身的實力就至少要抵得上五名黑衣下忍的實力,又有兩名下忍的默契配合,實力早已不下於兩名紅衣中忍的實力相加之合,卻還是被眼前這個神秘的白衣青年輕易擋下,這種結果的確讓他們無法接受。
他們吃驚,斐奇心中也是一驚。對方的巧妙配合讓他原本準備一擊而殺的計劃不得不被迫打破收身自保。這時他才知道,自己不久前輕易抹殺那二十幾名黑衣下忍完全是意外。如果不是自己先聲奪人,狂怒之中舞殺井上的時候讓那些黑衣下忍心底生出懼意,又乘其不備瞬間秒殺了兩人,淺度狂暴中的昂揚戰意徹底擊潰了室內那些黑衣下忍的信心,讓他們燃不起戰意,再加上室內相對來說狹小的空間限制了他們組織有效的攻擊和默默契的配合,真要換一個環境,就算自己能夠抹殺那二十幾名忍者恐怕也要多廢上一倍的時間,那樣一來,這幾個人恐怕早已逃到高速公路上攔車而逃。
心忖到此,斐奇不由暗道僥倖,如果真讓這些人逃走,再找起來一定會加倍麻煩。自己這次行動的確是有些大意。還好天網恢恢,讓自己佔盡了天時地利,想到此,斐奇神色一肅,眼看另外的幾個人越來越接近高速公路,而且在那個明顯是爲首之人的身邊還有一名藍衣上忍沒有解決,再面對眼前的三個忍者時已收起原先的一絲輕視之心。當下身體微微前傾,整個人再一次暴射向面前的三個敵人。
“哇哇哇……嘿……!”斐奇思忖不動之時,在他面前的三名忍者也沒有輕舉妄動,這時看到斐奇身體暴射而來,三人心中雖然震驚,兩名黑衣下忍卻還是同時揮刀橫掃而出,而那名紅衣中忍卻整個人躍起空中,正面迎擊上暴射而來的斐奇。
“哼!”斐奇人在空中,突然冷哼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面對下方兩個黑衣忍者急速揮出的刀勢,斐奇整個人在空中無處借力的情況下身體突然一旋,左腿狂掃而出,一名來不及躲避的黑衣忍者被斐奇左腿劈中肩頭,如受重錘,雙腿一軟,狂噴了一口鮮血,跪倒在地。
身在空中的斐表風劈倒一名黑衣下忍之後,整個人借勢沖天而起,避過紅衣中忍的迎面一擊,手中的‘龍鑰’急向另外一名來不及收回刀勢的黑衣下忍揮出,龍鑰毫不澀滯劃破黑衣下忍的胸膛,帶起一抹鮮血,再爲死神送去一條骯髒的靈魂。
“一種方法用過了,就不會再有新鮮感了!”斐奇停下身行冷笑一聲,語氣充滿了玩味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