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心疼老情人了?我會吃醋的!”斐奇玩味一笑,眼神的殺意也略有緩和,但還是冰冷的讓人感到心寒。
“是又怎麼樣!臭傢伙!讓你戲弄我……”吳玉琢一愣,隨即‘大怒’,狠狠的在斐奇腰間一擰,直到斐奇露出一副誇張的前苦表情這才罷手,卻不料手下剛鬆整個人就被斐奇順勢擁入懷中在衆人的注意下一陣蹂躪。
“我知道你爲我好,放心,我會有分寸的。如果他今天只是招惹到我,我可能會不跟這種人計較,但他招惹了我的女人,就要爲此付出代價!這種人渣,還不值得髒了我的手!”
直到吳玉琢羞得滿臉通紅癱軟在斐奇懷中,斐奇這才停止對吳玉琢的蹂躪,伸手替吳玉琢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和頭髮,繼續着她摟在懷中。語氣雖然依舊冰冷,卻隱藏着一絲讓吳玉琢感到的溫柔。
“知道人家對你好還那麼欺負人家!臭傢伙!”吳玉琢沒有掙脫斐奇的懷抱,臉上的潮紅未褪,一臉嗔怪。
“難道你不想我這樣疼愛你嗎?”斐奇一臉壞笑,又讓吳玉琢臉上一紅。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當下也不在言,氣鼓鼓的鼓着嬌腮,嬌憨的模樣讓斐奇又是一動,但看到吳玉琢投過來的眼神卻知趣的停住欲動的魔手,一臉失敗的模樣讓吳玉琢再也不能保持佯怒的表情,輕笑出聲。
“好了!姐姐喜歡,沒有別人看見的時候姐姐任你欺負好不好!”吳玉琢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味道,哄小孩一般哄着一臉失敗的斐奇,沒等斐奇反應過來,吳玉琢迅速的擡起頭在斐奇脣間一吻起身掙脫斐奇的懷抱,一臉的得意,讓斐奇無語的同時也更爲氣苦,沒想到一個不留神千古英名竟然毀在這個狡滑的女人手裡。什麼‘姐姐’,明明是佔他的便宜!
不過這種衆目睽睽之下也的確不是‘討回公道’的好時機,斐奇無奈一笑,起身推開車門而下,向着站立在車門前的譚少秋走去,臉上又重新恢復了讓人心寒的冷漠。吳玉琢也起身走到斐奇的身邊,看着譚少秋的眼神中除了冰冷,還有一絲憐憫。沒有人知道吳玉琢這種憐憫意味着什麼,不過,隨後,斐奇的動作卻讓圍觀的衆人體會到了吳玉琢眼中那一絲憐憫代表的含意。那是一種對一個人的無知愚蠢由感而發的嘆息。
斐奇走到譚少秋面前,冰冷的表情突然展現一抹邪魅的笑意,沒等譚少秋反應過來,斐奇在衆人的視線中看似緩慢但瞬間擡起一條腿狠狠的擊在譚少秋的胸部,一聲輕微的骨折聲傳來,骨裂的巨痛還沒有傳到譚少秋的神經,斐奇踏步之間突然出現在急速飛退的譚少秋身後,又是一個橫掃擊在譚少秋的後背。
一瞬之間連受兩次猛擊,就算斐奇沒有運用異武僅憑着肉體的強悍也讓譚少秋無少承受,眼睛一黑,等他被巨痛驚醒過來的時候,映入眼中的,首先是斐奇邪魅的臉龐。
“你輸了!我說過,不要去招惹我的女人!”斐奇神色沒有一線的波動,整個人卻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殘酷的手段更是令圍觀的衆人一陣心寒。而此刻,不遠之處,終於看清斐奇容貌的白熾寒早已臉色鉅變。
“這個人倒底是誰?就算有吳玉琢護着,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吳家也不好給譚家一個交待吧?”白熾寒身邊一個人沉聲說道。
“繼續看下去好了,你沒有發現嗎,吳玉琢根本就沒有一絲阻止的意思,想必那個白衣青年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吧?譚少秋平時壓在我們腦袋上,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對他的一個教訓!”另外一個人一臉幸災樂禍的盯着從未如此狼狽的譚少秋,低聲說道。
“那個人夠強悍,譚少秋竟然沒有一點反手之力!你們發現沒有,京城四少今天的表現也很奇怪,就連一向對吳玉琢癡迷的鐘揚都沒有上前,他們應該知道這個人的來歷吧?”一個人側頭看了一眼遠處冷眼旁觀的鐘揚三人,一臉疑惑。照理說,憑着鍾揚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早就會出面與那個神秘的白衣青年在吳玉琢面前一爭雌雄。聽他一說,衆人才發現從開始到現在,鍾揚似乎一直都冷靜的不同於往日。
“行了,都別那麼多廢話了,譚少秋平日雖然囂張了點,但如果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我們也不好跟譚家交待!再怎麼說,譚家和我們幾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蚱蜢!”其中一個人冷哼一聲,看着幾個幸災樂禍的人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剛想上前,卻被一直不言不語的白熾寒伸手拉住。
“那個人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人,還是給譚家打個電話吧!”白熾寒聲音雖然平靜,但幾人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畏懼。
“怎麼了熾寒,你認識那個人嗎?不過,就算是他背後的勢力再大,也不會一起得罪我們這麼多人吧?”被白熾寒伸手拉住的年青人回過頭,一臉的疑惑。白熾寒今天奇怪的表情和動作讓他感到奇怪,他從沒有看到過白熾寒對誰流露過這種畏懼的神色。
“聽我的話沒有錯,在絕對的強者前,一加一未必就等於二!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回過家嗎?好,今天我就告訴你們,就是因爲這個人,我爺爺警告我永遠不能踏入SZ一步,連我爺爺都顧忌的人,你們招惹的起嗎?”白熾寒臉上閃過一抹不甘,更多的是苦澀。
“什麼!”其他人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在BJ太子中也算是一號人物的白熾寒竟然會有這樣的經歷。
別看白家只是一方霸侯,白熾寒的爺爺白幕府只是一個小小的市委書紀,可是自古江南就是出政權的黃金寶地,從他手底下走出的門生遍佈全國,影響力極大。如今能在BJ城內呼風喚雨的人物,不少都是從白幕府的手底下走出,就是因爲如此,白熾寒才能迅速的打入BJ太子圈內,憑藉着自己的手段佔得一席之地。可以說,整個BJ太子圈內,白熾寒是唯一一個以外地高官子弟的身份被京城太子接受的另類太子。
永遠不許踏入SZ!就只爲了一個人一句話,白家老爺子竟然對自己唯一的庭子下達如此沉重的死令,那代表着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行了,別愣着了,給譚家打個電話吧!否則的話,再晚一回,譚家就只能給譚少秋收屍了!”白熾寒冷冷的拋下這句話,轉身向自己的車內走去,啓動後轉眼消失在荒廢的現場內。
“怎麼辦,打,還是不打?”眼看着白熾寒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幾人這才知道譚少秋今天招惹的到底是什麼級別的人物,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齊齊把目光投向場中那一襲白影之處,入眼的情形更是令他們大吃一驚。
不但是他們,場中所有人包括遠處冷眼旁觀的鐘揚三人看到最後的場面都是震撼無比,傻傻的看着斐奇瀟灑的摟過吳玉琢進入車內轉眼間消失在現場之中,耳邊還回蕩着斐奇臨走時冷漠無情的話。
“憑你今天的作爲,殺你一百次都不足惜!這一次看在玉琢爲你求情的面子上我不殺你,下一次再觸怒我,你們譚家就準備全部消失在BJ城內吧!否則的話,我斐奇會讓你譚家的人也好好嚐嚐被人踐踏是什麼滋味!”
如果有可能,衆人希望這是一場夢!曾經甚至不久前還囂張狂揚不可一世的譚少秋如今竟然如此狼狽的癱軟於地。儘管現場不少人都曾經被譚少秋算計過,其中不缺乏將譚少秋恨入之骨的人,但此刻看到譚少秋如此悽慘的模樣,還是不由自主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蒼涼。這時他們才發現,原來再是巔峰的人,在絕對的強者面前也是那樣的脆弱,脆弱的如此不堪一擊。
人莫猖狂,人莫囂張!
斐奇和吳玉琢駕駛着深藍保時捷徹底消失在荒廢野地衆人視線中時,遠處的鐘揚三人最先從震撼中清醒過來,既使是鍾揚,此刻對斐奇的敬佩之中也多了幾分敬畏。看了一眼癱軟在地整個面目全非的譚少秋,鍾揚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從小到大斗了十幾年平分秋色的對手,竟然這樣輕易就被自己的老大擺平,如果今天將他和譚少秋換一個位置,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
“呸呸呸!”被腦海中突然涌現的想法嚇了一跳,鍾揚連忙側過頭連‘呸’三聲,自言自語道:“怎麼能拿我鍾揚跟那個垃圾比!我鍾揚最多也就是在大街上戲謔戲謔美女,無聊時踩踩裝逼的太子,和譚少秋逼良爲娼,草菅人命相比,這種報應怎麼說也輪不到我鍾揚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