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龍堂的弟兄從來就沒有弱者,話說回來,你那個弟子倒也有幾分你當年的風範,殺人如舞,論起殺人的技巧與手段,還是你天殺堂夠專業!”李坤龍一笑,目光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那個黑衣青年人的身上,平淡的語氣中有着一絲讚賞。
“這小子總是改不掉虛華的動作,若是再直接點,死在他手中的會更多,那時候他纔算得上一名真正的殺手。再這樣下去,我就直接把他扔到你那裡去衝鋒陷陣,也省得我日後爲他收屍!”冷鋒的語氣依舊平靜冷漠,不帶一絲人類該有的感情。早已習慣了這個從前一起出生入死的傢伙如此,李坤龍也不以爲意,聽到冷鋒的話後,反倒一笑。
“就怕你不捨得,不然的話,我倒可以考慮一下把你這得意的弟子給改變成一員悍將,怎麼樣?”
“你要想吃飯睡覺都與死神爲伴的話,要就拿去!”依舊是冰冷的語氣,卻有着一絲威脅的味道。
“哈哈,你這個臭脾氣我看一輩子都改不掉,算了,我那個兔崽子我還頭疼,再加上你這個得意弟子,碧龍堂都要被他們給鬧翻了,這個麻煩,我不要!”李坤龍目光移動,在拼殺的人羣中落到一個身材與他一樣魁梧剽悍的年青人身上,臉上閃過些許柔和。
“量你也不敢!你那個徒弟和你當年一樣頑固,若不然早就把這小子糊弄到手了!”冷鋒也把目光放在戰場上單身衝入敵人中心收割着一條又一條生命的剽悍青年,冷漠無情的表情也顯露一絲讚許。這種赤果果挖牆角的不道德行爲從他口中說出來沒有一絲的愧色。
“哈哈,看來不光是我有這份心!話說回來,你我這兩個兔崽子加在一起要是能抵得上那個臭小子一半,我們也就知足了……!”李坤龍一嘆,隨即搖頭苦笑。聽到他的感嘆,冷鋒不帶絲毫人類感情的臉上也顯露一個古怪的神色。
“那個臭小子是個怪物,就像我們永遠無法都只能仰視會主一樣,他們,也一樣都只能仰視着那個臭小子!”
“是啊,這幾個兔崽子看到那個臭小子就跟老鼠見貓,在我們面前顯露的脾氣到臭小子面前一點都不會存留,真不知道那個臭小子用什麼手段治得他們服服帖帖,乖巧的跟個小媳婦似的,真給我們幾個老傢伙丟臉!”
“……”冷鋒無言,過了好久,才無奈一笑,“會主說那個臭小子快回來了,就應該快了吧?那時候,我們這些老傢伙就可以有時間坐在一起喝喝茶了,剩下的遊戲,就讓這些兔崽子們去玩吧!”
……
血,渲染着街面的色彩,生命,祭奠着死神的獰笑。博殺不過十幾分鍾,大街上已經留下了無數條躺臥在街面上的屍體。鮮紅的血液從他們的身體中流出,帶走了他們眼中的狂熱,也帶走了他們的眼中原本的精光,變得冰冷、空洞。血,沒有凝固,因爲還有不斷涌現的鮮血融合了即將凝固的血液,流敞着,奔騰着,向着街面上的地下水道流去。瞬間,骯髒的污水之中,又染上了骯髒的紅。
至尊盟的人在這些冷漠無情的黑衣人不斷的斬殺中不斷的減少,直到現在,來時的一百多人已經銳減一半。而這逝去的五十多條生命中,一半,是消逝在那個清瘦黑衣青年和身材魁梧青年人兩人手中。
墨——天殺堂堂主冷鋒得意弟子,也就是那個殺人如舞的黑衣青年。冷漠的表情,冰冷的眼神,亂舞之中,一步一人。
獅子——碧龍堂堂主李坤龍之子,與李坤龍一樣,獅子的悍勇在龍影會年輕一輩之中無人可敵,卻沒有李坤龍那般冷酷。平時的他就是一個社會主義旗下的五好青年,所以又被碧龍堂弟子戲稱爲‘柔獅’。但面對敵人,他卻比之任何人都要冷酷噬血,由溫柔變成殘暴,變成敵人眼中的‘兇獅’。
龍影會‘五小天斐’中,天殺堂‘墨’性格陰冷、碧龍堂‘獅子’李溫濱剛柔並濟、影龍堂‘影’飄渺無定、天心堂‘小諸葛’足智多謀、金龍堂‘銀狐’楊昊狡猾奸詐。原本誰也不服誰明爭暗鬥多年的龍影會‘五小天斐’卻同時臣服於禍害龍影會多年的斐奇手下,,讓幾大堂主鬱悶無比。
戰場上死神一般的兩個人逐漸的向對方的方向移動,每進一寸,至少會有一個敵人死在他們的收中,此時此刻,陰冷無比的‘墨’和兇悍狂暴的‘獅子’李溫濱就如當戰場上收割生命的死神,墨的每一次舞動都會無聲無息的劃破一個人的身體,獅子每一次橫掃都會格飛一大羣衝殺上來的敵人,不久之後,戰場上中殺神一般的兩人終於相擊在一起。而此刻,除了血液的味道還能在夜空中瀰漫,周圍再也見不到一個敵人的挺立的影子。
“砰!”墨鋒與獅牙相擊在一起,震耳的聲音中,兩個殺神同時一笑。
“二十一個!”
“二十個,少你一個,回來泡妞我請客!”
“獅子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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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駟馬難追!”
“哦,忘了說,算上夜總會裡那兩個。”
“KAO……!”
從不說髒話的‘柔獅’李溫斌竟然當着這麼多堂下兄弟面前口吐不雅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惱火,只是話既已出,也只能心裡鄙視表情冷漠卻閃爍着奸計得逞的‘墨’。
“你們是誰?龍影會什麼時候出現你們這麼強大的隊伍?”這次至尊盟前來偷襲隊伍臨危受命的代理老大躺在血泊之中,被‘柔獅’李溫斌砍掉一條手臂的他也是至尊盟來犯者唯一還能有幸活下來的人。不理會手臂上傳來的刺痛,他聲音艱澀的問道。
“我們是誰?我們纔是真正的龍影會,你們看到的只不過是龍影會中的外圍勢力,井底之蛙的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存在!”獅子李溫斌踏前一步,一腳將踩在這位僅僅當了不到十分鐘的代理老大手下就無一兵一卒的可憐蟲。
“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深藏不露,從前的懦弱都是你故意而爲的吧?可惜,你時運太差,你們老大已經在地獄之外等着你們了,你還是要地獄之中跟在你恨不得他早死的老大身邊。可憐的人,獅子,送他上路吧!”墨有些憐憫的看着這個城府頗深的敵人,輕聲說道。
“等等,臨死前我想知道,我們留守的那些弟兄怎麼樣了?”強忍着頭部傳來的巨力,缺少了一條手臂的代理老大雖然知道今天自己必死無疑,卻是不甘。
“死了,在你們來到這裡就已經全部都死了,看到我身上乾涸的血漬了嗎?這就是他們留下的,讓你死得瞑目,地獄之中應該不會恨我了吧?”獅子李溫斌溫和一笑,腳下卻是猛一加力,隨着一聲骨裂的碎響,又是一條不甘的靈魂墜入地獄之中。
“太弱了啊,真是沒有意思!”收回腳,獅子李溫斌收回握在手中的兵器‘獅牙’,臉上閃過一抹無味。
“是啊,殺這種小棋子的確有些無味,聽說老大最近要回來了,到那個時候有他在,事情會好玩很多了吧?”
雙手一震,將武器上的血跡震落,收起了自己的‘墨鋒’,墨露出一抹回憶的神色,沉默了一陣之後,突然擡頭望向街道盡頭大樓頂端,詭異一笑。
“老頭子們似乎有些不放心呢,獅子,殺沒殺夠,要不要再找些人玩一會?”
“殺,明天天亮之前,這裡必須要重新回到我們的手中!否則老大回來的話,我們臉都會丟盡了!我可不想被老大笑話!這一次再來比過,再輸給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子,我請你瀟灑一個月!”話落,獅子第一個轉身融和黑夜,墨一笑,閃身而沒,剩下的碧龍堂弟子相對一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興奮的色彩。
“跟着兩個好戰的小天斐,有得玩了!”
‘殺’,一個字,卻需要被無數鮮血與靈魂來渲染。夜無罪,真正罪的,是人!
感受到斐奇略帶侵略的目光,吳玉琢心中心出一股異樣,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有意無意的挺立了一下自己堅挺的雙峰,臉上卻是涌上一抹紅潮,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着別樣的嫵媚。立刻讓斐奇身體上某個部位起了反應。
“引誘,絕對是引誘!”看到吳玉琢表現出來的神態,斐奇臉上表情怪異,心中卻對這個似姐似友的絕色美女頭一回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這種曖昧的情形被七月看到眼裡,嘴角也同時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楊兆清,沒有急事的話這幾天先不要忙着離開BJ,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晚上會有一個商業巔峰論談宴會,外公希望你去見識一下,會對你以後的發展有些幫助。”坐在吉普車上的秦劍搖開車窗,對着正要離去的斐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