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以後,除了庭玉麗,其餘的所有人全部撤離,不允許任何人私自離開!”吃過晚飯後,斐奇整理了一下頭緒,平靜的說道。
“少主……”六月和十一聞之大急。
斐奇掃了一眼六月和十一,不待他說話,六月和十一俱是齊齊低下頭去。
“黑暗左手!不知道如何強大呢?!”斐奇仰頭看了一眼黑暗中的深處,嘴角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
外面的食人巨鱷早已離去,就在‘暗月龍影’離開不久,一道渾身都包裹在一身黑衣與黑暗分不出彼此的人影突然閃至木樓頂端,一柄妖鐮在他的手中展現,又隱入黑暗。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轟隆之聲,卻是接到‘暗月龍影’傳送過來的信息趕到這裡來的‘買家’直升飛機,控測性的低旋了兩圈後,直到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之後纔開始壓低機身。幾個渾身穿着米彩陸戰服的特種兵順着懸梯而下,剛一落地,血腥的場面立刻另他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待他們反應過來後順着五月定在木牆上的衛星定位器找到冷卻多時的‘聖戰武裝’頭領尼迪亞。維德和二號頭目德納爾的時候,更是震憾得無以復加。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那個剛剛註冊成國際僱傭軍,僅僅有十三名成員的僱傭界的新星是如何將倍於他們好幾十倍的‘聖戰武裝’擊潰的。
一將成名萬骨灰,這或許有些誇張。但是,沒有不踏着敵人屍體的名將,沒有不染一血傳說。這一戰,‘暗月龍影’從此踏入一段傳奇,當然,這僅僅只是開始。
直升飛機將尼迪亞。維德和德納爾的屍體裝入後,破空而去,留下的,只有微寒的夜,還有一地的血腥。
身在M國一家不起眼的旅館內的十二看着流入帳戶內的三百萬美元資金後,微微一笑,打開了自己的黑客系統,一杯咖啡的時間已經輕易的將這筆資金轉移到一個秘密的帳戶。就在十二轉移資金的時候,幾個黑客系統一同開始進攻他的電腦。
“垃圾!”十二一臉的鄙視,手起指落,幾個命令之間已經將全部的IP地址修改,順便還回訪了一下來客。沒有什麼,只是到M國中央情報局轉了一圈,留下幾個網絡炸彈,順便下載了幾個M國安排在各個大勢力之間的間諜名單,再順便到瑞士銀行拿點零散戶頭的零花錢。
十二很純潔的,真的只有這些。這叫什麼了?對,來而不往非禮也。別人想非禮你,雖然非禮未遂,不過總不能當成淑女什麼表示也沒有不是?!
做完這一切,剛剛泡好的咖啡剛好溫度適合,十二愜意的端起咖啡,走到窗前,盯着對面樓內不時閃過的一道道慌亂的人影,冷哼了一聲。轉身拿起早已收拾好的東西,打開後窗,僅憑着幾個凸出物直接爬到樓頂,起跑,助跳,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飛躍至相隔丈遠的鄰樓,幾個閃落之後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報告,根蹤失敗,所有的IP地址全部是虛構,敵人似乎已經有所發覺……”十二對面那座大樓一個房間內,幾名電腦工程技術人員緊張的看着屏幕上的數據,臉色有些難看。他們弄不明白,爲什麼他們剛剛一開始形動,展開跟蹤,對方原本清晰可見的IP地址突然遍佈整個世界,這哪裡還是一個黑客所爲,簡直就是一臺超級的人工智能電腦智慧生物,換句話說,這他媽的是妖怪!M的,不按套路出牌,這人忒不厚道!
“報告,總部傳來消息,五分鐘以前,總部情報系統糟受不明勢力的黑客攻擊,被盜取大量的文件,而且……而且對方還將所有的屏幕改換成一個‘蟑螂’!!”
“什麼?!他媽的,給我查,這太他媽的欺人太甚,不給我查出來是哪個傢伙或者勢力乾的,這個月別他媽的想在我這裡領薪水!”聽到這個消息後,室內一名原本坐在豪華轉椅上蹺着二朗腿優閒的喝着咖啡的一箇中年人再也保持不住紳士的風度,狠狠的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一聲脆響之後,杯子四分五裂,可憐的成了一個平息怒火的犧牲品。
“報告頭,對方……對方已經沒有任何的線索!”一個技術人員懦懦的硬着頭皮將結果報告出來,換來的,是一個威力十足的側踢。這個觸到黴頭的倒黴鬼直接撞到堅硬的牆上,可憐再一次證明了牛頓定律的威嚴性,暈睡過去。
“叭……”一臺價值幾萬美元的電腦立刻暴廢,繼那隻可憐的咖啡杯後成爲了第二個大便筒。
“記住了,這是他媽的風吹碎的,知不知道!”
“鬼他媽的纔信!”所有人心裡暗暗鄙視着……
夜還是那麼的悽美,月還是那麼的詭異,只不過月與夜交錯之間,多了幾分的肅殺,幾分詭異……
斐奇和庭玉麗隱匿在一株巨樹之中,冷冷的盯着來路的黑暗之中,從他們離開‘聖戰武裝’總部開始,那個強大而又詭異的影子就一直遠遠的綴在他們的身後,伺機而動。黑夜之中,最適合血腥味道的漫延,即使相隔這麼遠,那濃濃的血腥味依舊凝聚在黑夜裡,不散。
幾聲獸吼在寂靜的黑暗中遠遠傳來,順着血腥的味道成羣的撲向那個死神曾經逗留過的不祥之地,又是一場爲爭奪食物而展開的鬥爭。
或許是不忍心看到這原本美好現在卻如修羅場一般的人間地獄,妖異的月撤過半朵殘雲,將自己掩蓋,黑暗再一次降臨在這片森斐之中,隨着黑暗的降臨,一個同樣與黑暗溶爲一體的身影悄然而至,沒有一絲的聲息,立在一根樹上,隨着樹枝的晃動而晃動。遙遙與斐奇和庭玉麗所立的樹相互對峙,卻是不動,冷寂得如同千載古木一般。
一股寵大而又陰森的氣息從那個身影之上傳來,一柄妖鐮,既使在這無光的黑暗之中,依舊散發着詭異的暗芒,如同死神一般無聲咆哮着。
冷寂的場面,死亡的味道。雙方就這麼對峙而立,沒有人動。動的,只有隨風而舞的森斐。
也許是過了一個世紀,也許僅僅是過了一個瞬間,反正在這茫茫的黑暗之中,在這詭異的氣氛之中,時間,沒有概念。這場強者與詭者的首度交鋒,比的,卻是耐心與毅力。
黎明之前最黑暗的一刻悄悄的到來,那一刻,夜更黑,伸手不見五指。這一刻,斐奇和‘黑暗左手’同時動了!
只是一個流星劃過,雙方各自如同閃電一般激射而出,千載神兵‘龍鑰’與‘妖鐮’在黑暗之中撞激出一串串黑暗的火花,然後,在朝陽的光渾散落到大地森斐的那一刻,暴退。斐奇依舊立在原來的參天巨樹之上,而‘黑暗左手’卻在黑暗去朝陽臨的那一刻,無聲無息的消失。
“噗……”斐奇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有些蒼白。在剛纔兩人相擊的那個地方,一灘鮮紅的血跡在朝陽下範着妖異的豔紅。
“好強……”斐奇揮手之間,手中‘龍鑰’甩向庭玉麗,閉目養神。庭玉麗接過‘龍鑰’,靜靜的立在斐奇身後,只是紫眸中的殺氣,越濃!
M國紐約摩天大樓一棟豪華居室內,軒轅銘道端着一杯鮮豔的紅葡萄酒,立在窗前,看着下方茫茫紅塵。
“紅塵最是依紅綠,一笑之間泯世情。紫荊,你說這天下,好嗎?”
“衆人皆醉,爲何要獨醒?很累!”
“哈哈哈,對了,我聽說清雅那小丫頭來M國了,不是你拐誘來的吧?說實在的,清雅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唉,該死的輩份,不然的話……”軒轅銘道一臉的戲謔。
“不然的話也到不了你這個敗類手裡!”歐陽紫荊絲毫沒有一點點的尊‘老’之態,狠狠的鄙視了一下這個爲‘老’不尊,爲‘長’不自重的傢伙。
軒轅銘道,軒轅家百年來爲數不多的天才人物,就算是軒轅震宇與之相比,也未必強得過多少。只是從小軒轅銘道爲人就*不羈,一笑之間戲紅塵,實實讓軒轅家傷盡了腦筋,可便便他卻總是憑仗着自己的輩份整日裡一副‘蒼桑’之態,戲謔那些與他年紀相仿輩份卻差了一截的美女晚輩。屬於那種愛美人不愛江山,鋒火戲諸候只爲博美人嫣然一笑的角色。特別是斐清雅,從小就對這個爲長不尊的軒轅銘道怕得不得了,更別說其他人了。迫不得已,四大家族高層一至決定,將這個敗類發放到遙遠的M國。反正M國比較開放,離得還遠,就算是他怎麼風流成性,怎麼敗類無恥,都眼不見心不煩。
聽了歐陽紫荊的話,軒轅銘道不但見不到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一副理所當然本來就是如此的模樣,無恥之態,讓歐陽紫荊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