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十一是誰,‘暗月龍影’又有哪一個不是從生死邊緣摸打滾爬過來的?憑着對方的肌肉和姿勢,本來就是試探性攻擊的十一借力就勢一個閃身躲過,趁着對方沒有料到這麼大體型也能如此迅捷微微愣神的一瞬間,十一的左拳已經出現在在他的右側。
角度賊刁,詭異得在對方眼中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一拳,還好對方也不是一個弱者,避重就輕硬捱了‘十一’的一拳後,也同樣以命博命的回敬了天擊一拳。
魁梧的身體就是有魁梧的好處,這放在普通人身上足以飛出幾米的力度撞擊在兩個人身上也僅僅是各自後退了幾步。再次衝向對方的時候依然沒有絲毫的阻礙。
十一越打越欣賞起面前這個對手來,先別說對方這麼高大的身材也能將中國太極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不時穿插一些以‘剛’與‘猛’揚名的泰拳招式,形成自己獨自的風格,如果不是從別人那裡學來的,那麼這廝的的確確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天才。
同樣是第二線的九月卻沒有十一那麼‘溫柔’了,捕捉着敵人氣息掩至敵人身後的他,摟住這個還在小心翼翼潛伏,四周尋找獵物目標的敵人腦袋,還沒等對手反映過來就已經殘忍的將這位僱傭兵大哥椎骨直接擰斷,雖然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救活了也是一個只能在牀上度過終生的植物人,這對於刀頭添血的僱傭軍來說,無疑是一個比死還要難以接受的結果。
搞了一回偷襲的九月突然愛上了這種毫不廢力的殺人手斷,再次閃至前方那個還不知道後院失火的僱傭軍身後,剛想再這麼來上一下,不料那個僱傭兵突然回過頭來跟他打了一個前衝的手勢。
“嗯?”
“嗯!”
九月一愣,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那個僱傭兵也是一愣,背後的隊友突然換了一個陌生的面孔放在誰身上都會感到奇怪,更何況這個陌生人還一臉傻愣愣的看着你,不愣纔怪。
“你是……”
“砰……”沒等這個僱傭兵問出聲,九月一拳擊出,狠狠的撞擊在對手心臟的位置,在他想來,這一足以將一個結實的沙袋瞬間擊漏的一拳就算不能將敵人一擊而斃,至少也讓能使對手麻痹一下,一秒,就一秒,他就敢保證下一拳擊在對方的喉結這個至命的地方。
可惜事情並不象他想像般那麼順利。
“啊……!”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在這呼嘯的海風中響起,九月左蹦左跳的在原地甩着右手,就算是世界上最狂勁的街舞也沒有他此時的動作來得勁暴。
那個僱傭軍倒是沒有趁此機會攻擊他,反倒是從上衣兜裡拿出一個被打得嚴重變形的軍用火機,看樣子和十月手中的一模一樣,看着這個自己最喜愛的火機破爛成這樣,這位僱傭兵差點流淚。
“媽勒個B!”兩人同時大罵一聲,衝向對方。
正在大廳內打着垃圾遊戲的十一沉醉與殺敵的巨大快感之中,完全沒有發覺身後不遠的窗口閃過一道人影。
“砰……”聽了聽室內沒有聲息,人影破窗而入,二層的玻璃鋼窗在他劇烈的撞擊下不堪一擊,還沒等他落地,身子就又重新從原來的窗口飛退回去,直接掉落樓下摔得五臟俱裂吐血而良亡。
“呼……”,十二學着‘雙槍老太婆’那般吹了吹根本就沒有冒煙的特製手槍,一臉的不爽。
“M的,就不能溫柔點!”
自信,絕對的自信。
“呵呵……!”這位泰國猛男剛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幽默,可是他發現,這一個小小的臉部動作,他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
“你很強,真的很強!”十一走到依舊還保持着跪姿的對方身前,蹲下來,脫下自己的衣服爲這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擦試了嘴角的鮮血後,又將衣服蒙在他的頭部,起身向後走去。
仁知義盡的十一身形如泰山一般穩重,敬又如何?不敬又如何?憐憫這種東西對強者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弱智纔有的東西。站在敵對方面的強者,最終會有一個人死去。不需要,也沒有必要去憐憫這樣一個對手。因爲對他來說,那是一個侮辱。
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敵人,用你的全力,讓他堂堂的死去,留着一份尊嚴,這就足夠了。
一柄飛刀沒入九月對手的脖子內,帶着一絲憤怒,這位僱傭兵不甘的死去。是啊,他還沒有將那個毀壞他心愛的東西的敵人殺死,怎麼能夠死去了呢?要知道,那可是心愛的女人臨死之前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依德朗,如果有一天這個火機丟失或毀壞的話,就忘記了我吧?”
怎麼能夠忘記,又有什麼理由去忘記?就爲了她這個願望,他加入了僱傭軍團,就爲了她這個願望,他纔將他這個最珍愛的火機放在胸前衣兜內,因爲這裡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地方,爲了能夠忘記她。
可是,今天這個火機已經毀壞,這又能代表什麼?還是忘不了,還是忘不掉。“伊維麗,對不起,我做不到。像我這樣滿手鮮血的魔鬼,應該是會下地獄的吧?再見了,天堂中的你,或許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
……
“M的!”看着對手死去之後,九月上前剛想將這個暗算他的火機踢飛,伸出腳又看了看對手的表情,終究還是將已經廢棄的火機放在對手伸出的手裡。
“草,晦星高照!”九月心裡暗暗將各路神仙詛咒了一遍,甩了甩紅腫的右手,漸漸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抹月光悄悄的透過厚厚的黑暗,照射在金色火機上,一瞬之間反射着一股異樣的光芒。
第一個回到閣樓的是五月,看了看還在玩着垃圾遊戲的十二,五月不厚道的伸出中指比劃了一下,就急急忙忙跑入廚房之內就開始漱口,過了好久方纔出來,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隨後進來的是六月和十月,兩人鬼鬼祟祟的伸頭看了一圈之後,衝着五月討好的笑了一下,也鑽進了廚房,找了幾棵洗好的蔬菜填進嘴裡,互相對着哈了一口氣感到滿意後,這才重新變回一臉冷漠,只不過剛那種彼此相對的動作,很讓人懷疑這兩個傢伙是不是玻璃。
第三個回來的就是十一,沒有了外衣的他進來第一件是就是從箱子中拿出一外預備好的衣服,足足有十套之多,讓人懷疑這廝是不是每殺一個人都會免費送上一套外衣。穿上衣服的他直接霸佔了一張牀的一半,也不顧呼嘯的海風,自顧自的睡了起來。
剩下的幾個人除了九月外依次而回,也是各自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安靜的閉目養神。過了好久,就在衆人準備去給九月收屍的時候,九月哭喪着臉終於姍姍來遲。
“M的!”這是九月進來後第一句話。
“晦星高照!”這是第二句話。
衆人看了看他那腫螃蟹一般的右手,一臉的幸災樂禍。
……
肆虐了一夜的海風在黎明來時終於開始慢慢平息,在風中悽風苦雨了一宿的魔鬼島再一次露出裸露的礁石,迎着陽光散發着點點光彩。
“鐺鐺鐺……少主,起牀了。”七月準時出現在斐奇那間房間前,想推門進去,最後想了想還是覺得敲門比較妥當。誰知道這個平日裡第一個起來的少主今天懶在背窩裡幹了些什麼事!一想到昨天晚上從木牆傳來的異樣響聲,七月臉就不由一紅。
“少主?”敲了半天,現室內沒有絲毫的迴應。七月一驚,急忙推門而入。
光線太暗,七月走至牀前不遠,剛要出聲,入眼的情景讓七月一愣,臉色微紅,不動神色的退了回去。‘小澀狼,本錢還真夠厚!”
“呼…好險,小妮子,起來了,不然被人笑了!”等到七月走出去後,本來閉着眼睛熟睡的斐奇立刻睜開眼睛,拍了拍懷中庭玉麗的小屁股,入手滑膩的感覺讓他一蕩,不知不覺手又不老實起來。
“主人壞……不要了,好羞人!”庭玉麗扭動着柔嫩的身體,躲閃着身上不時遊手的魔爬,神色緊張的看着還在半掩着的門口。
“嘿嘿,沒關係的,他們不會進來的……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起來吧!”看着嬌豔欲滴的庭玉麗,斐奇這才停下手爲庭玉麗穿起了衣服,流利的模樣顯然這種事還沒有幹。
穿上衣服後,庭玉麗看着還赤裸着身體的斐奇,臉紅耳赤的替他穿起衣服來,整整半個小時,逗弄庭玉麗的斐奇這才放過她,配合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間時,正好看見七月暖昧的看着兩人。
“下回再闖進來,小心我吃了你!”經過七月的身邊時,斐奇輕輕在七月耳邊說道。七月一愣,看着斐奇和庭玉麗兩人走遠,突然露出一個嫵媚的神色。
在整理雜亂的牀上時,意料中的,並沒有看到點點落紅,“還是從前那個少主啊!呵呵,敢說不敢做的小傢伙!”
“你說少主一晚上進行了幾回?”
客廳內,等着着少主出現的十月悄悄的向着側面的六月小聲問道,“我猜少主一夜至少也要三回,這還是最底線的估計,要是照少主的體力,一夜十次郎清清鬆鬆……”十月說得眉飛色舞,完全沒有注意到六月難看的臉色。
“給我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