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玫瑰的事,楊昊這兩天一直沒睡好覺。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老是想她,但就是忍不住去想,搞得自己跟同性戀似的。當然,她似乎也不排斥這個。
楊昊正心不在焉的看着一份文件,突然看他門也不敲,便走了進來,頓時不悅:“你是不是閒的沒事幹?進來能不能先敲門?”
接觸幾次,斐奇知道她脾氣不好,對此,斐奇絲毫也不介意,拉了張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嬉笑道:“小姨媽莫怪,我來找小姨媽是工作上的事。”
“什麼事?”楊昊語氣雖然稍稍緩和了些,但依舊很不友善。
斐奇道:“我決定在傳媒部大幹一番,到時候希望小姨媽能全力支持我。”
“嗯,還有事嗎?沒事出去吧。”
“小姨媽,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還是說,看到我就讓你不高興?”心說:“小爺昨天還給你打了兩百億,就拿這態度對小爺,過分了你。”
楊昊也覺得自己過於冷漠,不過,她心情本來就不好,看到這傢伙,不知爲何,又讓她莫名來氣。
楊昊喝了口水,努力平靜下情緒,說道:“最近遇到些事情,睡眠不怎麼好,跟你沒關係。”
“小姨媽遇到什麼事了,方便跟我說不?在江南我還是認識些人的,說不定能幫小姨媽排憂解難。”斐奇關切的說。
楊昊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
“小姨媽,你這樣就不真誠了。要知道咱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小姨媽的事就是我的事,千萬別跟我客氣。”
看他如此熱情,如果是別的什麼事,楊昊說不定真跟他說了,但這事還是算了。況且,跟他說,他還不得誤會自己是百合什麼的啊。
“真不用,我可以解決。”楊昊聲音溫柔許多,怕他再繼續說這件事,楊昊道:“明天下午你陪我去下大氣拍賣行,公司有幾塊地要拍賣,我們過去參與競標,把拍賣的地皮價格抄上去。”
“完全沒問題,願爲小姨媽效犬馬之勞。”斐奇目光真誠,一點也不做作。
楊昊點點頭,問:“你在傳媒部還習慣吧,有沒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
他雖然是代理經理,但傳媒部的事情基本都是宋佳再替他做。這個星期向華東又來上班了,根本沒他什麼事,所以,有個P的棘手事情。
“暫時沒有,不過等幾天一定會有,到時候小姨媽一點要全力支持我。”他既然決定要在傳媒部大幹,肯定會遇到事情。比如,第一件事情,把向華東擠出公司。
這傢伙倒沒什麼,就是他那個股東叔叔。現在先給小姨媽打聲招呼,倒時候萬一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也好找她幫忙。
楊昊決定把傳媒部交給他,就不怕他折騰。聽他這麼說,點點頭道:“遇到事情先跟宋佳商量商量,如果解決不了,就來找我吧。”
“謝謝小姨媽,我保證不會讓小姨媽失望。”
“不用,都是公司的事,我應該幫忙。”楊昊說着,突然話鋒一轉,皺起眉頭問:“妖妖現在跟你住一起?”
斐奇覺得小姨媽的問話方式不對,尷尬的笑了笑,說,“小表妹確實住我家,不過小表妹跟我家小姨子關係很好,同寢同食,所以小姨媽不用擔心的。”
“嗯,我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會,斐奇才起身回到傳媒部。在辦公室裡無聊的捱到中午,跟宋佳打聲招呼,告訴她自己下午有事,不在公司,然後便離開公司。
出了公司,斐奇騎着“瘋狗”,往人民醫院而去。
去醫院之前,他給慕容寒煙打過電話。等到醫院時,慕容寒煙已經等在醫院大廳。看他進來,便朝他走過去。
“阿姨現在恢復的怎麼樣?”等慕容寒煙走到他身邊,斐奇當先問道。
“還好,謝謝你。”
慕容寒煙說話時一直低着頭,斐奇看她情緒不是很好,擔心道:“寒煙,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媽知道我們的事了。”慕容寒煙猛然擡起頭,眼眶紅紅的看着他,“我媽說要見你。”
斐奇不解問:“知道我們什麼事了?”
“我被你富養的事。”
斐奇極度無語,心說這妹子是不是傻啊。小爺說了N遍不是富養你,結果你硬往小爺身上貼。這沒什麼,關鍵是,你媽剛動完手術,你怎麼能告訴她,你被富養了呢。還好你媽頂氣,要不頂氣,還不被你一句話弄歇菜了啊。
“寒煙,我再重複一次,我只作爲朋友的身份幫助你,同時也是爲了償還以前對你照成的傷害,你別誤會好嗎?”斐奇很是無奈的說道。
慕容寒煙低下頭,猶豫了一下,倔強道:“我不想成爲言而無信的人。”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這事告訴你媽啊。她現在剛動完手術,萬一……”
慕容寒煙打斷他,紅着眼看着他,“是我願意的嗎,我媽問我那來那麼多錢給她動手術。我告訴她跟朋友借的,她根本不信。一直問一直問,我沒辦法才告訴她。”
“告訴她沒什麼,你提富養……”看她一副委屈的模樣,斐奇也不忍心再說她什麼,無奈道:“算了,說了就說了,我現在去跟你見她吧。”
慕容寒煙點點頭。
兩人來到加護病房,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許芝蓉一看他進來,本就不是很好的情緒,立刻變的更加不好。
慕容寒煙趕緊倒了杯茶遞給她,斐奇道:“阿姨你先別動氣,有什麼話咱慢慢說。”
許芝蓉喝了杯水,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是你提出要富養我女兒?”
“媽……”
慕容寒煙剛一開口,許芝蓉便打斷她,“你閉嘴,讓他說。”
斐奇無奈道:“許阿姨你別聽寒煙瞎說,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富養寒煙,不但沒說過,連那種想法都沒有。寒煙是我同學,我以前混蛋,對她犯下那種罪行,所以,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補償以前的過錯,絕無其他不純的心思。”
許芝蓉看了女兒一眼,再次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我要你說真心話,你現在還喜不喜歡我女兒?”
“阿姨說的是哪種喜歡?”嘴上這麼說,心裡很是不解,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芝蓉沒好氣道:“別裝傻,你說是哪種喜歡。”
斐奇是真不知道啊,又不能跟她對着來,只得耐心說道:“寒煙心地善良,溫柔美麗,不要說我,怕是任何男人,都會喜歡她。我承認,我也喜歡寒煙,但我現在對她真沒有半點不純心思,我只想好好珍惜她這個朋友,希望她每天過的開開心心,這樣我就知足了。”
斐奇說的很誠懇,慕容寒煙和許芝蓉愣住,因爲這完全不是她們所認識的那個混蛋。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就算改性子了,也不至於改變的這麼徹底吧?
“你們……不用這樣看着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被兩人盯着,斐奇有些彆扭。
許芝蓉反應過來,說道:“你是什麼人,我們自己知道,你也不用裝純潔,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我女兒?”
日,小爺長的真那麼像壞人嗎?
解釋也解釋了,她們不相信他,斐奇也沒辦法。無奈的點點頭,表示他喜歡。
許芝蓉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喜歡我女兒,我也不阻止你們。但是你必須跟你家裡那位離婚,然後明媒正娶的迎娶我女兒,婚禮現場一定要隆重,要請你所有親人朋友爲你們的婚禮作見證人,最好再邀請幾家媒體作現場報道,你能做到不?”
做……做毛的到!
看他反應,許芝蓉冷笑起來:“怎麼,做不到嗎?既然做不到,你憑什麼喜歡我女兒?”
第一次,斐奇深刻體會到,做好人真TM不容易。
過了好一會,斐奇才稍稍平靜下來,很是無奈道:“許阿姨,既然你這麼說,我不喜歡寒煙了行嗎?我只要單純的跟她做朋友行嗎?”
“不喜歡就離我女兒遠點,我女兒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許芝蓉情緒立刻變的不好,瞪着他,看那激動程度,恨不得用她手裡的茶杯,一下把他砸死。
慕容寒煙趕緊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她胸口,幫她順着氣。
“媽,你別生氣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見他了。”慕容寒煙淚眼汪汪的說道。
許芝蓉同樣噙着淚,嘆了口氣道:“你爸爸去世的早,我們孤女寡母本來就生活的如此艱辛,上天還要讓我們母女受此磨難,都是上輩子欠的孽債啊。”
她說的悲慼,慕容寒煙看的不忍,於是,母女倆當着斐奇的面,抱頭痛哭起來。
斐奇也想哭,真的。不過他是委屈的。
“你們先別哭了,我答應你們還不行麼!”斐奇無奈的說道,心裡想的是,先控制住局面,拖一步是一步。
“你真答應?”許芝蓉聽他這麼說,頓時不哭了,推開女兒,望着他道。
斐奇拉了條凳子坐下,點頭道:“我答應你們,不過,你們也應該知道,像我這種身份的人,婚姻有時候並不能自己做主。我現在那位,是家裡給我安排的政治聯姻,那女孩很好,我們也很相愛。但爲了寒煙,我答應跟她離婚。不過你們要給我點時間,等我做通家人以及那女孩的心裡工作,馬上就跟她離婚,然後娶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