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在黃河古道另外一處溶洞內。
剛剛採得一片極品仙草的青山翁,無比滿意的點了點頭後,開口說道:“這黃河古道的確不凡,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多的天材地寶。就好比這棵靈心草,乃是煉製靈心丹的主藥。雲兒,這丹對你幫助可是很大哦。”
少女立刻笑着脆聲回答,道:“雲兒謝過青山翁爺爺了!”
青山翁立刻爽朗的笑着回道:“就不要謝我了,回頭這丹,還是得有丹鼎派,或者楚閣主出手煉製才行。要謝,你得謝謝丹鼎派和煉寶閣的諸位才行。”
少女立刻隨聲附和,向丹鼎派和煉寶閣的修士盈盈一禮,道:“雲兒,謝謝各位前輩。”
丹鼎派和煉寶閣修士立刻回禮,接着便聽海姓漢子爽朗說道:“雲兒聖女客氣了,你乃是我道衆人的希望,這煉丹的事,我們煉寶閣自然不會含糊。”
少女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而這時,青山翁則面容一肅,冷冷的開口說道:“這裡收穫雖然豐富,但與仙寶來說亦九牛一毛。諸位心裡十分清楚,我等此次前來,與道魔之爭究竟是何等的重要。多餘的話,老頭子我就不多說了。繼續前進,絕不能讓魔門賊子取的應該屬於我們的仙寶。”
“是!”
衆道門大能神情一肅,立刻跟着青山翁繼續前進了下去。
……
…………
地下水道之內,湍急的水流兇猛的沖刷而過,但那青牛居然仍能馱着兩人,無比輕鬆的逆流而上。如此神通,讓端坐在青牛背上的月璃,心中一真驚心動魄。如果不是藉助這牧童和青牛的神通,恐怕這水流當場就能把她沖刷至死。
不過,不斷的逆着水流而上,已經很長的時間了,其間路過幾次巨大的地下溶洞,見到許多奇異的寶貝。這青牛和牧童始終看都未看一眼,讓月璃心中充滿了蹊蹺。
按耐不住,月璃便出聲詢問,道:“前輩,我們這是……”
牧童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可知,這黃河古道有多大?”
月璃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後,牧童笑着回道:“足有上面那條黃河四分之三的大小。”
月璃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呼,問道:“那豈不是,覆蓋小半個南洲?”
牧童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所以這裡岔路無數,溶洞無數,耗費數十載,也不見得能夠查遍。因此,即便是從小便在這裡長大的我和老牛,亦難以把這裡摸的清清楚楚。”
月璃此人極其的聰明,一聽牧童此言,便領會其意,道:“所以想要尋對路,只有依靠這看似無比兇險的水流了?”
胯下青牛立刻大笑一聲,說道:“丫頭,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
牧童亦微笑着點了點頭,回道:“不錯,就是這樣。這水流乃是黃河古道唯一的路標,因爲這些水,全部都是從一個地方流出來的。我們逆流而上,最終便能找到我們此行的目的。屆時,我們早那些道魔的修士一步,也好設下埋伏,佔得先機。”
月璃瞭然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一男,一女,一牛,又繼續沉默了下來,逆着水流飛快的前進着。
大半日的時間過去了,楚凜風終於張開了雙眼。那覆蓋楚凜風臉上的藍色毒氣已經消散,但蒼白的臉色仍然給人一種大病初癒的感覺。不過,這已足夠讓焦急等待在旁的多寶道人,那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幾乎在楚凜風張開雙眼的第一時間,多寶道人立刻開口說道:“楚道友,你可真是嚇死道士我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是否好一點?”
楚凜風虛弱的搖了搖頭,道:“這毒極猛,而且充滿了靈性。我費盡力氣,仍然不能把其逼出體外。現在這毒仍然在我體內,只是被壓制在某處無法爆發而已。”
多寶道人的臉色,瞬間變的凝重異常。
可是他那知道,楚凜風所經歷的一切,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兇險許多。因爲剛剛中毒的瞬間,如果不是九幽魔尊趙烈反應極快,幫助壓住毒性,可能楚凜風已經死了。
而在事後驅毒,以他天階二重天的修爲,仍然奈何不了此毒分毫。最後還是九幽魔尊趙烈出手,才勉強把此毒壓制在體內某處,但仍然無法驅除。
以九幽魔尊趙烈天階九重天的修爲,仍然無法驅除此毒。足以可見這種毒素,究竟可怕到了何等程度。所以現在楚凜風雖然醒來,但危險仍然沒有解除。
現在九幽魔尊趙烈仍然在全力控制毒素,想辦法把毒逼出去。就算逼不出去,也得全力壓制此毒不能再次爆發,在楚凜風的身體中胡亂破壞。
至於現在楚凜風爲何毒未根除就先醒了過來,其實原因非常的簡單。那就是楚凜風按照九幽魔尊趙烈的吩咐,查看那位行海宗長老毒水先生的儲物戒指,看看內中是否有什麼線索。
這毒水先生既然名號中有個毒字,與這連九幽魔尊趙烈都奈何不得的奇怪異毒,定然有着什麼的關係。所以九幽魔尊趙烈全力壓制毒素不去爆發,讓楚凜風趕緊查看一下,看看是否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因此楚凜風在醒來之後,簡單的迴應了一句後,便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開口說道:“多寶,把那位修士的儲物戒指給我,我看看能否找到與這毒有關的線索。”
多寶道人頓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的關鍵,立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把這位毒水先生的儲物戒指遞了過來。
楚凜風也不含糊,取過儲物戒指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儲物戒指中的東西,居然一樣都沒有少。楚凜風頓感意外,以多寶道人的性格,居然沒有動這儲物戒指裡面的東西。看來這多寶道人,雖然貪了點,但絕對是信人一個。
不過對於楚凜風來說,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查看完了儲物戒指之後,楚凜風立刻隨手一抖,取出一枚玉瞳簡貼在額頭上查看了片刻。結果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取出了一枚玉瞳簡繼續查看。但沒過多久,楚凜風又是搖了搖頭,繼續換了枚玉瞳簡查看。直到查看第九枚玉瞳簡後,楚凜風終於臉色一喜,找到了對他有用的東西。
這枚玉瞳簡中記錄的是一片功法神通技,這套神通技的作用,是如何培養和控制一種名叫乾藍冰毒的異毒。
這乾藍冰毒乃是行海宗的鎮宗之寶,是用某種奇怪的寒髓,融合幾種極陰極寒之物提煉而成。中毒者會渾身發冷,猶如置身於極其寒冷的冰窖之中。毒性之猛,哪怕是天階三重天的修士,都會被當場凍死。
此毒自從毒水先生繼承之後,一直被無比細心的培養着。如今這毒兇猛到,就算是天階四重天的修士,沾上一點都會被凍成重傷。
像楚凜風這類天階二重天的修士,幾乎沾到了毒水先生所培養的全部乾藍冰毒,沒有被當場凍死,還真得多愧紫府中還有個魔尊。否則的話,就算是多寶道人如果沾上了此毒,現在也已經被凍死了。
足以可見,此毒是多麼的可怕。
現在,楚凜風得到了此毒的培養和控制方法,幾乎在第一時間裡,楚凜風想到的不是此毒何等的可怕,以及如何驅除出去。而是考慮,如何能夠把此毒降服,徹底的化爲己用。
想這種,能夠把天階四重天修士給當場凍死的猛毒,試問誰人不會心動?
“師尊!”
楚凜風與九幽魔尊趙烈心意相通,在楚凜風一聲呼喚後,九幽魔尊趙烈當即便明白楚凜風心中究竟在想什麼。幾乎毫不猶豫的迴應道:“沒想到這真是乾藍冰毒,徒兒,你賺大了。準備好了,本尊立刻助你按照玉瞳簡上的方法收服此毒。”
楚凜風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不動聲色的把儲物戒指裡面的玉瞳簡,及培養乾藍冰毒的所有東西,全都收了之後。便把戒指丟給了多寶道人,說道:“多謝了,此毒的化解方法我已經找到。這戒指裡的東西,我留着已經沒有多大的用,就交給多寶宗師你來保管了。”
多寶道人接過儲物戒指後,看也不看便收了起來,道:“只要你沒事,怎麼辦都成。”
楚凜風微微的一笑,說道:“勞煩你繼續爲我護法,我現在要盡全力降服此毒。關於事中原由,回頭再祥談。”
在多寶道人點了點頭後,楚凜風便立刻閉上雙眼,開始降服這乾藍冰毒。
眨眼間,便三日夜過去了。
這三日的時間內,乾藍冰毒以楚凜風的身體爲戰場,努力的和九幽魔尊趙烈、楚凜風師徒二人糾纏了數日。終於還是沒有敵得過楚凜風和九幽魔尊趙烈兩位天階大能的聯手之力,被楚凜風和九幽魔尊趙烈徹底的降服。
當感覺到此毒,在自己的控制下,老老實實的全部都凝聚在自己的皮膚之下時,楚凜風立刻疲勞的鬆了一口氣,暗暗對九幽魔尊趙烈說道:“總算把這毒給降服了!”
九幽魔尊趙烈的聲音也略微有點虛弱,但卻比楚凜風要好多了,仍然神氣十足的開口說道:“好一個乾藍冰毒,當初本尊也只是聞此毒可怕,在北洲讓無數魔修聞風喪膽。但是這毒居然可怕到這等地步,還真是大出本尊意料。”
楚凜風微微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過,再可怕的毒現在也已經被我和師尊聯手降服。現在得此助力,恐怕就算是天階四重天顛峰之境的修士,我也鬥得過。”
九幽魔尊趙烈滿意的附和了一聲後,便繼續開口說道:“好了,降服此毒讓你和本尊損耗有些過大。速服一粒回神丹,待我們養足了精神後再說。”
楚凜風立刻按照九幽魔尊趙烈的要求,服了一粒回神丹後,安靜的盤膝開始打起了坐來。直到再過半日之後,楚凜風才遲遲的張開了雙眼。
見到楚凜風在第二次醒來之後,面色明顯的要紅潤許多後,多寶道人立刻關心的問道:“如何?”
楚凜風隨身而起,微笑道:“已無大礙!”
多寶立刻鬆了一口氣,連連拍着胸口說道:“這就好,這就好!”
楚凜風立刻微微一笑,剛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九幽魔尊趙烈在心中示警,道:“徒兒,有人來了!不好,是五大道門!”
楚凜風瞬間臉色一變,動作飛快的在臉上一抹,全身上下的皮膚和肌肉飛快的變化着,眨眼間楚凜風便變成了一位無比落魄的文士。
看到楚凜風突然模樣大變,多寶道人頓時驚訝非凡,疑惑的正待詢問之時,楚凜風突然眉宇間閃過一絲殺氣,說道:“有人來了,是五大道門!”
多寶道人立刻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而就在這時候湖面上突然射來了八道遁光。領頭的一位抽着旱菸的老翁,已經發現了多寶道人和楚凜風的所在。頓時面上異色閃過,說道:“咦,多寶你怎麼在這裡?”
多寶道人見楚凜風的話語應驗,深知楚凜風與太清宗恩怨的他,立刻知道楚凜風爲什麼要改變模樣了。於是,心領神會的他不懂聲色的衝着楚凜風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都瞭解之後,才轉頭朝來人看去。
待看清楚這行來的一羣人是誰後,多寶道人立刻微笑着說道:“青山翁?你老難道也被黃河水,給莫名其妙的衝到這個鬼地方了。”
八道遁光落下,正是進入黃河古道的五大道門修士。
只見領頭的青山翁不動聲色的先是看了看楚凜風和多寶道人,隨即突然臉色微變,道:“多寶,你已經進入四重天之境了?”
多寶道人立刻得意的一笑,打着哈哈和青山翁應付了起來。
而在多寶道人和青山翁應付的時候,楚凜風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這羣五大道門的修士。他首先是觀察一下青山翁,這青山翁乃是修士界赫赫有名的修士,同時也是太清宗的客卿長老。
在打量對方的時候,雖然楚凜風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殺氣和異色,但是內心已經尋思着怎麼把這青山翁給宰了。如果成功的話,必然會讓太清宗心疼非凡。要知道,這天階四重天的修士,可不是像天階三重天以下的修士那麼多見。
除了青山翁之外,楚凜風還打量了一下其餘七人。丹鼎派、神霄宗、煉寶閣、九疑派修士均有二人。各個面色和善,在感應到楚凜風視線之時,難得的微笑應了一下。
見到楚凜風在第二次醒來之後,面色明顯的要紅潤許多後,多寶道人立刻關心的問道:“如何?”
楚凜風隨身而起,微笑道:“已無大礙!”
多寶立刻鬆了一口氣,連連拍着胸口說道:“這就好,這就好!”
楚凜風立刻微微一笑,剛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九幽魔尊趙烈在心中示警,道:“徒兒,有人來了!不好,是五大道門!”
楚凜風瞬間臉色一變,動作飛快的在臉上一抹,全身上下的皮膚和肌肉飛快的變化着,眨眼間楚凜風便成了一位無比落魄的文士。
看到楚凜風突然模樣大變,多寶道人頓時驚訝非凡,疑惑的正待詢問之時,楚凜風突然眉宇間閃過一絲殺氣,說道:“有人來了,是五大道門!”
多寶道人立刻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而就在這時候湖面上突然射來了八道遁光。領頭的一位抽着旱菸的老翁,已經發現了多寶道人和楚凜風的所在。頓時面上異色閃過,說道:“咦,多寶你怎麼在這裡?”
多寶道人見楚凜風的話語應驗,深知楚凜風與太清宗恩怨的他,立刻知道楚凜風爲什麼要改變模樣了。於是,心領神會的他不懂聲色的衝着楚凜風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都瞭解之後,才轉頭朝來人看去。
待看清楚這行來的一羣人是誰後,多寶道人立刻微笑着說道:“青山翁?你老難道也被黃河水,給莫名其妙的衝到這個鬼地方了。”
八道遁光落下,正是進入黃河古道的五大道門修士。
只見領頭的青山翁不動聲色的先是看了看楚凜風和多寶道人,隨即突然臉色微變,道:“多寶,你已經進入四重天之境了?”
多寶道人立刻得意的一笑,打着哈哈和青山翁應付了起來。
而在多寶道人和青山翁應付的時候,楚凜風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這羣五大道門的修士。他首先是觀察一下青山翁,這青山翁乃是修士界赫赫有名的修士,同時也是太清宗的客卿長老。
在打量對方的時候,雖然楚凜風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殺氣和異色,但是內心已經尋思着怎麼把這青山翁給宰了。如果成功的話,必然會讓太清宗心疼非凡。要知道,這天階四重天的修士,可不是像天階三重天以下的修士那麼多見。
除了青山翁之外,楚凜風還打量了一下其餘七人。丹鼎派、神霄宗、煉寶閣、九疑派修士均有二人。各個面色和善,在感應到楚凜風視線之時,難得的微笑應了一下。
可是,當楚凜風看到最後那位修爲最差的少女之時,頓時面色大變,整個人的心當場就徹底的亂了。
因爲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楚凜風朝思暮想的小云兒有琴雲裳。
但徹底讓楚凜風心神大亂的是,有琴雲裳居然修爲達到了天階一重天的境界,而且還成爲了太清宗的修士。
怎麼會這樣?
楚凜風心亂如麻,差點忍不住就想質問有琴雲裳,爲什麼明知道他與太清宗擁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還要加入太清宗。
難道是爲了修爲嗎?
在看到有琴雲裳的修爲達到了天階一重天這般高度之後,楚凜風無論如何都不會如此去想。而且越想越覺得心中越涼,內心中充滿了一陣悲涼和苦楚。曾幾何時,自己心中那位純潔的小丫頭,爲什麼會變化如此之大?
而就在楚凜風認出了有琴雲裳之後,殊不知,有琴雲裳居然也一眼便看穿了楚凜風的僞裝,認出了楚凜風的本尊。
這個世界,如果說有人最瞭解楚凜風的話,那就非有琴雲裳莫屬了。無論楚凜風變成什麼樣,無論楚凜風怎麼樣的僞裝,有琴雲裳只要一眼,就能看破楚凜風的僞裝。原因無他,因爲楚凜風看她的眼神,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是楚凜風,是凜風哥哥!
有琴雲裳激動的看着楚凜風,輕輕的掩着杏口,眼中忍不住微微一陣溼潤。比起這黃河古道處所遇到的種種驚喜來說,沒有什麼比見到楚凜風更能讓她開心和喜悅的事情了。
但在開心之餘,有琴雲裳看到楚凜風雙目中的濃濃哀傷。
幾乎在頃刻間,有琴雲裳就知道楚凜風在想什麼。
這些年來,自從有琴雲裳被太清宗捧爲聖女,並助其修爲達到了天階一重天之後。身居高位的她,自然學到了很多的東西。但是那份楚凜風最欣賞的單純,仍然保存在內心深處,不曾有任何改變。只是在單純之餘,多了份蕙質蘭心。
所以在此刻,有琴雲裳在看到楚凜風那雙濃濃且哀傷的眼神時,便明白楚凜風誤會了。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有琴雲裳冒着被發現的巨大危險,嘴脣輕動,對楚凜風傳音道:“凜風哥哥,我還是你的小云兒。”
僅僅一句話,楚凜風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瞬間化爲了烏有。
因爲一個字——懂!
有琴雲裳懂得楚凜風,楚凜風同樣懂有琴雲裳。剛剛那句堅定的話,冒着無比巨大的危險送到楚凜風耳中的時候,楚凜風便知道,他心中那個純潔的小云兒未曾變過。
但有琴雲裳未變,那麼他加入太清宗的原因就只有可能是……
想到這裡,楚凜風頓時臉色又一變,心中立刻急呼,道:“師尊,助我,不要讓那青山翁發現我和小云兒之間的對話。”
“哎,你們這對癡兒!”
九幽魔尊趙烈發自內心的一聲感慨過後,聲音豪邁的說道:“儘管談之,本尊保證那小老頭,發現不了你和那女娃之間的談話。”
有了九幽魔尊趙烈相助,楚凜風自然無比安心的傳音給有琴雲裳,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小云兒……”
在未見到有琴雲裳的時候,楚凜風有千萬句,哪怕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話。可是在此刻真正看到有琴雲裳時,楚凜風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因爲在此刻,楚凜風感覺,僅僅是看着小云兒就已經足夠了。
似乎能夠感覺到楚凜風心中的想法,有琴雲裳的嬌軀激動的輕輕顫着。她幾乎忍不住就想立刻撲到楚凜風的懷中,像小時候那樣感受着楚凜風那堅強的臂彎。但是她也知道,她不能這麼做,她必須忍住。因爲她這麼做,只會害了楚凜風。
所以有琴雲裳只是癡癡的看着楚凜風,輕聲傳音呼喚道:“凜風哥哥……”
“小云兒……”
“凜風哥哥……”
“小云兒……”
“凜風哥哥……”
楚凜風和有琴雲裳一聲一聲的呼喚着對方的名字,彷彿永遠都呼喚不夠似的。那一聲聲的呼喚,卻包含着無窮無盡的思念和感情。
楚凜風和有琴雲裳真想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可是明顯老天爺跟他們開了一個玩笑,事情並未如他所願。
“哼!”
一聲悶哼,極其不悅的響起,青山翁臉上極其不悅的看着楚凜風,冷冷的說道:“多寶,敢問這位道友是誰?”
多寶道人眼睛眨了眨,有點無辜的看向了楚凜風。
而被青人翁打擾,楚凜風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不耐,毫不退縮的掃了青山翁一眼,淡淡的說道:“鄙人姓楚!”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的人臉色都勃然大變。
因爲楚家的關係,楚之一字,幾乎在太清宗面前是禁言。
所以當楚凜風所出自己姓楚之時,這裡所有的人臉色都微微改變。尤其是青山翁,本就因爲楚凜風一直盯着有琴雲裳看,而感覺到濃烈的不悅。加之楚凜風聲稱自己姓楚時,幾乎頃刻間,青山翁便滿面的殺氣四散。
而楚凜風,面對着青山翁的殺氣,面色沒有絲毫的改變,淡定的說道:“太清宗也不過如此,僅聞一個楚姓就驚成這樣。哈哈哈,那楚凜風當真贊得,贊得!”
“大膽!”
青山翁頓時面色劇變,因爲楚凜風的原因,太清宗可謂是名聲掃地。現在楚凜風公然站在太清宗的對立面上,青山翁怎麼會不憤怒。
就在青山翁欲出手擊殺楚凜風時,忽然多寶道人一步跨在青山翁和楚凜風之間,老神在在的說道:“青山老頭,怎麼了?想對道士我的朋友動手?別怪道士我沒有提醒你,回頭自己吃了虧,就丟人丟大了。”
青山翁修爲高達天階四重天顛峰,擁有如此修爲的他自然人不笨。以多寶道人的性格,會毫不猶豫的袒護一個人,可見對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高。
左右思量之後,青山翁覺得不能因爲楚凜風,耽誤下面的重要事情。所以暫時放下成見,說道:“道友以後,要當心禍從口出!”
楚凜風我行我素的不去理會青山翁,而是隨便的開口說道:“多謝提醒,但楚某也要說一句,當心夜路走多了,會遇到了鬼。”
青山翁雙眼一眯,其餘幾位修士則看楚凜風一個天階二重天的修士敢公然威脅青山翁。頓時一個個面露意外之色,好奇的打量起了楚凜風。
而這時候,多寶已經笑呵呵的說道:“青山老頭,我這兄弟脾氣有點倔,不過心眼卻不壞。你就別瞎猜了,他與那楚凜風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次只是應我之邀,來幫我抓嘶天吼蟒煉寶的。”
青山翁淡淡的說道:“多寶,你當老頭子我是傻子嗎?前段時間,你幫楚凜風通過煉器宗師的考覈,這在修士界,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現在這位道友也姓楚,你做何解釋?而且,多寶你不要和我裝傻,這裡是什麼地方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抓嘶天吼蟒能抓到這裡,這其中的蹊蹺,你如何解釋。”
多寶道人輕鬆一笑,也不多言,道:“嘶天吼蟒已經被我煉成法寶了,但是殘留的屍身還在,你自然能夠分辨出這畜生死了多久。”
多寶道人隨手一抹,便取出一節蛇身。
隨即,多寶道人繼續解釋道:“我是見過楚凜風沒錯,我是幫他通過考覈沒錯,但是我再交一個姓楚的朋友,青山你也管不着。青山老頭,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道士我,可比得罪那楚凜風,麻煩要大的多哦。”
楚凜風不過剛剛成爲煉器大師,就給太清宗惹了無數的麻煩。而多寶道士做爲成名已久的煉器宗師,得罪了他確實麻煩極大。
青山翁被多寶一陣搶白,立刻面色陰晴不定。
而就在這時候,忽然有琴雲裳說道:“多寶前輩,青山爺爺,你們二老就別爭吵下去了。”
說着,有琴雲裳故意衝着楚凜風輕輕一禮,道:“這位楚大哥,爲避免誤會,您能說出你的真正身份嗎?”
楚凜風暗讚了一聲有琴雲裳聰慧,不動聲色的說道:“鄙人姓楚,名之軒,前不久剛從西洲遊歷回來。曾寄身於大天龍寺,如不相信,可找主持渡法詢問。”
說到這裡已經足夠了,所以楚凜風懶的再繼續說下去了。
果然,周圍幾人露出了明瞭的表情。而這時候有琴雲裳則微微笑着,略放身段,道:“先前只是誤會,小云兒就替青山爺爺向楚大哥道歉。”
“無妨!”
楚凜風故意隨意的應了一聲,與有琴雲裳親密無間的配合着。三言兩語間,便把此事給輕輕鬆鬆的化解了。
而有了這麼一個臺階下,青山翁的表情緩解了許多,道:“多寶,很少見你袒護別人啊!”
多寶道人笑着回道:“沒辦法,道士我這條命,被人家先後救過幾次。就連能入天階四重天,也多靠楚兄弟幫助。所以道士我,不能不問自家兄弟的事。”
青山翁點了點頭,說道:“多寶,以你的閱歷,應該已經猜出這裡是何處了吧?”
多寶道人笑着回道:“道士我就大膽猜測一下,這裡應該是黃河古道吧?”
青山翁感慨一聲,道:“論閱歷,南洲當數你爲最,但是老頭子我奉勸你一句,如果沒事還是趕緊離開的好。這黃河古道,可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多寶道人只笑不答,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青山翁也不在意,而是不動聲色的抽着旱菸,淡淡的繼續說道:“這黃河水提前爆發,應該和你二人有關係吧?”
多寶道人笑不出來了,臉上浮現一絲感慨,道:“不錯,我們的確是在黃河壺口抓那嘶天吼蟒,結果引得黃河水提前噴發。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黃河古道。”
青山翁立刻深看了多寶道人一眼,語氣深沉的說道:“因爲你們引得黃河水提前噴發,魔門注意到了此事,尋覓而來,找到了黃河古道的入口。我等就是尾隨其而來,目的就是爲了阻止魔人賊子得到鎮河仙寶。”
多寶道人和楚凜風臉色頓時一變,雖然見到青山翁後,或多或少已經猜到肯定事情還有些什麼別的變化。但是當聽到魔門也找到這黃河古道後,還是忍不住臉色微變。
因爲如果魔門得到了鎮河仙寶,整個南洲必然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那時候這筆帳,必然會算到多寶道人和楚凜風頭上。
這麼大一筆債,試問楚凜風和多寶道人如何能不色變。
而似乎已經看到楚凜風和多寶道人明白了問題嚴重性,青山翁繼續說道:“帶隊的血眼童子那頭老魔,這傢伙有多兇殘,不需要我和你多說了吧。”
多寶道人沉默了下來,而因爲沒聽過血眼童子名號的楚凜風,表情略比多寶道人好點。但也沒有好太多,因爲楚凜風看到多寶道人的面色很難看。
思索間,楚凜風和多寶道人就聽到青山翁開口說道:“多寶,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助我等尋寶,另外一條路則是速速離開,不要再參與進來。”
多寶道人立刻猶豫不決了起來,而楚凜風則忽然開口說道:“楚某和多寶闖出了這麼大的麻煩,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我和多寶會阻止魔門得到仙寶,這點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青山翁皺了皺眉頭,他很不喜歡楚凜風。
而這時候有琴雲裳早就已經領會了楚凜風的意思,立刻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大家爲何不一起行動。這樣一來,彼此也好有個照顧。”
“可以!”
楚凜風隨聲道:“但是我和多寶,不會服從你們的指揮!”
有琴雲裳笑道:“這是自然,大家只是互相照應。”
楚凜風隨意的笑了下,便不再開口說話。而有琴雲裳則衝着青山翁說道:“青山爺爺,既然多寶前輩和楚大哥已經應下,我等就繼續前進吧。反正這黃河古道也不會跑,東西多的我們也取不完。不如先取了仙寶之後,再回頭繼續尋別的寶貝。不過,最後我想把黃河古道的存在告之天下,畢竟好東西不能讓我們五大道門全佔了。”
青山翁似乎十分溺愛有琴雲裳,笑道:“聖女垂憐天下修士,我等自然服從了。”
有琴雲裳淡淡的一笑,見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後,便不再繼續多言了下去。而大家再商量了一下合作的事情後,便開始繼續前進了下去。
魔門修士雖然沒有牧童和青牛對黃河古道那麼瞭解,但是他們依然能夠猜測出,破解這黃河古道的辦法。那就是逆着地下水道不斷向下噴涌的水流而上。只要尋得這水源的出處,自然便能夠發現此行的最終目的。
外界傳聞,這鎮壓黃河的仙寶,就與那天水之精在一起。而這天水之精,雖然沒有見到過,但做爲天下萬水之源,必然與那不斷噴涌而出的河水之間有着什麼關係。魔門修士決定逆流而上,找到這些噴涌之水的源頭。
終於,魔門修士一路辛苦的搜尋,終於在度過了一條水道後,面前的景色變的豁然開朗了起來。緊跟着,魔門修士面色均是一喜,只因此刻他們面前所看到的景色,終於不再是那千篇一律的地下溶洞,而是另外一番景色。
無法形容的震撼!
這裡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底下空間,整個空間就像是能夠吞天的怪獸的獸口般,開闊的視野根本就望不到盡頭。只能覺的面前一片黑壓壓的,就像是怪獸那深不見底的胃般。震撼的讓人產生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畏懼。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前面沒有路了!
這裡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峽谷,峽谷內吹着鬼哭狼嚎的惡風。而站在這裡的魔門修士,根本無法看到峽谷另一頭的景色。
所幸的是,這有沒有路對修士門來說,問題並不是很大。只要輕鬆的駕着遁光,魔門修士就能夠輕鬆的飛躍而過。只要在飛行的時候,注意那不斷吹過的惡風便可以了。
所以觀察一下週圍的景色,看到沒有什麼危險之時,就見血眼童子立刻陰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我們走!”
說完,血眼童子就立刻駕起遁光率先飛過。
然而當血眼童子剛剛飛離地面,突然一股浩蕩的壓力突然出現。血眼童子立刻覺的身體一沉,突然落在了地上。
禁空禁制?
其餘幾位魔門修士亦是如此,不過剛剛離開地面,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壓力落了下來,逼的他們不得不落在了地面之上。
血眼童子立刻目光一冷,戾氣極重的說道:“不愧是上古修士的手段和神通,就連我天階四重天的修爲,也飛不起來。”
旁邊一位身材魁梧,捲曲鬍子的魔門修士,立刻滿臉苦楚的說道:“這眼看着寶貝就在前面,這過不去豈不是白費心思了?”
血眼童子滿臉陰氣,思索片刻後,也沒有什麼辦法的說道:“先找找看,如果沒有路,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聽從血眼童子的吩咐,衆位魔修立刻四散尋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