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波·埃爾坎算是意大利阿涅利家族的核心成員,對於如日中天的阿涅利家族來說,謝爾蓋家族已經屬於那種日落西山的老牌世家。
屬於謝爾蓋家族的輝煌已經在十多年前落幕。
吳前哈哈一笑,他對護衛騎士的事情上心,源自於阿列儂答應幫他搞原油,至於這件事本身,他並不多麼在意。
“不過話說回來,吳,如果你要是娶了克拉莎·謝爾蓋,在非洲西南還有南美一些國家真可以橫着走,就連當地政府也要將你奉爲上賓,不過對於你在歐洲的生意幫助並不大。”
“這件事挺重要,你要慎重考慮,別輕易做決定。”
拉波·埃爾坎幫助吳前分析,講得頭頭是道。
他的話把吳前說傻了。
當一回護衛騎士而已,場面活來的,怎麼說到娶媳婦這事兒上了,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埃爾坎,你在說什麼?我和克拉莎都沒有見過面……當她的護衛騎士不過因爲阿列儂親自找到我幫忙,而我也正好有點事情麻煩他,互相幫助而已。”
“怎麼還扯到談婚論嫁上了,哈哈,你真是幽默……”
拉波·埃爾坎嘴巴呈一個小小的“O”型,也就能塞一顆鵪鶉蛋那麼大,他幸災樂禍的笑道:“吳,看來你對護衛騎士的另外一層意思不甚瞭解。”
“絕大多數情況下,護衛騎士和名媛之間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很有可能延伸成一段婚姻,這是雙方家族之間達成的一種默契。”
吳前的嘴巴也變成了“O”型,但是可以塞進一枚雞蛋。
“艹,按你這麼說,我被阿列儂擺了一道?”
“我不知道護衛騎士的內在意思屬於情理之中,但謝爾蓋家族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還執意邀請我,這是在刻意撮合我和克拉莎唄?”
提前也不說清楚,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感覺,這讓吳前心中有些不爽。
拉波·埃爾坎把住吳前的手臂捏了捏,笑道:“吳,在這裡誰敢擺誰一道?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負面,你可以把這件事理解成謝爾蓋家族對你釋放的友善信號,阿列儂肯定是沒有惡意的。”
“邀請你,等於把選擇權放在了你手上,謝爾蓋家族已經做好把克拉莎嫁給你的準備,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你不需要考慮他們的感受,按照你的想法來辦就好。”
“如今謝爾蓋家族跟十多年前相比,已經滑落太多,他們急需強大的外援幫助家族度過難關”
這特麼不就是弱國腆着臉皮送公主到強國求聯姻求援助嘛……
吳前聽埃爾坎這麼一說,心裡也明白過來了。
如今這種情況,他處在主動地位,進可攻,退可守,主動權完全在自己手上,往前一步,接受謝爾蓋家族伸向他的橄欖枝,向後一步,他不會有任何損失。
而如果當時阿列儂把事情說清楚再提出邀請,他自然不會答應,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如今的形勢,謝爾蓋家族不怕臉面不好看,但害怕求援目標下不來臺,他們只能這樣將善意的信號釋放出去,至於能不能得到迴音,則不是謝爾蓋家族可以決定的事情了。
“埃爾坎,天天琢磨這些事情,不累嗎?”吳前都替阿列儂感到心累。
拉波·埃爾坎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蒸蒸日上的家族自不必說,可那種即將被時代吞沒的世家,不琢磨這些事情怎麼辦,但凡有責任心的家族成員,都會很累,真正輕鬆的反倒是那些混吃等死的紈絝……
“就怪你多嘴,告訴我這些事情做什麼,不知道還好一些……懶得想了,走,看看那位神秘的美女去吧。”
吳前哪裡願意捲入這些豪門世家的麻煩事情中去,他只想要舒舒服服過自己的小日子。
說罷,吳前朝着《蒙娜麗莎的微笑》走去。
每年有數百萬人就是爲了這幅畫專程前往盧浮宮參觀,有人欣賞,也會有人想要毀壞它。
曾有人對這幅畫潑硫酸,扔玻璃瓶,最後盧浮宮方面不得已,只能在這幅畫作外面設立了防彈玻璃來保護畫作。
隔着厚厚的防彈玻璃,吳前認真的打量起這幅畫作。
拉波·埃爾坎走到他身邊,小聲的道:“吳,一年之中,只有爲數不多的幾次機會,能欣賞到《蒙娜麗莎的微笑》真跡,今天則是那爲數不多的幾天之一。”
吳前聽說過相關傳言,有人說盧浮宮懸掛的《蒙娜麗莎的微笑》是仿品,真跡早就被博物館用特殊的方法保存了起來。
但即便是仿品,也是相似度達到了99.99%的仿品,如果不利用尖端儀器檢測,根本無從分辨真僞。
“埃爾坎,你怎麼知道這一幅是真跡?從哪裡看出來的?”吳前有些不解的問道。
拉波·埃爾坎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道:“所有與會賓客的能量加起來,可以動搖整個歐洲經濟,博物館怎麼敢讓大家看贗品?”
理由很簡單,但道理很充分。
吳前十分接受埃爾坎的說法,他點了點頭,接着繼續看向畫作。
關於《蒙娜麗莎的微笑》有太多的疑點和迷霧,但也正因爲有了這些疑團,才讓這幅畫顯得更加神秘。
真正的畫作比起吳前想象之中的蒙娜麗莎要嬌小太多。
只是一幅橫五十三釐米,縱七十七釐米的畫作。
想要看清楚,非得是把臉貼得很近,才能詳細的看到油畫上的諸多細節。
難以想象平時人山人海的時候,站在外圍的遊客能看到啥……估計也就能看到蒙娜麗莎頭頂的頭髮。
吳前一邊欣賞畫作,一邊問庫克斯道:“這幅畫,你覺得怎麼樣?”
他是用漢語在問庫克斯。
拉波·埃爾坎聽不懂,若是能聽懂,他一定會很好奇,你的保鏢難道比我還懂藝術嗎?問助理還說得過去,居然問保鏢都不跟我探討,太瞧不起人了。
可他哪裡知道吳前的真實想法。
普通遊客,甚至參加舞會的賓客來觀看《蒙娜麗莎的微笑》都是帶着欣賞的目光,吳前也在欣賞,但他心中還抱着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