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一個小孩背背雙翅飛在空中,頭下腳上仰着脖子,彎弓搭箭眯着單眼瞄準一個方位,黑色弓箭兩端是金色,一根金色的利箭搭在弓身上蓄勢待發。
小孩肚子和手臂都胖嘟嘟的,很可愛,背上有一對原本應該是白色卻已經泛黃的翅膀,形態栩栩如生,一條白色的絲帶擋住了他的眼睛,不知道是有什麼寓意。
背景則是黑色,黑色背景中利用各種鮮花和樹葉做點綴,讓整幅畫看起來更加豐滿也更有層次感。
整一幅畫給人的感覺很活潑,小胖孩的形態描繪的十分惟妙,各個關節的扭曲也是恰到好處,就算讓沒有任何美術功底的人來看,也能看出這幅油畫畫得不錯。
“這就是達·芬奇大師的畫作?”吳前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油畫看上去惟妙惟肖,將一個小孩描畫得很靈動,但這副畫作並沒有給吳前太特殊的感覺。
吳前一共看過達·芬奇的兩幅畫,都是從電腦上看的,一幅是鼎鼎大名的《蒙娜麗莎的微笑》,另外一幅是差不多兩年前拍賣的《救世主》。
《蒙娜麗莎的微笑》中的秘密實在太多了,不管是謠傳的還是真實的,非常多。
吳前記得自己曾經因爲好奇心,好專門找過揭秘《蒙娜麗莎的微笑》的相關科普節目看過,反正就是各種神秘……
不論是《蒙娜麗莎的微笑》還是《救世主》,看上去都充滿了神秘感,可這一幅畫作並沒有那種特殊感覺。
四位保鏢若說認槍支,恐怕只要聽到子彈出膛聲音就能分辨出是什麼槍,啥型號子彈。但要說分辨藝術品,就不精通了。
“BOSS,我不知道這是哪位畫家的油畫,但我知道他畫的是什麼……”戴維笑了笑,道。
“嗯?說來聽聽。”吳前雙手平舉着木板油畫道。
戴維道:“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小愛神丘比特。”
吳前不認識畫中的小孩,但戴維說起的丘比特他就太知道了,愛神嘛,和天朝的月老是一個級別的人物,單身者最喜歡的神明……廣爲流傳下,丘比特之箭的箭頭是一個紅色桃心,可油畫上並不是。
油畫上的利箭箭頭很普通,只是多了一副白色的羽翼翅膀,和小愛神丘比特背後的翅膀相互輝映,如果是桃心形的箭頭,吳前一準就能認出來了。
“原來這就是希臘神話中的愛神丘比特啊?”吳前恍然道,這個神話人物好啊,廣大單身者的福音。
“BOSS……丘比特不是希臘神話中的人物,是古羅馬神話中的人物,希臘神話中的愛神叫厄洛斯……”戴維很懂歐洲的各種神話故事,有點尷尬的爲吳前講解了一下。
吳前愕然,他還真不是很瞭解歐洲的各種神話體系,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笑話。是古羅馬神話就對了,羅馬是意大利首都嘛,意大利的畫家當然畫自己國家神話人物。
搞清楚油畫上的內容之後,吳前便道:“這幅畫的作者、真僞有待考究,話說……剛纔我們在城堡中逛了一圈,還有沒有發現其他門也像酒窖木門這麼厚的!?”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誰敢保證僅僅只有這裡藏匿了油畫,最主要的一點是,吳前冥冥之中感覺這不是達·芬奇的油畫,很奇怪的一種感覺,就是下意識的不相信。
四名保鏢聽到吳前的話皆是一愣,羅沙琳德道:“BOSS,我們再檢查一遍!”
利茲城堡中傢俱基本都被替換掉了,門這種部件已經算是城堡構架之一,所以當初有關部門並沒有動它,卻是沒想到其中居然藏了東西,而且還是非常貴重的藝術品。
關於油畫爲什麼會被藏匿在木門之中,又到底是誰做下的這件事,吳前一行人沒有打算去深究,那可追溯不明白,他們都不是考古學家,也沒有什麼興趣去揭開歷史迷霧。
吳前將油畫放在臥室之中隱蔽的地方,然後五人一起又在城堡之中逛了起來。
別說,還真有一扇同樣很厚、同樣是雕刻着都鐸玫瑰紋飾的木門,大概也是同一時間製造。
這一扇門是從城堡二樓通往城垛的木門,因爲環境原因,這扇門風化得比酒窖那扇門要嚴重一些,紋飾基本淡得摸都摸不出了。
吳前心潮涌動,尋寶的刺激感重新回到心間,雖然很晚了,可一點都不困。
“拆,不要想太多,仔細認真的拆……”吳前吩咐道。
四名保鏢也是興致高漲,這多有意思啊,比打打殺殺什麼的有意思多了,雖然沒準找出的油畫會引發腥風血雨,但尋找的過程充滿了期待。
“BOSS,這個位置容易被外面盯着,我們還個地方操作。”庫克斯打開木門,走到城堡頂看了看遠方,一片漆黑。而城堡這一塊有些光亮,如果有心監視,很遠就能看到這裡。
吳前知道,這個地方太過顯眼,但也沒有辦法,便道:“動作搞快,還是運到酒窖去拆。”
四名保鏢對望一眼,手腳飛快的行動了起來,的確就如自己BOSS所說,被人盯着也沒有辦法,抓緊時間找到東西才重要。
庫克斯估計得一點都不錯,他們拆門的行爲被兩公里外拿着望遠鏡的人窺探到了,而且消息立馬就傳到了三大家族傳人的耳中!
“門?嘿嘿,小傢伙腦瓜子靈活得很啊,有意思,希望你能快點見到達·芬奇又一幅未出世的油畫吧。睡覺……”奧拉旺·貝盧斯科尼最是沒心沒肺,他屬於那種三分鐘熱度的人,離開利茲城堡之後,熱情就下降了不少。
或許也是因爲奧拉旺的這種性格,所以在貝盧斯科尼家族之中沒有得到器重,只能依靠家族的羽翼發展自己的事業,不能碰家族產業。
克拉克·維吉奧比奧拉旺·貝盧斯科尼要上心一些,油畫藏在門中的可能性很大,扁扁的多好藏,他在酒店之中叼着雪茄來回來的走動,坐立不安,臉上有淡淡的煩躁神色。
拉波·埃爾坎經過之前的激動,這會反而是鎮定了,他坐在大沙發之中,一位美麗動人的少女半倚在他懷中,棕發碧眼,眉眼之間盡是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