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悠然拿出晶體總控,心裡多少有一點不安。
若是這次收取不了,這顆星球就會被這座仙陣佔領,並且演變成一個可怕的禁地,好在這次來了那麼多高手,一旦失控,逃出去應該問題不大。
米悠然道:“這座仙陣裡,應該還困了不下五個仙人,一旦收取成功,要不要放他們出來?”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得罪五個以上的高手。
清微上人道:“你自己選擇,各有利弊,遇上講理的仙人他會感激你,若是遇上蠻橫不講理,甚至腦子不清醒的,那可能就比較倒黴了……”
米小經道:“關着吧,以後慢慢觀察,不要急着放出來。”
米悠然點頭答應,兒子的意見纔是最重要的。
當晶體總控在真言幢籠罩下放出,整個真言幢都彷彿激動起來,別人無法察覺,但米小經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難道這也是紅芒的作用?
米小經心裡閃過一絲明悟,應該就是當初那紅芒造成的。
果然,無數的真言鎖鏈探了出來,瞬間就將晶體總控裹住,這次真言幢顯露了外形,一根根鎖鏈讓其他人都傻了眼。
他們看不懂這是什麼,只知道這是真言幢延伸出來的,看起來就是無數根奇特的金色鎖鏈。
這時候,衆人已經看不到晶體總控了,被真言鎖鏈完全裹住,其上無數的真言和古仙文,還有仙符在閃現。
米悠然也傻了眼,他發現自己的仙訣和仙咒都不管用了,直接被真言鎖鏈給吞掉。
清微上人若有所思道:“居然還有這種事情,有意思,有意思……”
百崖上人奇怪道:“這是什麼節奏?”
王尊道:“難道真言幢也可以收取仙陣?這也太神奇了吧?”
他們中間,有幾人是知道真言幢的,王尊算是一個,天普上人和百崖上人同樣知道,而其他人只知道米小經有這麼一件寶物,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當然所有人都不知道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真言幢已經事先吸收了紅芒,若沒有這個先決條件,真言幢是不可能對晶體總控有反應的。
米悠然沒法子,稍稍算計一下,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他算出這仙陣最終會落在米小經手中,這和落在他手裡是一樣的,整個人都放下心來。
米小經同樣只能看着,他也不知道真言幢會如何收取,一點忙都幫不上。
衆人都盯着看,其實大家心裡相當鬱悶,這種收取方式可不是他們所期待的,因爲這種方式實在莫名其妙,他們得不到任何啓發。
米小經一副我也很無辜的模樣,那表情是相當迷茫,當然,他這是故意裝出來的。
幾個大佬想問都沒法問,他們都看出米小經很迷茫,這算什麼?
清微上人倒是明白過來,忍不住嘆息一聲,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和白帝的差距,原來其中的關鍵不在仙陣,而是在真言幢上。
也就是說,這和收取的手段無關,而是和白帝當初的設計有關,只是因爲米小經和米悠然截胡了,這纔有把握收取仙陣,這點完全學不來。
衆人眼睜睜看着晶體總控逐漸消失,然後真言鎖鏈就縮了回去。
玄同上人不解道:“這就結束了?成功還是失敗了?”
清微上人道:“當然是成功了,這都看不出來嗎?”
他差點噴出笨蛋兩個字,不過最後還是忍住沒說,只是眼神充滿了鄙視。
玄同上人頓時面紅耳赤,他也就是隨口一說,結果被大佬鄙視了,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低頭不語。
米小經慢慢坐下,真言幢開始不停的收縮,漸漸地彷彿凝成實體,將米小經整個人籠罩住,外面甚至看不到米小經的人了,其他人都被排斥出去。
一座高達十幾米的青色寶塔,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金色的真言字符和銀色的仙紋,加上暗金色的古仙文,全都在塔的表面遊走,晦明晦暗,神秘莫測。
真言幢的佛宗氣質開始改變,這時候看上去,反倒更像是仙器了。
清微上人露出欣賞的神情,這佛寶當真非凡,當初煉製出這個佛寶的人,如今的成就絕對不低,真言幢走的是最難的一條路,兼容幷蓄,而且沒有佛宗那種死心眼,願意包容一切!
整個真言幢又在劇烈變化,米小經的神識亂竄,他發現真言幢的底層多了一根柱子,而這巨型柱子就是晶體總控所化,也就是說,真言幢真的將仙陣收取了。
最可怕的是,現在真言幢一共不過十八層,九曲陷仙大陣就佈滿了其中九層的空間,這是將仙陣完全植入了。
米小經也傻了眼,這什麼情況?
他暫時無法理解,隨着劇烈震盪的真言幢平復下來,米小經帶着無數的不解收起真言幢,然後有點茫然的說道:“這個……真言幢收取了九曲陷仙大陣!”
最讓米小經奇怪的是,真言幢裡的極品青岡玉,莫名其妙少了一半。
米悠然也驚訝道:“竟然可以這樣?”
米小經道:“還少了很多的極品青岡玉,一部分仙石也不見了,似乎都被仙陣吞掉了。”
清微上人猛地一拍手,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都搞錯了!”
衆人的目光立即盯着清微上人看,這仙陣的收取當真一波三折,前面各種猜測,各種讓人絕望的條件,幾乎讓衆人不再抱任何希望,然而清微上人一句話,卻又讓大家涌起了希望。
“載體!原來需要一個載體!”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工程可就大了,他們可沒有真言幢這種逆天的寶物,想要承載如此龐大的仙陣,那麼這載體的品質也不能低,至少要達到頂級仙器的程度。
米悠然突然冒出一句話來:“不划算的……”
所謂不划算,就是投入和產出不成比例。
清微上人暗自算計了一下,說道:“除非有現成的大型陣盤,或者大型的空間仙器,這樣也許可以收取……大家各自盤算吧,這不失爲一條可行的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