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偉對着葫蘆底部用力一拍,緊接着一團罡氣飛了出去。?≠
米小經一眼看到,驚訝道:“邪罡!”
鳩照看了米小經一眼,他沒有想到,米小經竟然能一眼認出這是什麼。
這邪罡就連鳩照都無法收取,但偏偏石德偉可以,他使用古修的手段,凝結了一葫蘆邪罡,這玩意極其陰損,和罡雷合煉,就成了邪罡雷,專污各種靈寶靈器。
很顯然,寶成大意了,他沒有第一時間辨認出邪罡,古劍直接就打在邪罡雷上。
轟!
寶成頓時出怒吼,同時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古劍早就和他心意相通,彷彿自身的一部分,古劍被污受損,也就意味着自身受損,他全身大震,這一瞬間,寶成才反應過來。
連續出罡雷,終於震散了邪罡,可寶成已經受到重創,這還不算,最讓他憤怒的是,古劍受損嚴重,這是他難以忍受的。
鳩照露出一絲笑意來。
石德偉手裡的葫蘆突然消失,然後拿出了一張晶瑩剔透,猶如玉石片的東西,巴掌寬,手臂長,瞬間就漂浮在身前,出淡淡的毫光。
場外觀戰的人,尤其是高層的大佬,全都忍不住震撼出聲,柳塵重道:“竟然是古寶符!”
米小經眼尖,他看清了古寶符上閃爍的東西,那是一團紫色的烈焰,他頓時明白這是什麼符了。
紫陽古符,而且是寶符級別的,別說元嬰期修真者了,就連分神期高手都要忌憚三分。
沒等石德偉驅動,寶成直接喊停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古劍毀在這裡,再說他也不算技不如人,只是輸在了寶物上,對方明顯就是來揚名的,埋好了坑讓他跳,若是再不認輸,那就真的虧大了。
寶成當場認輸,頓時引起場外無數人的咒罵,大部分人都賭他贏,這下子血本無歸了。
米小經也愣住了,因爲他也是壓得寶成贏,沒想到就這樣輸掉了:“老頭!寶成輸了啊!”
汪爲君懶洋洋的趴在心塔上,說道:“輸了就輸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頓時,米不出話來,半晌才說道:“可,可你剛纔……”
汪爲君道:“賭嘛,本來就有輸有贏,很正常啊,哪有穩贏的事情……別大驚小怪的讓人笑話,區區一百塊下品靈石,又不是一百塊上品靈石,就算是上品靈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也不缺!”
柳塵重喜笑顏開,賭贏了讓他很有面子,而關西扈則連連搖頭,說道:“媽的,拼都不敢拼,孬種!”
鳩照一瞪眼,說道:“他能怎麼拼?你以爲古寶符好對付?他的做法很穩妥,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傢伙,眼看不對立即收手,要真硬抗,那纔是蠢貨。”
關西扈撇撇嘴,說道:“你都捨得拿出古寶符,來讓你家弟子揚名了,我還能說什麼?難怪你滿不在乎,算了,是我大意了,還是老柳厲害,一把壓中!”
鬥場上,兩人直接離開,寶成很快消失不見,而石德偉卻飛到了米小經所在的飛座上。
一見到鳩照,石德偉就興奮道:“師尊……我贏了!”
鳩照臉上露出欣慰,嘴上卻說道:“你只不過是仗着古寶符贏的,沒什麼了不起的,寶成只是不願意和你拼。”敲打了徒弟幾句,他心裡其實也很高興。
石德偉乖巧道:“是,師尊教訓的是,我會繼續努力修煉的!”
米小經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看出石德偉言不由衷,看上去誠懇,可語調卻顯露出一絲驕傲,那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驕傲,以元嬰初期的修爲,戰勝了元嬰後期的高手,這份驕傲想掩飾都難。
鳩照道:“德偉,介紹一個年輕俊彥給你認識,這位是鼎鼎大名的米大師,人家的成就可不比你差!”
不僅千毒牽,雪魔和黃珊凰,就連柳塵重和關西扈都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和米小經比?還是不要比了,別看石德偉算是天才修真者,可和米小經比起來,差距還是很大的。
不說煉丹方面,就是修煉度,石德偉其實也比不過米小經,不過他有一個不錯的師尊,對他當真是掏心掏肺。
石德偉心裡很不服氣,他昂起頭,說道:“米大師什麼時候晉級結丹大圓滿?師叔給你加油了!”
米小經看他昂着頭,覺得更像一隻大公雞了,之前就是憋着沒笑,這下又觸動了他的笑點,忍不住就噗嗤一聲。
石德偉臉色頓時青了,其實米小經真的不是嘲諷,只是看着他的樣子好笑,全身大紅,頭戴金冠,昂挺胸的模樣,實在有點有趣。
鳩照臉色也不好看,他沒想到米小經會嗤笑出來。
米小經急忙道:“抱歉,抱歉,剛纔走神了……”
千毒牽早就看這對師徒不順眼了,他陰測測道:“少爺不用解釋,也沒必要道歉,不過如此而已……”
石德偉知道千毒牽是元嬰大圓滿境界,還真不敢說狠話,只是心裡更不爽了,又道:“不知道米大師笑我什麼?”
總不能說,我笑你像一隻驕傲的大公雞,這絕對是要打起來的節奏,米:“這個,想到件好笑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石德偉當然不是這麼想的,他本能的覺得,米小經就是在笑自己,魔修本就極端,一旦有了想法,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石德偉修煉至今,順風順水慣了,當然忍不了嘲諷,他心頭有股火氣,說道:“你看不起我?”
實在沒有想到,米小經看他伸着腦袋,臉紅脖子粗的瞪眼,一副鬥雞模樣,一個沒忍住,噗嗤又是一聲,這次衆人都明白了,米小經還真是在笑他,也不知道爲了什麼。
米小經使勁憋住,雪魔來來回回看兩人,當她看到米小經一副憋出內傷的表情時,忍不住也被逗笑了。
看看米小經的樣子,再看憤怒的石德偉,衆人也莫名覺得好笑,除了鳩照外,其他人都毫不掩飾的笑起來。
鳩照也糊塗了,他怎麼也搞不明白,這些人在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