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爲君在心塔上鬆了口氣,他也怕米小經管不住自己,將以前留存的靈丹都給交易了,這樣可不划算。
在修真界,靈丹是比靈石還要管用的硬通貨,幾乎可以交易任何東西,只要對方覺得對自己有用就行。
就像當初和舵爺交易,只用了兩顆蘊嬰丹,就成功換來了九星陣盤,這種逆天的寶貝,若是用靈石去換,人家根本不可能答應,就算用上品靈石也是一樣。
玉惜心裡暗道可惜,不過能夠拿到十顆築基丹,她也非常滿意了,竹山的低級修真者也多,同樣有很多卡在了練氣大圓滿境界,有了這些築基丹,多少能造就幾個築基期修真者出來。
米小經手裡拿着鬼珠串,慢慢加持着,這段時間他除了修煉外,一直都在加持。
玉惜拿起玉瓶,知道沒法搞到更多的靈丹,也就離開了,走之前還向雪魔傳音,又叮囑了幾句。
君山和竹山的修真者,私下都在搜尋材料,要麼出去尋找,要麼與人交易,整個虛冥門的修真者都驚訝的發現,煉丹材料在漲價。
而最終,這些材料都源源不斷的送到米小經手裡。
米小經從來沒有拿到過如此海量的材料,而代價僅僅是成丹的一小部分,單憑這個,他就能發大財。
汪爲君同樣吃驚,原來宗門的力量一旦動員起來,會有如此驚人的效果,當真有些恐怖。
有君山和竹山的兩位大佬支持,倒也沒有人敢來米小經這裡生事,這段時間裡米小經的名聲越發響亮,越來越多的魔修想要認識他,無奈這傢伙就喜歡安靜,不是在咫尺樓修煉,就是在小洞天煉丹,幾乎不去別的地方。
米小經打算沉寂下來,有那麼多資源,不利用一下實在太可惜了,藉着目前穩定的形式,他想要進一步提升實力。
………………
雍機帶着一幫孩子跑,田蒼在後面護衛,一羣人就這麼貼地飛,他們去的方向,是西邊羣山,一路深入進去。
飛了整整一天時間,雍機找到了一處山谷,他讓衆人停下,說道:“等一下,我們不能跑太遠了……”
羅伯道:“嗯,等等小米哥哥,也許很快他就追上來了。”
這山谷中有溪流,有樹林,衆人就在溪邊休息,各自盤腿修煉等待,只有張柯忙着燒水做飯,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他心疼這些孩子,所以忙着燒一頓飯出來。
其實衆人已經可以辟穀幾天了,但一直不吃還是不行的。
吃飽飯後,雍機和田蒼開始沿着山谷搜索,看看這裡是否安全。
附近依舊是雪山,只有山谷裡溫暖如春,大片的山花在谷底盛開,這裡非常的安靜,而且靈氣充沛,不時可以發現一些靈草靈植,其中不乏珍貴品種。
在劍心宗的時候,米小經平時沒事,就會教導他們辨識靈草,這也是必備的知識,修真者在外行走,若是不認識靈草材料,那就虧大了。
雍機將探查的情況和大家說了一下,羅伯就拉着毛頭和大柱去採集靈草了,都知道米小經精通煉丹,需要各種靈草靈植,既然這裡有珍貴的材料,他們當然不會放過。
整整五天時間,他們也沒有等到米小經回來,千毒牽同樣沒有蹤影,衆人終於開始慌了,雍機,田蒼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硬着頭皮,回頭飛去。
衆人很快就回到了原來的山谷,然後就發現,這裡已經沒有人了,什麼也沒有留下,雍機打出紙梟,卻發現紙梟只在身邊亂轉,也就是說,米小經不在紙梟傳遞的範圍內。
誰也沒有想到這種情況,每個人心裡都空落落的,要知道自從跟了米小經後,所有的壓力,所有的責任,全都是米小經在承擔,一旦失去了米小經的蹤跡,別說這幫孩子了,就連雍機和田蒼都茫然失措。
羅伯從來沒有想過會和米小經分開,沐筱音眼淚都下來了,她不是因爲分開,而是擔心米小經的安危。
這該如何是好?
雍機看着一羣慌亂的孩子,也不忍心丟下衆人獨自上路,別看這些孩子大都是築基期的修真者了,可他們畢竟缺乏經驗,也沒有在外行走的經歷,就這麼放任不管,很可能遇上危險。
田蒼道:“我們向哪個方向追?”
雍機道:“大家覺得,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
衛福茫然道:“這要怎麼選?”
反倒是羅伯鎮定了下來,他說道:“往西應該不可能,剩下的南方,北方和東方,大家看如何選擇,要我選的話,我選擇東方。”
田蒼道:“不對,我們來的地方就是東邊,我覺得向北,可能性更大一點。”
張柯道:“我們看到的那隻妖獸,是哪個方向來的?”
沐筱音道:“南邊!”
雍機道:“那麼向北……機會是不是要大一點?”
衆人點頭,這個選擇,讓他們徹底失去了和米小經見面的機會,不過,就算他們選擇了東方,到了古戰場也依舊過不去,所以這次失散,註定了暫時不會重逢。
雍機道:“既然大家都選擇北方,那我們就追上去。”
田蒼道:“我們行動的時候,儘可能的避開危險,以我們的實力……一旦遇上厲害的,根本抵擋不了!”
雍機道:“我在前面探路,田蒼你護住他們,其實我們合力一起,實力也不算差了。”
這一刻,雍機感覺到責任重大,若是這些孩子死了,他也沒臉去見米小經了,他心裡苦笑,如果自己是元嬰期高手,哪怕只是元嬰初期,情況也要比現在好得多。
幾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越是向北,越是寒冷,漸漸地天空中飄起雪花,地面上樹林依舊茂密,不過樹葉大都枯黃。
飛飛停停,雍機不時的試圖尋找一些印記,可惜什麼也沒有發現,這裡沒有米小經留下的信息。
他已經明白,自己一羣人追錯了方向,只是走了這麼久,想回頭也不可能了,只能硬着頭皮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