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安信矇頭狂奔的時候,後方突然傳來“啪嘰”一聲響,他忍不住好奇回頭看了一眼。
結果就看見,那條長相兇惡的霸王灣鱷,四條向兩側張開,肚皮結結實實的貼在地面上。
“這是……滑倒了?”
許安信有些不確定道,因爲關於那則版本更新的消息裡面,有一條就是:生物走在泥濘中,滑倒的機率增加13.6%!
許安信一開始以爲,這條規則只對只對人類適用,沒想到對其它的生物也效!
13.6%的概率就相當於,你每跑十步就必定會摔倒一次,這已經相當恐怖了。
許安信這一路上,差點摔倒的次數少說幾十次了,好在有“安全第一”才安然無恙。
但霸王灣鱷沒有這個特性啊,所以它追着追着,腳下一打滑,就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
霸王灣鱷好有些懵逼,自己在這片地方橫行霸道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因爲這種原因摔倒,這要是讓其它超凡生物見了,自己水域霸主的威嚴何在!
許安信看着它那副呆愣愣的樣子,居然意外的覺得有些醜萌醜萌的?
許安信急忙搖搖頭,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拋出去。
這可是霸王灣鱷,可以成爲水域霸主存在,自己居然說它萌?
到時候它一嘴咬在自己身上,那萌的就是自己了。
現在不溜,更待何時!許安信趁機趕緊往前跑。
此時的霸王灣鱷也意識到,眼前的人類是自己滑倒的唯一目擊者,只要將他幹掉,就沒有其它生物知道這件事了!
王都是要面子的,這下霸王灣鱷有多了一條,非殺許安信不可的理由。
它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追了上去。
然而霸王灣鱷西像是被中了邪一樣,走兩步滑一下,走兩步滑一下。
導致它現在根本不是在跑,而是在地上滑行。
許安信心中暗喜,這簡直是天助我也。
自己一開始以爲,這場大暴雨是在針對自己,沒想到它居然在第五層,早早就算到了自己會被霸王灣鱷追,所以特地把地面弄溼,好讓自己逃脫。
自己還是草率了,沒想到老天爺對自己這麼好。
霸王灣鱷也發現,自己和那個人類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它也開始急了起來。
但自己走兩步就會滑倒,速度根本提不起來,除非……
霸王灣鱷的小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它乾脆不跑了,直接趴在地上。
沒過幾秒,許安信聽見後面不斷傳來,啪嘰啪嘰的擊打泥巴的聲音。
他心中生起一絲不妙的預感,回頭就看見,那條霸王灣鱷居然橫躺在地面上,飛快的向自己滾來,沿途的小灌木直接被它的給碾斷!
技能:死亡翻滾·改!
照常理來說,霸王灣鱷的死亡翻滾,只有才水裡才能成功釋放。
然而這場大雨打溼了地面,泥巴覆蓋在地上,相當於是在地上撒了一層厚厚的潤滑劑。
霸王灣鱷又是超凡生物,身體素質比普通野獸要強上很多,所以才能在地上施展死亡翻滾。
現在的霸王灣鱷,就像是從山坡上滾下來的滾木一樣勢不可擋。
超凡生物的智商超乎你想象!
許安信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它居然還有這一招。
“這也太離譜了吧!你這是犯規啊!”
許安信撒丫子狂奔,這霸王灣鱷明明比自己厲害,居然還不講武德,用這種方式來追殺自己。
大哥,算上晚上那次,咱們才見了兩面啊,沒必要這麼窮追不捨吧!
許安信之前爲了不被雷誤傷,一直在往樹木稀少的地方跑。
周圍的樹木稍微多一點,霸王灣鱷都不敢在地上使用死亡翻滾。
許安信發現,自己根本跑不過這個霸王灣鱷。
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往樹木多的地方跑,好以此來攔下霸王灣鱷。
許安信突然調轉方向,一頭扎進了密林之中。
霸王灣鱷滾了幾圈,在許安信轉彎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後它也一頭紮了進去。
許安信回頭發現對方還在追自己,頓時一臉苦逼喘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有個好消息是,在這片樹林地形複雜,各種高坡地涯層出不窮,雙方的距離沒有繼續縮小。
但還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許信安已經要跑不動了!
他又不是專業運動員,在這種暴雨天跑了這麼久,已經快到極限了,現在基本就是在機械的邁步子。
霸王灣鱷看似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實際上它也有些累了,它本就不擅長在陸地上移動,只有在水裡纔是它的主場。
不過鱷魚本就沒什麼表情,所以許安信也就不知道它的真實情況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這樣一直跑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很想故技重施,再次上樹避難。
但現在是雷雨天氣,上樹的話就相當於是在賭博,賭自己人品好不會被雷給劈到。
許安信認爲自己人品還算不錯,可是自己還身兼歐皇的身份,在遊戲抽卡中從不吃保底,一些抽獎活動也時常中獎。
然而自始至終,歐皇的壽命極短。
這就讓他不敢去賭,萬一這次又成了“歐皇”,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這個時候,許安信有腳下一滑,往旁邊摔去。
對此早有經驗的他,身子熟練的轉動,雙手也隨時做好了應急準備。
然而此時異變突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根長滿紫色尖刺的荊棘,劃開雨簾直勾勾地刺向許安信。
許安信只感覺自己渾身寒毛倒豎,在這種關鍵時刻,“安全第一”特性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放棄了應對滑倒的措施,在半空中翻了個身,仰面直接倒下。
許安信瞪大了眼睛,哪怕雨水落進去也沒眨一下,就眼睜睜看着那根紫色的荊棘,從自己的鼻尖刺了過去。
啪嘰,許安信倒在了泥濘之中,泥巴濺了一身,使得他看上去非常狼狽。
雖然“安全第一”已經做出應急措施,但許安信的身體素質有限,鼻尖還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獻血混在着雨水,順着兩側的鼻翼留下。
許安信顧不上鼻子上的傷口,從地上爬起來,如臨大敵的盯着面前的紫色荊棘:“這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