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全看着鷲峰組組員望向巴拉萊卡時的懼怕眼神,不禁深感失望的搖了搖頭,因爲這便是混蛋與惡徒之間的差距了,這些人只有那個組長表現的還算不錯。
“這倒也沒什麼不好的。”鷲峰組組長安撫了手下們的慌亂,“這正好可以作爲慶祝鷲峰組擡頭的大煙花,我很欣賞您的手段,巴拉萊卡小姐。”
“哼……”
巴拉萊卡表情嘲諷的看了看其他霓虹人,隨之朝着鷲峰組組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麼,阪東先生,祝願我們這次能夠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巴拉萊卡小姐。”鷲峰組組長阪東,當即伸手握住了巴拉萊卡的右手,表情上幾乎與羅阿那普拉的一些惡棍差不了多少。
……
次日,清晨,
俄羅斯招待所,
“今日02:30,襲擊香砂會事務所,確認戰果,殺敵12人,陣亡零,負傷零,02:37,全員撤退…………您要和俄茶的話,我會另外準備。”
軍曹拿着整理好的記錄,坐在餐桌前與巴拉萊卡彙報着行動結果,並在彙報結束以後,他發現巴拉萊卡好像並不是很習慣這種地方的早茶。
“不,太麻煩了。”巴拉萊卡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不怎麼正宗的早茶,並打算讓軍曹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那麼吐司麪包?”軍曹問道。
“你想吃嗎?軍曹。”巴拉萊卡聞言反倒是轉頭看向了身邊的軍曹。
“不,我無所謂。”軍曹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早餐要好好吃,軍曹。”巴拉萊卡無奈的嘆了口氣,隨之看了眼坐在餐桌對面,一大早晨就在吃牛排喝紅酒的拉普切夫,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厭惡。
“否則,對身體健康不好。”巴拉萊卡放下了手中剩下一大半的早茶,“霓虹警方的介入呢?”
“是。”
軍曹道:“03:05,開始封鎖現場,正在展開緊急調查與戒備,警方無線電詳細內容,已經交代鷲峰組組員記錄下來了,正在等待洛克的翻譯。”
“情報的準確性有時關係到生死,通知他動作快點。”巴拉萊卡點了點頭。
“是。”軍曹道。
“巴拉萊卡,還真是名不虛傳呢。”
拉普切夫放下手中的刀叉,一邊用桌上的手帕擦嘴,一邊表情譏諷的看着巴拉萊卡,“怪不得史雷畢尼大頭目那麼看好你,這就是所謂的軍人作風?”
聞言,
巴拉萊卡放下了拿到一半的茶杯,“你以爲我是跑來爲誰擦屁股的?瓦西里,你真丟組織的臉,連這種遊戲場都管不好,我想快點處理完這邊回羅阿那普拉,
那邊可不像這裡一樣只是孩子的遊樂園…………
那麼,
六小時以後見。”
拉普切夫聽到這種話,頓時咬牙啓齒的看着打算離開的巴拉萊卡,“你別得意過頭!巴拉萊卡!我要是回莫斯科,也會是頭目之一的。”
“啊啦,對不起。”巴拉萊卡停下腳步,她不屑的回頭看向拉普切夫,“我對用錢爬上去的人沒什麼印象,爲了不忘記,甚至得在鈔票上記下才行。”
“儘管鬼叫吧!你這隻前軍人母狗!!!”拉普切夫表情失控的站了起來,毫不吝嗇自己嘴裡的髒話。
然而,
就在巴拉萊卡打算回頭收拾拉普切夫的時候,
咔嚓!!!
顧全卻忽然出現在了拉普切夫的身後,一把抓過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摔在了餐桌的盤子上,“我聽說,拉普切夫先生可是前KGB人員,
巴拉萊卡,你可千萬不要對拉普切夫先生無禮啊。”
“…………”巴拉萊卡看了眼桌子上用臉與瓷片親密接觸的拉普切夫,心中的憤怒陡然消失了大半,“顧,你還是放開瓦西里先生好了,
否則,小心他回到莫斯科成爲頭目以後,再來報復我們。”
“哦?”顧全微笑着彎腰貼近了拉普切夫,“拉普切夫先生,是這樣嗎?那麼,爲了不讓您有機會報復我們,您應該可以理解我殺掉你的理由吧?”
“你…………”
拉普切夫一臉痛苦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顧全,“你……你是霓虹人?不,華夏人?你是誰?你究竟爲什麼會站在巴拉萊卡這條無禮的母狗身邊?”
“我?”顧全見到拉普切夫毫不示弱的言辭,不由得略微有點意外,“拉普切夫先生,不愧是前KGB人員,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選擇服軟。”
話音剛落,
顧全陡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槍,他用槍頭附帶的槍刃抵在了拉普切夫的脖子上,微笑着任由刃尖刺透了拉普切夫的皮膚,“所以,您是覺得我並不會真的動手嗎?”
“顧先生!”軍曹見此當即就想上前阻攔,但卻被前面的巴拉萊卡揮手攔了下來,“大尉?”
顧全看了眼巴拉萊卡與軍曹,以及招待所其他正在逃離的客人們,“拉普切夫先生,正如您看見的這樣,我可不是你們莫斯科旅館的人,
如果,您不小心死在了我的手裡。”
“您覺得,莫斯科旅館的大頭目,究竟會相信一個沒有能力,而且已經死了的白癡,還是相信一個遠道而來,爲莫斯科旅館解決了麻煩的人呢?”
這時,
“顧,如果要動手的話,儘量不要留下證據。”巴拉萊卡罕見的微笑着點了點頭,她似乎就是非常想讓顧全替自己解決掉拉普切夫這種廢物。
這並不難理解,顧全所說的一切皆是事實,再加上她一直以來都對軍人身份充滿了榮譽感,自然非常痛恨拉普切夫這個廢物侮辱她心中的榮耀。
“原來如此。”顧全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抵在拉普切夫脖子上的刃尖再次前進了幾分,血液立馬順着他的脖子,緩緩流淌在了紅色的餐桌上。
“等……等下!請等一下!我保證!我保證不會報復你們!我保證!”拉普切夫頓時一臉驚懼的開口請求道,他沒想到顧全和巴拉萊卡竟如此莽撞。
“啊?這樣嗎?那就算了吧。”顧全聽到這話,立刻停下了繼續前進的槍刃,並且鬆開了抓着拉普切夫頭髮的那隻手,親自將他從餐桌上扶了起來。
“你們…………”
噗哧!!!
拉普切夫剛剛坐直了身子,他下意識的鬆了鬆領帶,重新擡眼看向顧全與巴拉萊卡的時候,卻發現一抹寒光閃耀而過,緊接着視線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此刻,即將成爲莫斯科旅館頭目之一的拉普切夫先生,人生最後所見到的場景,顯然還是那一抹毫無感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