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的臉立馬就紅了,手中鋼劍揮砍出去,呂牧猛地一躍落入岩漿裡,大笑道:“你看,你這麼生氣,肯定是以爲我死了,你還說你不緊張我?”
“這幾隻大寵物以前也差點害死我,但現在我好像是他們的主人了,其實你也不用緊張我,畢竟我和你又沒有結果,我死了,你就當是一個普通朋友死了,唉,我們就到朋友這一步吧。”
“啊!”楚歌抓狂,這次他就這樣差點被呂牧玩壞,所以要跟呂牧拼命。呂牧飛奔往深處,楚歌也緊追上去,但很快的,楚歌又在驚呼一聲,身體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
無數的“細絲”附着在他身上,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驅趕,反而覺得自己的皮膚很快就被這些“細絲”給鑽進去了,這正是天魔城變成死城之後的靈魂,經過這裡特殊的氣息給變成了可怕的冤魂,當天呂牧離開之後也曾唸經超度,但看來效果不大。
呂牧也很意外,嘆了口氣,道:“別急,你暫時死不了,不如叫我一聲大哥,我救你一命。”
“你最好別救我,要不然我上去非弄死你不可,我把你的名聲給臭了,把你的修爲廢了,我讓你生不如死。”
“別生氣嘛,唉,就算你廢了我修爲,臭了我名聲,我也是個帥哥,我還可以靠臉吃飯,依然可以瀟灑人間。”
楚歌閉上了嘴,他發現今天運氣實在不好,怎麼都是輸,乾脆不理他了,念起了一陣超度經討好這些東西,但這些東西早已被呂牧的超度經給免疫了,超度根本不管用。
“咣——”鐘聲傳來,出個身上的東西“細絲”立刻不見了,聖蓮刀有驅退惡靈的奇效,楚歌覺得身體一鬆,立刻跳了起來追逐呂牧。
一指廟很小,只有一間房子這麼大,就在天魔死城最中間靠後的天魔神像下,現在天魔神像只剩下半個頭還漏在外面,巨石堆積在岩漿裡,已經被融化吞噬成了脆弱的石灰塊,四個天魔死士手中拖着呂牧和楚歌兩人來到了這裡,楚歌一腳插了進去,攪動岩漿成了一個漩渦,露出了地面。
“看不出來你還有和稀泥的技能。”呂牧咂着嘴調笑道。
“你不說話不會死?”楚歌白了一眼,走向地面的時候,轟然一聲地面塌了下去,楚歌立即墜落下去,呂牧急忙吩咐一個死士堵住這個地面的口子,自己也跳了進去。
“轟!”
“咕嚕嚕。”天魔死士堵在了地面,但依然有點點岩漿滲漏,兩人跳下之後便已經深處在這“一指廟”裡了。
一間房間大小的地方供着一個一人大小的雕像,看起來是用黃泥糊上的,縱觀這裡,唯獨有一張牀和一個很久的蒲團,奇怪的是蒲團是鐵的,牀也是鐵的,在看那緊閉的門和牆,竟然也是鐵的,這裡除了泥塑的像和頂蓋不是鐵,其餘都是。
怪不得世間滄桑,地脈變動,這鐵廟還能存在,竟然如此巧合的在天魔神壇的下面。雖然不是完全的正對着下面,但也和曾經打下的地基差不多。
“怪不得上次來的時候,看到天魔神像不是在城的正中間,而是靠後一點。”
泥塑之上橫着一塊鐵匾,上寫“一指半禪”,塑像是一個下頜凸顯的老者,一指朝上,面帶肅容,指上橫了一塊板子,看來這意思是老者在倒立,只不過泥塑塑不出倒立的樣子來,便只好加了一塊板子,這實在太滑稽了。
楚歌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你們這裡還有如此奇才,會在上面加一塊板子表示道理。”
“唉,也許人家是另有深意在裡面也說不定。”呂牧也接着他的玩笑繼續往下開:“你看人家,頂天立地,但也有可能表示天地本有劃定,但他一指即可倒翻天地,倒轉乾坤。”
“恩恩,沒錯,我發現你還有一個優點。”
呂牧順了順頭髮,耍帥道::“除了長得帥,我的確還有其餘優點。”
“我的意思是你那張嘴能把臭的說成香的,能把一坨屎粑粑說成一塊金鑲玉,比如你誇你自己的時候。”
聽完,呂牧臉一黑,決定不理他一個時辰,他檢查了一遍塑像,發現什麼都沒有之後,便蹲下來檢查那巴掌大的鐵蒲團,蒲團上浮雕雲圖金鵬,背面是蓮花,對普通人來說很重,對呂牧來說也是重。
“我來試試。”楚歌提氣搬動蒲團,以他的修爲搬一座小山都沒多大問題,但這蒲團他卻吃力的很。呂牧忖思道:“難道這裡以前的主人經常要將這蒲團搬來搬去的?”
楚歌搖了搖頭:“估計是想修好禪功,所以不允許自己心有其二,怕自己帶着蒲團到處走,不能安靜坐下來,所以用一種特殊的材料鑄了這個鐵蒲團。
“好,正好讓咱們的老寵物龍大背在後背,關鍵時候能唬住公子論,他必定以爲這寶物是在哪得的。”
根據達婆所說,呂牧摸向了那鐵牀,牀板上的確有一些鑄造上去的經文,可以想象得出,爲了修煉這門禪功,修習者在睡覺的時候都摸着經文,可見一心向禪,精神可敬。
“瞧你那樣兒,像摸小姑娘一樣,猥瑣。”楚歌白眼道。
呂牧罵道:“善了個哉的,你說誰猥瑣,你看你用的比方,十足的猥瑣,你還說我那方面不行,說我下面有病會傳染,你纔是天下猥瑣第一人。”
“我再猥瑣有你猥瑣?你在第一道場清靜之地公然和兩個女人歡天喜地,不亦樂乎。”
“我靠,你偷聽我們。”
“你得了吧,誰稀罕?”
“唉,你別打擾我,我要儘快記住這經文。”
一指半禪的確是禪功的功法,根據經文所載,也頗有大雷音寺飄渺瀟灑兼具剛猛的性質,很容易騙得過別人,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非但如此,學了這一指半禪,便能一即是千,照應他的千花千世界禪功,相得益彰,恰到好處。
想起達婆的靈魂可能經常在這鐵牀上蜷臥,寂寞的等待重見天日的時候。呂牧就不由得偷偷摸了幾把,暗爽不已。
——難
道我真的有點猥瑣?
“這難道也是一個遠古的廟?保存的如此完整細膩,像新的一樣,但其中的古樸是無法言喻的,到處充滿了禪意。”
“你看好了沒有?”
“看好了,你等我個把時辰我消化一下。”呂牧示意出個等着,自己盤坐在牀上,領悟禪功心法,有記不住的地方便順便摸了一下,同時一指倒立,穩如山嶽。
“別說,還真有顛倒乾坤的感覺。”楚歌蹲在地上注視着呂牧,他絕不僅僅只會鬥嘴胡鬧而已,他開光小涅盤的修爲當然也不是憑空得來的,正是因爲對修行的興趣和悟性才比別人都快了一大步甚至更多。
楚歌忖道:“一指半,這是什麼意思?”
呂牧忽然回答道:“缺了一半,就是一指禪,得到那一半就是徹悟,所以這經文看似殘缺,實則完整,缺的就是自己體會的一半。”
“我覺得也是,看來你的聰明才智快比得上我了。”
“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貼的再多你也不是阿彌陀佛。”
“你乾爹,好了沒有?”
“好兒子,我好了。”呂牧站起身來,走下鐵牀,道:“走吧,我們在這休息一晚,明日啓程,找好人手帶着咱們的老寵物去夜叉國,與貪泉會獵與夜叉城下,那公子論和他的一干嘍囉就是獵物。”
“看你信心滿滿的樣子,佛珠如果討不回來,你就是我乾兒子。”
“若討回來了,我就是你乾爹。”
“是你乾爹!”楚歌罵了一句,懶散的搖了搖手,道:“你先上去。”
“幹什麼?”
“你別管了,上去等我,我還有點事。”
呂牧雙眉一剔:“你有事情瞞着我,不行,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
“乖。”
“乖你乾爹,你說不說?”
楚歌嘆道:“真是服了你了,婆婆媽媽的,你乾爹我要借這塊地方一用。”說完轟出一掌,呂牧一掌也拍出,藉着這股力他飛上屋頂,快速的吹了個哨子,被堵住的地方立刻閃開了一個大口子,呂牧沖天而起跳出岩漿,天魔死士守在他身邊。他剛跳上來,正猜着楚歌要幹什麼呢,眼前便轟然出現一間四方四正的鐵房子。
楚歌單臂擎着鐵房子,臉色漲紅,臉上卻帶着喜色,口中念起一陣咒語,這鐵房子迅速縮小變成了半人高的鐵盒子。
“好寶貝,我剛纔故意瞞着你的,這麼好的寶貝在你手上就糟蹋了,你乾爹我正缺少獨門兵器。”楚歌大笑着,忽然喝道:“小子,看打!”
“轟!”呂牧被扔過來的鐵盒子一通猛撞,撞飛了出去,四個天魔死士憤怒的“咕嚕”着朝楚歌噴出岩漿並且撲殺過來,卻被鐵盒子壓進了岩漿裡,連頭也擡不起來了。
“好兵器!小子你往哪裡跑,快喊一聲乾爹,我饒你小命。”
“善了個哉,我讓你得瑟。”呂牧從背後抽出聖蓮刀,大喝道:“密十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