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知不知道賤字怎麼寫
這一夜,林詩婕狂浪輕浮,她的被動很快變成了主動,猶如靈蛇癡纏着歐哲瀚。
興奮稍稍減退,又再次迭起,讓她已經體力透支,卻仍舊索要不斷。
“這就是你的本質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歐哲瀚疲憊地看着被最後狂潮席捲陶醉的林詩婕,鄙夷地喘息着,如果不是身體強壯,他真的應付不了了。
她每次興奮的索要,都讓歐哲瀚感到了陣陣的失望,她是背叛他,害死他弟弟的女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林詩婕微微地眯着眼睛,泛紅的身體顫抖着,意識和行爲最終統合,不再矛盾,片刻之後,她再次爬起,舔舐着小嘴巴,摟住了歐哲瀚的腰身。
面對被藥物控制的女人,歐哲瀚已經無法反客爲主了,他任由小女人優雅的身體在他的身體上放肆着。
長長的秀髮猶如瀑布一般傾下來,髮絲遮擋着晶瑩剔透的身子,若隱若現,一對柔美從髮絲中彈跳出來,伴隨着的聲音,讓他無法推開這種放肆。
酒店裡那張質量不差的大木牀,一直吱吱呀呀有節奏地響着。
清晨陽光明媚,香飄鳥鳴,幾縷晨光透出了窗簾的縫隙,偷窺着屋內的祥和。
歐哲瀚疲憊地睜開了眼睛,用力地甩了一下頭,濃密的黑髮隨着一起甩動着,他覺得頭疼,不覺捏住了額頭,擡頭環視着房間,這是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昨晚他睡在了外面。
不知道是大牀不舒服,還是昨夜太過勞碌,他腰痠背痛。
“該死的,我的腰!”
他痛恨地咒罵着,這才注意到,手臂和胸前都是青色的痕跡,還有小爪子的抓痕,他一時無語了,看起來昨夜的那場戰鬥,似乎他被強了,成了被虐的對象。
林詩婕柔軟小身子緊貼着他,傾瀉四散的長髮下,露出了半張的面頰,她正睡得香甜,紅潤的小嘴脣微微地翹着。
難以想象,這樣的小女人昨夜會反撲上來。
晨睡的林詩婕竟然如此動人,歐哲瀚愣愣地看出了神。
目光移開,飄向了窗外,歐哲瀚面頰上的溫柔逐漸冷卻,這個女人是林詩婕,她不是普通女人,一點點的心動都是不可取的。
拿開了她的手臂,歐哲瀚起身下牀。
林詩婕換了個姿勢,繼續沉睡着。
歐哲瀚進入浴室,沖洗着自己的身體。
過了不久,林詩婕也漸漸甦醒了。
她睡得太沉,竟是一夜都保持着同一個姿式,此刻,腰痠背痛,整個身體都好似不是她的了一般。
掙扎着起身,頭痛欲烈,宿醉的感覺,她卻還是頭一回領會,眯着眼,靜靜的望向窗外,清晨的陽光不那般猛烈,柔柔的,一如她內心的平和,只是,那窗簾的顏色爲什麼看上去那麼的怪?她從不喜歡這樣低調的色彩,就好像,孤獨的感覺。
等等,這裡,不是她的房間。
大駭之下,她連忙跳下了牀,當感覺身前清涼,她方纔驚覺,此刻的自己竟是一絲不掛地站在這個房間裡,倉惶之中,她又連爬帶滾地撲上了牀,當被單緊緊遮往她身體的重要部位,她忽而感覺,身後傳來緊密的壓迫感。
下意識地回頭,在看到僅裹着一條浴巾的歐哲瀚時,昨日的所有記憶,便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只一瞬,她的臉,便紅到了脖子根,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襲上心頭。
她本以爲自己永遠不會再跟這個惡魔有交集了,沒想到昨夜還是落入了魔掌。
她好不容易從那個海島逃出來,現在又要被他抓回去嗎?
逆着光,看不清歐哲瀚的表情,林詩婕銀牙不由得緊咬。
她的羞辱生活沒有結束,反而纔剛剛開始。
“你,幹嘛不穿衣服啊?”心中有氣,林詩婕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
只是話一出口,林詩婕就後悔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尷尬到快要死掉了,偏偏還要去碰那個話題,真的是,找死。
“這是酒店,穿不穿衣服是我的自由!再說了,昨晚我們已經坦誠相見了,何必再在我面前裝清高?我可記得,你昨晚很熱情!”歐哲瀚嘲弄的語氣,眼裡浮現出一絲輕浮。
心,一陣揪痛,林詩婕紅了眼,眼淚,欲落不滴:“你混蛋!”
“我混蛋?昨天要不是我這個混蛋救了你,你已經落到那個老東西的手裡了!”歐哲瀚冷哼,轉身不再看她,只是熟練地在衣櫃間挑選着今天要穿的衣服,呼吸,微微有些不暢。
“昨天是你攪黃了我和胡局長談事情,今天,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恨恨的開口,林詩婕的聲音,甚至都有些顫抖,她心裡很清楚,胡重明那邊已不可能再有機會了,也就是說林氏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頓時心中所有的委屈跟不快,全都怪到了歐哲瀚的身上。
要不是他,要不是這個惡魔將她從婚禮上綁走了,她昨晚何必要陪胡重明那個老男人喝酒?林氏又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這一切全是因他而起,要林詩婕如何的不恨!!
歐哲瀚已在極力剋制着自己的脾氣了,可她沒頭沒腦的話,還是激怒了他:“你腦子沒進水吧?”
“還差一點,我就和胡局長就已經談好了。”林詩婕沒有說謊,可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了什麼,原來,爲了家人,她也可以很無恥。
“談?怎麼談?到牀上談嗎?”
歐哲瀚一針見血地指出事實,林詩婕的臉不自覺地,又紅了,咬牙,她厚着臉皮:“那又怎樣?至少他肯幫我。”
歐哲瀚正在挑襯衫的手,微微一滯,額頭青筋暴跳,但他仍是剋制着語氣,平緩道:“林詩婕,你知不知道賤字怎麼寫?”
“……”
他不是第一次罵她了,以前在海島的時候,他說話總是口無遮攔的羞辱,按理說林詩婕應該已經習慣了,可是這次她卻覺得特別的委屈,就這樣看着他,歐哲瀚忽而便沒有了聲音,林詩婕只是無聲的瞅着他的臉,欲訴還泣。
終於,她將眼淚狠狠逼回眼眶,抓起他爲她準備好的衣服,抱着被單便迅速跳下了牀。
當林詩婕赤腳走進浴室,她的眼淚,終還是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看着她逃離,看着她重重甩上浴室的門,歐哲瀚的手,幾不可見的顫動了一下。
方纔,他一直假裝在挑衣服,爲的,不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手臂上的傷,他成功地做到了,而她,或者也再沒有機會,看清他傷痕累累的手臂。
盯着那扇門,許久許久。
歐哲瀚深邃的眸底,有着看不見的波瀾在涌動,心痛,憤怒,還夾雜着莫名其秒的後悔,那樣的複雜眼神,像是看不見的孤獨,明明很讓人討厭,卻揮之不去。
終於,他還是動了,拿出要換的衣物,瀟灑轉身,步履沉穩地走了出去。
坐回自己的車內,歐哲瀚僅猶豫了不到十秒鐘,便拿起了電話:“米勒,到公司了嗎?”
“老闆,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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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先幫我辦一件事情……”
“是的,馬上。”
掛斷電話,歐哲瀚疲憊地閉上了眼,身子身後,微微一靠,沉重得什麼也不想再說。
真的很累啊,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五臟六腑全都錯了位,哪兒都在翻騰,哪兒都在叫囂。
林詩婕,林詩婕……
穿戴整齊,林詩婕走出浴室,歐哲瀚,卻已不在房間裡。
剛想要鬆口氣,快步離開這裡,打開門,就見米勒站在門口。
林詩婕苦笑一聲,她自嘲地想:就知道歐哲瀚這個惡魔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林小姐,老闆讓我來送你回去。”
坐上米勒的車,林詩婕只一聲謝謝後,便再不願說話。
天太熱,單薄的衣料已遮不住吻痕,從脖頸到鎖骨,緋紅的一片,煞是惹眼,可她,卻也無心再顧及。
微風,透過車窗柔柔拂面,微涼,帶着點刺痛。
車窗外倒退的建築物,走馬燈一般於眼前繚亂,林詩婕試着捕捉,卻一點點被甩開,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只要想事情的時候,她總是會望着車窗外發呆,看着那些快速掠過的景物,彷彿能帶動着思想前行,只是,這一次,看多久都想不透。
開着車,米勒不曾回頭,只是透過後視鏡默默地觀察着林詩婕的一切動作,只可惜,從上車開始,她除了發呆,還是發呆,終於,米勒似乎忍不住了,叫了一聲林小姐。
林詩婕回眸,下意識地‘嗯’了一聲,滿是迷茫的大眼,紅腫而無神。
“請問是送你去醫院看你父親,還是回林家?”
這個問題太突兀,林詩婕一時愣住,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父親住院?”
米勒是歐哲瀚的人,他知道了,想必歐哲瀚也早已知曉。
“在s市,沒有老闆不知道的事,只要他想知道,就有辦法清楚一切,他也有辦法掌握一切。包括林氏目前面臨的危機,以及你父親被人出賣檢舉的事,全都在老闆的掌握之中。”米勒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