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正常,慕冬至纔出了欣欣孤兒院,然後往海藍寵物院過去。
看着外面飛速往後退的景物,慕冬至失神的雙眼完全沒有把那些收進眼底,拿着手提包的手用力到發白,幾乎把包包捏得皺了起來,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她立刻鬆開手提包,把它弄得平整。
低頭看着那包包,裡面放着的正是沈梅心苦苦藏着,但是被她不小心看見的信。
原來,原來他們慕家不是沒有親戚,原來她的父親並不是死於意外。
心裡面的情緒翻江倒海,但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卻是異常的平靜。
一直到了海藍寵物院,慕冬至才恢復平日裡的平靜,如果不是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的泄露了她的情緒。
進店的時候,新來的前臺遞給她一張紙條,說是有人找她留下的電話。
慕冬至胡亂收過來,也沒有看就直接扔進了手提包裡。
沒有心情繼續看店,她轉身就回了易家祖宅。
這是第一次,慕冬至這麼迫不及待的回到易家祖宅,那是她除了欣欣孤兒院最爲熟悉的地方了,一路往宅子裡走,到了樓頂的天台,窩進躺椅裡面,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慕冬至才感覺到那不安散去了一點。
突然,她被抱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裡。
易珵緊抱住慕冬至,沉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怎麼了?”
慕冬至搖頭,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更靠近易珵,似乎在汲取那一點溫暖一樣。
易珵的力道大了些,慕冬至的沉默讓他眼底聚集了一點焦躁,但還是強壓着,再次問了一句,“慕冬至,你怎麼了?”
這種無法掌握慕冬至的感覺讓易珵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安,今天他早早的回了易宅,就待在書房裡,但是聽管家說慕冬至回來了,然而她卻沒有回到房間,而是跑到天台上。
本以爲她只是在上面想要放鬆,但當易珵上來的時候,看見她脆弱的躺在上面,心臟就彷彿被一雙手給攥緊了一樣,難受得厲害。
敏感的感覺到易珵似乎有些煩躁,慕冬至這才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遲疑好久才問了一句話,“易珵,如果你發現你的父母不是因爲事故才死亡的,你會怎麼樣?”
易珵的眼眸迷城一條縫,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表情變得異常的兇狠,緩緩的說道:“要真是這樣,我就找出兇手,把他……”
“儘管這很難,你也會去做嗎?”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假設,易珵眼底的焦躁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點不明顯的笑意,“你覺得這對我來說會很難麼?”
搖頭,對易珵來說確實不難,但是對她來說就很難。
見慕冬至的情緒又低落了,易珵不滿的繼續催促她,說出剛剛怎麼樣了。知道易珵是一個不得到答案不會安生的人,腦子慌亂之下,慕冬至隨便編了一個原因給他。
突然,慕冬至被易珵一把
抱起,易珵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眼底帶着一點煩躁,但是又帶着一點驚愕,還有一點驚喜。
慕冬至不知道爲什麼易珵突然發瘋,但是又只能安靜的待在他的懷裡。
易珵卻是沒有注意到慕冬至有點隱忍的表情,現在的慕冬至他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歡喜,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最後他沉沉的道了一句,“既然你現在不想承認,沒關係,我會做到你承認。”
承認什麼?!慕冬至驚愣,易珵則是直接抱着她往樓下走去。
她剛剛跟易珵說了什麼?
慌亂的大腦死勁兒回憶,突然慕冬至的臉乍青乍白的,臉色也極爲不自然,眼裡面全是愕然。
她說的,竟然是:我害怕我竟然有一點喜歡你。
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怎麼可能會喜歡易珵?
慕冬至快要崩潰了,就算是撒謊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難道是因爲面對危險,腦子下意識的做出了對自己很有利的一個選擇?
也許是因爲潛意識裡明白其實易珵並沒有放棄讓自己喜歡上他,所以面對易珵的追問,她就做出了這個選擇?
她絕對不因爲什麼斯德哥爾摩症喜歡上這個一開始強迫她,完全不顧她意願的男人,但是想起來,易珵似乎也會對她溫柔,會關心她怎麼了,該死的!慕冬至第一次爆粗口,想要逃避似的捂住自己的腦袋,她怎麼能想到易珵那些好處。
慕冬至還沒有想個清楚,便感覺到自己被放到了一個柔軟的牀上,接着一具結實的身體覆在自己的身上,滾燙的,帶着毫不掩飾的情、欲。
因爲有些激動,易珵喑啞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說了一句,“慕冬至,你看你需要我。”
易珵難耐的撫摸着慕冬至的身體,感受着掌下輕微的顫抖,他促狹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易珵不喜歡在牀上的時候說很多話,很多時候都是一味的強迫,但是現在,他想要和慕冬至說話,他想要聽見慕冬至同意的話。
“慕冬至,你看,你是需要我的,你的身體在顫抖,你的皮膚也在發熱。”
易珵說的沒錯,慕冬至的皮膚已經泛起了紅色,眼睛也變得溼潤迷濛,微長着脣喘氣,身體軟的幾乎沒有一點力氣。
她確實是需要易珵,但是是身體需要,而不是心理需要。
這具身體,在易珵刻意的挑、逗下,已經漸漸的違背了自己的意志,幾乎是每一個動作都朝着自己的敏感點進攻,脖子,耳垂……
易珵的手法越來越嫺熟,想到這些全部都是在她的身上歷練得來的,慕冬至心裡就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輕輕擡起身體,易珵撞擊着慕冬至的身體,兩人的衣服還是完好的,這樣一來無非是隔靴搔癢,弄得慕冬至的呼吸更加的急促,整個人彷彿被放進熱水裡慢慢煮着,身體越來越熱,但是卻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慕冬至,說,你喜歡我。”
咬着她
的耳垂,易珵半強迫性的逼慕冬至說這一句話,天知道,當他聽見慕冬至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心臟裡幾乎爆發出了一股欣喜,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佔有慕冬至,第一次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強的想法。
“說。”
力道變大,甚至用力的咬住那一團軟肉,聽見慕冬至忍不住疼的叫了一聲,他才慢慢放鬆了力道,但是身下的動作卻越來越大。
慕冬至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空虛,想要得到滿足,但是她不肯說出易珵想要聽的那一句話,她這麼可能喜歡易珵,絕對不可能,她喜歡的人是裴煬。
但是慕冬至這種無所謂的堅持,讓易珵有點生氣了,手下,嘴下的動作加大,但就是不肯給她一個痛快。慕冬至就像是一條脫水的魚,只能長大嘴巴喘氣,臉上已經全部緋紅,彷彿這樣繼續下去,就會脫水而死一樣。
但是在慕冬至脫水而死之前,易珵會比她更先死,低咒一聲,他脫掉兩人的衣服,兩具高熱的身體接觸在一起,感受到進入到那溫軟的地帶,易珵忍不住的大力動作,每一次幾乎都是撞擊到最深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慕冬至即將攀升至巔峰的時候,易珵又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動作着,吊足慕冬至的胃口,繼續問,“慕冬至,你喜不喜歡我。”
慕冬至整個人已經快要失去神志了,最清晰的感受就是易珵的動作,在這種玄幻的狀態下,她擡起雙手攔住易珵的脖子,然後軟軟的在他的耳邊說道:“易珵,易珵,易珵……”
一聲聲的呢喃,就像是孩子對母親般那樣的依賴和親暱。
雖然不是表白,但這前所未有的親暱一下燒燬了易珵的理智,只記得那一處溫暖的所在……
牀上的兩人交疊,而慕冬至的包包則是被靜靜的被遺忘在了天台上。
慕冬至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肚子餓得有些疼,其實她這會兒神智還有點不清醒,易珵這次的動作比之前的而每一次都激烈,她隱約的記得,中途她醒了幾次,但是易珵還在繼續動作,不知道這樣昏昏沉沉幾次,她才真正的昏睡了過去。
“醒了,來,喝一點粥。”
腦袋遲鈍的擡起,然後張嘴,接着一張溫軟的脣印了上來,接着是溫熱的粥被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一碗粥被易珵這樣嘴對嘴的餵給慕冬至之後,慕冬至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着安靜睡在那裡的慕冬至,易珵神色也變得平靜,就那麼看着慕冬至,似乎就這麼看着永遠都不會累一樣。
就在這時,管家在外面敲門,手裡拿着一個手提包,還有一個手機。
“少爺,慕小姐的包包。”
雙眼深沉的看着那包,裡面肯定有慕冬至的秘密,沉默了好一會兒,易珵讓他放到書房裡去了,手機則是被他拿進去了。
“重新給慕冬至準備一個小包,YZ新出的那一個就不錯。”
“是,少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