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說道最後的時候,這婦人還補充了一句,對着季若愚說的,“你這一生將有兩兒一女,雖然幼時坎坷,婚姻路途艱辛,但是晚年會很幸福。”
這應該算是不錯的命道了吧?季若愚這麼想着,然後也就讓陸傾凡多給這婦人一些報酬,哪怕是拿錢買點好話,起碼中聽呀。
只是……兩兒一女麼?季若愚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哪裡生得出來這麼多啊,一個離兒就已經讓她夠Cao心的了。
在這個古色古香的縣城裡頭一直玩到了下午,季若愚買了不少小東西,打算拿回去送給朋友們做禮物,給喻文君挑了一條特別好看的披肩,是那種手織的民族風情的圖案,有流蘇邊的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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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因爲是手工的,所以一點兒也不便宜,給安朝暮買了一根老銀簪子,樣式很好,特別復古,上頭還鑲着一顆大大的貓眼石。
給莊聽南,則是投其所好,買了一把裝飾用的刀,是彎刀,刀鞘上頭雕着好看的花紋,還帶刀架的那種。
並且季若愚精心給陸傾凡挑選了一頂帽子,是那種帽檐向兩邊翹起來的帽子,戴上去特別牛仔,季若愚是看到了這帽子,隨手拿起來扣到陸傾凡的頭上,然後覺得特別滑稽,就堅持着要買下來,並且也不許陸傾凡摘下來。
不過好在來這裡有很多旅遊的遊客們,這種裝束無非就是昭示了他們觀光客的身份罷了,倒沒有特別引人注目。
玩到了下午,也差不多準備回去了,主要是回程打算讓季若愚開車,陸傾凡不想等到夜色降臨之後再走,夜路總歸是危險更多的。
回去的時候,季若愚就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自然也就沒有了來時的那種上高速的興奮,到服務區的時候,直接就犯懶不願開了,把車鑰匙塞給了陸傾凡。
陸傾凡一路開了回去,抵達市區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身旁的女人早已經睡着,只是她睡着了,他都還能聽到她肚子裡頭咕咕作響的聲音。
陸傾凡沒有叫醒她,直接就將車子朝着牧流漁村開過去,既然都帶她出來玩了,吃也是要讓她吃得開心的,她最喜歡海鮮,就讓她吃個夠。
季若愚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陸傾凡坐在旁邊看着相機裡頭的照片,脣角的笑容毫不掩飾,她揉揉眼睛坐起來,“到哪兒了?”
“你看呢?”陸傾凡反問一句,季若愚眼睛一轉這纔看到了牧流漁村的招牌,一下子就驚喜了起來,“牧流!”
她果然是很高興的,陸傾凡笑了起來,知道自己是猜對了,“走吧,我叫了大家一起出來吃,他們等會就到了,你先進去點你喜歡吃的,多點一點。”
季若愚點點頭就下了車,剛準備進去,就轉頭問了陸傾凡一句,“都有誰啊?昨天那些大部隊麼?老這麼聚多沒新鮮感……”
她還指望二人世界呢……
陸傾凡已經點了點頭,“沒新鮮感也沒辦法,文君和朱凱已經到了,總要給他們接風洗塵的。”
“哈?”季若愚驚訝地發出了這個音節,一輛軍牌越野就已經一盤子甩過來,停車停得非常霸氣而準確了。
她忽然有一種腳底抹油的衝動,只是那車上的人比她更快,車一停穩手剎都沒扯直接就跳下車來,車子都有些往後溜了,副駕駛的朱凱趕緊拉起了手剎熄了火拔了鑰匙。
文君已經衝下車去,直接衝到季若愚的面前,她都以爲喻文君是不是要打她了,不過好在喻文君只是衝到她面前就剎住了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眼,“看到你沒傷沒折的我就放心了,哎喲喂真是累死我了,上趕子一樣的坐飛機從印尼趕過來,你倒好,不接機也就算了,既然還跑去玩兒去了?”
喻文君看着季若愚,說得有些沒好氣的。
季若愚趕緊腆着臉雙手奉上自己給她買的禮物,喻文君接過那披肩看了一眼,眼神中的嫌棄不言而喻,“嘖,就給我帶這麼個玩意兒?”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還是將那披肩直接塞到了包包裡去,再對季若愚說道,“你等着,姑娘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禮物……”
話音一落就直接去打開了她那越野車的後車廂,裡頭滿滿當當的三個大號旅行箱,朱凱麻溜地就將那幾個箱子擡了下來。
陸傾凡過來幫手,然後將旅行箱都拖到了漁村裡去,找了位置坐好,還特意找的是靠邊的位置。
一坐下之後,文君就忙了起來,一個一個箱子打開,各種各樣的禮品,而且看得出來,都不是那種機場禮品店隨便買的,而是真的認認真真挑選了的。
並且文君每拿出一件送給季若愚的禮物,就會說這東西是她在哪哪買的,她和朱凱兩人這次蜜月去了好幾個地方,去了一趟歐洲也去了一趟熱帶,所以最後那個箱子裡頭,全部都是熱帶買回來的,各種熱帶水果的糖果,榴蓮幹啊椰子糖啊椰子片啊菠蘿乾啊,白咖啡啊,七七八八一大堆。
季若愚都有些感動了,瞬間覺得自己送的那個披肩也太寒酸了,太寒酸了……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富翁了。
想到這裡,她就趕緊將喻文君拉到了一邊,和她交待這事兒,原本她就是想要偷偷告訴喻文君的,只是喻文君在聽到了她所說的內容之後,直接扯着嗓子質問了一句,“你說什麼?!陸傾凡他爹要給你百分之十的陸氏股份?!”
於是季若愚原本想低調的念頭,全毀了。
正好其他幾對老友從門口進來,就直接被喻文君這如同炸雷一樣的一句話,炸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季若愚掐了喻文君一把,“我才捱過綁架呢!財不外露你沒聽過啊?你還在這唱?!”
喻文君的表情一下子溫順了下來,先前那種震驚的表情也已經收斂乾淨,低眉順眼地看着季若愚,柔柔地笑了兩聲,伸手抓住季若愚的手臂,然後嬌羞地說了幾個字,“請……包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