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我明明按着他說的位置拿的,怎麼可能會拿走正本?我本想解釋,可是冰已經竄到喉頭,夜誠以一種悲哀的眼神看着我在紫色的魔冰裡掙扎。我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但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或許這樣也好,結束這悲哀的吸血鬼的人生,我能死在他的手上算不算得是一種幸福呢?
“哥,住手!”這似乎是夜楓的聲音,只是我的腦袋漸漸地眩暈,聲音只能聽個大概,至於方位和距離就實在分辨不清了!
醒來時我躺在乾乾淨淨的大牀上,旁邊躺着同樣深受重傷的夜誠。他的臉色本就很白,此時一看,這哪是白紙可比的啊!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下來了,夜誠身上也換了他平時從來不穿的休閒裝,看起來有着另一份安靜寧寧和的味道。那一剎那,我似乎忘記了他還恨我的額事情,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撫平他緊皺的眉頭。他睡得既不安慰,雖然身子沒什麼大的動作,但見他眉頭時而深鎖,時而舒展,嘴角微微開合,仔細一聽還都是我聽不太懂的話!
“你幹什麼?”夜誠捉住我撫他額頭的手,力道之大足以拉掉一個人的腦袋吧!一陣迷茫,他受那麼重的傷怎麼會這麼容易醒來呢?
“沒什麼?看你睡覺、、、”我話還沒有說完,他便打斷了我的話道:“你離我遠點,要不然我可沒法控制自己殺了你!”
“呵呵、、、”我做到窗臺邊的沙發上笑道:“你想殺我,總得給我一個我必須去死的理由啊,不然我死也死不瞑目啊!”
“你還敢要理由?真當我不忍殺你是吧?”他比劃着,手中的魔冰
長出了尖尖的棱角。我害怕的往後縮了縮,他卻並未說下文,這樣我便壯着膽子再問了一遍。其實這也就是賭,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其實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看懂他。到底哪一個纔是他?那個寒夜裡偷偷來看我的他還是此刻對我怒目而視揚言要殺了我的他!
我就這樣倔強的盯着他,他的手緩緩擡起,而後停頓一會,最後還是一個極快的速度壓上了我的脖子!呼吸暢不暢快倒是無所謂,只是頸椎即將脫臼的感覺委實不怎麼好受!
“爲什麼不反抗?”他稍稍鬆手。
我勉強擠出了幾個字:“我、、沒背、、叛、、過!”脊椎總算是沒有脫臼了,呼吸一下子順暢起來的感覺相當不錯,只是一次性吸入大量空氣,讓我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他放開了我,終究還是信我的吧?“我是按照你說的去拿的,而且,當時你在場,我拿的是不是假的你不知道嗎?”
他轉頭,目光不再如要殺人一般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道:“那東西塵封了一百多年,前不久纔拿出來的,爲了讓他們相信你偷回去的是真的,我特意與你演了一場戲。沒想到你居然膽敢拿走真品!”
“你這麼說還是懷疑我?”也許是骨子裡那份不服輸的氣焰作祟,我就是不願意他誤會我。“我說過,我之前並不知道那是什麼?而且既然有假的資料可以讓我在駿嵐面前矇混過關,我爲什麼要冒死去偷真的呢?跟你這幾年,我不敢說了解你,但我至少知道一點你的脾氣,我還不想這麼早死!”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轉頭眼神犀利,我心中一怔,頓時心
生懼意。
“那就是、、、什麼?”
“你心虛了?”他冰冷的手撫上我的臉,嘴巴湊在我的耳邊,樣子在外人看來極其親暱,但此刻寒意卻向我一陣一陣襲來,“還能是什麼?只能是你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沐非凡!”
“啪!”我不敢相信,他想必也是,不然也不會瞪大着眼睛這樣瞧着我!“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大約知道他的脾氣,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衝動的打了他!他怎麼可以這樣說我,也許曾經我有過一段時間將沐非凡當做朋友。但是我不是傻子,自從嶽明哥出事之後,即便我在蠢,也知道沐非凡不是我可以誠心交好的朋友。我曾經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明明不受他控制了,但還是義無返顧的爲了他的利益去偷走假的文件。我現在知道了原因,他卻再也不信我了,心像是被紮了無數根針似的!
他的臉鐵青,我下意識害怕了!這個房間裡只有我和他,萬一他生氣起來直接滅了我怎麼辦?拔腿就跑是我此時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啊!”身子被他從後面用力一推,不自主的就向前倒去,還好這點撞擊還不足以讓我感到疼痛。但是我還沒有轉身,他就已經貼了上來,眼神冰冷卻又掩飾不住他此刻的火氣!脖子被他的手固定,眼睛就只能被迫看着他面癱的臉。“怎麼?被我戳中心思了?你忘了自己什麼身份嗎?竟然出手打我?看來他在你心裡的地位不凡啊!”
“我、、說了,不是故意的!而且,不是爲了他,是爲了我自己!”我試圖掙扎,我還不想死,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