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影子。”博靳南一臉無語的看着耍賴的笨狐狸,“楚心藍被抓進去是不是你的原因?”
他是的確有讓秦玉準備一份大禮送給楚父,而今天的幾個合同也不過是到開胃菜,重點是今天的逮捕。
可是他可沒有把楚心藍給算進去,而能夠對楚心藍下手還能不被他知道的,也就是眼前的狐狸。
“你心疼了?”狐狸調侃道,隨後嘖嘖兩聲說道,“你是不知道爲了弄進她去我費了多大功夫把歐邵陽那貨弄進訓練場去訓練!”
他捏了捏眉心,淡淡的說出了事實,“你確定不是一手刀把他劈暈,直接扔進了訓練場嗎?”
某狐狸奸詐的笑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要是那貨在這裡,這事情肯定處理的不是這麼的簡單。
“你都不問問我怎麼給楚心藍弄得這麼多的罪證嗎?”
“當年的車禍。”丟下五個字,他便拿起外套走了出去,他知道現在夏若晴和孩子們肯定在車裡等他。
看着一臉都不猶豫的離開的弟弟,某隻狐狸嘆了口氣,真是重色輕哥啊!
可是他卻也默默地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那個一想到都會甜到心裡的人的電話。
此刻最該吐槽重色輕友的似乎是那個被隨意丟到了訓練場的貨……
雖然是在訓練場但還是得到了消息的歐邵陽,此刻正有些崩潰的進行着負重跑。
因爲情緒很不對,所以造成了失誤,拉上了肌肉,摔倒後被送到了醫務室。
“你是不要命了嗎?再怎麼要急的訓練……”就在軍醫嘮叨不休的時候,他才終於是擡起了頭,就看到了一張似乎不太合訓練場合拍的一張臉。
“美女,你其實不太適合在這裡工作的,要不要我走的時候,你也順便轉業好了。”他雙手枕到腦後,調侃的開口說道。
“那你認爲我適合什麼樣的工作?”軍醫擡起頭掃了一眼花蝴蝶,臉上揚起了笑容,可是手下卻使用了好大的力氣。
促使他猛地就叫喚了出來,“嘶,你這是要謀殺啊!”
軍醫冷笑一聲,卻依舊是笑靨如花,“你也在謀殺,所以我這叫做彼此彼此而已。”
歐邵陽那叫一個冤枉,抱着腿吸了口冷氣,“我怎麼謀殺你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對我而言,這份工作就是我的命,你要我轉業不就是要我的命嘛!”軍醫美女眨着眼睛,那叫一個無辜,那叫一個叫歐邵陽挑不出這句話的錯來。
看着花蝴蝶安靜了下來,軍醫美女也收拾好了東西,伸了個懶腰,“剛剛給老大打過電話了,他會叫警備員送你回家。”
歐邵陽擡頭掃了一眼軍醫美女,目光特別的停留在了她的名牌上面,隨後咬牙說道:“穆雨念,我記住你了。”
穆雨念一愣,這是被記仇了啊,她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歐大少不用這麼認真吧!不過我更希望你記住蜂鳥這個詞,我更喜歡哦。”
他卻冷哼一聲,表示日後再遇到這廝,一定要報仇,想到剛剛腿的疼痛和這女人那不屑的目光,他就覺得一陣惱火。
另一邊,夏若晴和孩子的確是在車子等着博靳南,只是在車上卻還有沈新柔的存在。
博靳南看着一臉生氣的沈新柔,自知現在是肯定要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媽……”
“別叫我媽,你真的還把我當媽嗎?你看你今天做的好事,都說了就算是要訂婚,也要等楚家把事情弄好,這下好了,我們家也出醜了!”
聞言,博靳南摸了摸鼻子,原來不是因爲知道了事情都是他安排的啊!
虧他還膽戰了一秒鐘,畢竟對於老太太的囉嗦,他還是有些牴觸的。
“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或者說,這件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是知道的。”
看着兒子一臉把握的樣子,沈新柔皺眉問道:“怎麼說?”
“今天楚父之所以會被逮捕和我是有關係的,我只是把某些事情給提前了。”
沈新柔等待着兒子的下文,因爲她不認爲兒子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做,畢竟他和楚心藍都是已經準備好要結婚的了。
“而且我對楚心藍沒有半點兒女之情,選擇和她安頓下來,一是因爲公司利益,而是因爲我把晴晴和孩子給忘記了。”
說着,他伸出手,將妞妞抱緊了自己的懷裡,也拉起了夏若晴的手。
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也讓沈新柔想起了最近兩個人前後的表現,似乎一切也都是很順理成章的。
“就算是這樣,你也沒有必要下這麼狠的手。”只是,她前想後想都想不明白,這些和弄垮楚氏有什麼聯繫。
“我也沒想做這麼狠,但是楚父卻暗地裡面收購了博越的股份,何況,是他自己做事情不給他自己留後路,作惡太絕,纔會沒有迴轉的餘地。”
“算了,這些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但是心藍畢竟還是無辜的,你就算是看在媽媽的面子上,把她保出來吧!”
想到那個從小就在自己身邊說喜歡阿南的女孩子,沈新柔終究還是於心不忍。
而博靳南卻是先看了看夏若晴,看到她點頭,才點頭說好。
只是就算是有博靳南作擔保,等到楚心藍出來也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她出來的這天,下雨了,卻沒有人來接她,她知道是博靳南將她擔保出來的,可是她卻沒想到走出來卻沒有看到他在。
反而是在回家路上的路口播放屏上看到了知名媒體放出來的,博靳南和夏若晴複合的鐵證,二人多日一同出入,並且恩愛十足。
雨水肆無忌憚的打在她的臉上,打的生疼生疼的,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只因爲還有一個地方更疼。
雨水和淚水交纏在一起,她一步一步狼狽的朝着家的方向走着,心裡是對夏若晴的無限蔓延的恨意。
在她看來,一定是這三天夏若晴做了什麼勾引博靳南的事情,他們纔會複合,然而,她卻忘記了恢復記憶這四個字的存在。
當她回到家裡的時候,楚母正拿着行李箱走到客廳,在楚母的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異國男人。
“媽媽……”她疑惑的看着正要離開的楚母,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而她卻不敢往那裡去想。
“你去車裡等我,我和女兒說兩句話。”楚母將行李箱遞給身邊的男人,說了句話,男人點頭拿着行李箱打着傘走了出去。
“媽媽,他是誰啊,你要拿着行李去哪裡啊?”她呆呆的看着楚母,想要趴到媽媽的懷抱哭泣的她,卻沒有辦法走出那一步。
她感覺,媽媽雖然就在面前,但是卻拒離自己好遠,好遠……
“藍藍,對不起,媽媽早就做好了決定,本來是想要等你結婚後,再告訴你,可是……”
“你撒謊……媽媽……”
“媽媽沒有撒謊,是媽媽對不起你和爸爸,可是你也要知道媽媽和爸爸之間早就沒有了感情,媽媽要離開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爲什麼要這一天,爸爸入獄的時候你要離開呢?我和爸爸不能沒有你啊!”
看着撕心裂肺的女兒,楚母卻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苦澀的看着悲傷的女兒,想要上前擁住女兒,卻被她躲開。
“不能不走嗎?”她問。
“對不起……”楚母垂下手,想了想,終究還是轉身離開了。
窗外的雷聲如同是一個個催命的符咒一樣的響起,臉上沒有了任何妝容的她,狼狽的好像是一個小丑。
“媽媽……”她不可置信的追了出去,可是看到的卻也是媽媽決然而去的背影,和車子消失在自己面前的疾馳。
她癱坐在雨中,就那麼看着,就那麼無聲的呼喊着,可是,媽媽卻再也沒有回頭……
一直都在深深擔憂着她的歐邵陽在到達看守所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她已經離開的消息。
他漫無目的的開着車,不知道該不該去找她,也不知道她此刻會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會是她自己所期待的那個人的身邊嗎?
不過,似乎這不可能了。
就這麼想着,他便不知不覺的驅車來到了她的家門口,反應過來的他想要掉頭離開,卻就看到了那在雨中跌坐地上哭泣的她。
自打出生,就是這個圈子裡面名副其實的公主的她,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他跳下車跑到她的面前,脫下衣服給她披在身上,然後將她抱了起來,抱進了屋裡。
家人面一個人都沒有,他只好自己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跑到房間去拿了幾條幹毛巾來給她披在身上,有些半咆哮的吼道:“你瘋了嗎?外面在下雨!”
她嚶嚶的哭着,擡頭看着質問自己的男人,悲愴的說道:“知道又怎樣,誰會在乎,我不過是一個被愛情被親情所拋棄的女人而已!”
公司遇到了創傷,爸爸現在情況不明,而自己又被悔婚沒有了依靠,媽媽卻又在這個時候棄之而去。
她……還有什麼……是有所謂的……
“我認識的楚心藍沒有這麼懦弱!”他沉默後開口說道。
“你認識的楚心藍是所有人寵愛的公主,而我,只是跌落在泥濘之中的小丑而已!”楚心藍自嘲的說道。
她終於知道了,失去了水晶鞋的公主,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灰姑娘,不會遇到愛情,不會擁有幸福。
而她,就是失去了水晶鞋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