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臺下衆人也看出來事情有些不對勁,不過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秦井在做什麼。
擂臺上八個方向蓮花符文的光芒越來越亮,白光灼灼,直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然後每三個方向上的符文練成了一線,八個方向的符文正好連成了一個正方形,將喬虎圈在中間。
喬虎仍然一副淡定的樣子,看不出一絲慌亂,任秦井施爲。
臺下衆人不禁佩服起喬虎的膽量來,就是以前有些看他不順眼的人,也暗暗地對他豎起大拇指。
“丫的,這可如何是好,打又夠不着,逃跑的話就只能輸掉比試,我必須儘快想個辦法。”喬虎心裡默默想到。
可是面對這樣一個無解的局面,喬虎最終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時正方形的四條線已經變得清晰明亮,擂臺上的積水還有沒有化掉的碎冰紛紛向亮線移去。
積水彷彿是被蒸發了一樣,一點一點的消失,一點一點地向亮線聚攏。
安靜而且詭異。
空氣也變得溼潤起來,雖然是個大晴天,但卻給人一種置身大雨中的感覺。
“叮!”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衆人都屏息的安靜中,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正方形的四條邊向上射起亮光,形成了四道光幕,光幕上方兩米處亮光向中折起,正好是一個正方體。
而喬虎此時就站在這個正方體中。
光幕中的喬虎當然不會認爲這是什麼歡迎儀式,看來自己是被光在“籠子”裡了。
緊接着衆人看到,光幕逐漸由透明變得殷實,好像不斷有水分填充進去。
終於光幕變成了水幕,水幕又變成了冰幕,只不過雖然已經形成了冰幕,但仍然有水分源源不斷地填充進去。
而冰幕始終保持一公分的厚度,未曾增加一絲一毫。
過了一會兒,這個過程終於停止,秦井鬆開雙手,擦了擦額頭上秘出的汗珠。
看來爲了完成這個術,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
不過看了一眼被困在冰幕中的喬虎,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淺笑,看向喬虎的眼神中不再帶有任何感情。
那眼神彷彿看得不是喬虎,而是一個死人。
“看來這個秦師弟只能發揮出水蓮鏡兩層的威力,也只是處在剛剛入門的階段,不過要拿下這場比試的勝利應該足夠了。”
許印龍站在人羣中,對旁邊的一人說道。
“哼,我看不見得,要不咱兩打個賭吧。”說話之人,正是風不平。
“唉,我看還是算了吧,輸了也就罷了,贏了的話你豈不是要纏着我沒完沒了?”
“不會,打個賭吧,反正閒來無事。”
“我纔不信,你不追着我把輸掉的東西再贏回去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年柳師兄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兩人互不答話,又開始關注起擂臺上的情況來。
冰幕當中,喬虎手裡握着破蒼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待秦井的下一步變化。
秦井兩隻手掌張開,橫在胸前,兩掌的手心相對向中間擠壓,好像兩掌中間有什麼東西一樣。
“開始了!”風不平眼睛一亮,呼吸不自覺小心起來。
只聽在咔嚓咔嚓的聲響中,冰幕竟然正在不斷地等比例縮小,向中央的喬虎擠壓而去。
喬虎再不動就只有等死的份了,他雙手緊緊握住破蒼,退後幾步,朝一面冰幕衝去。
“嘿!”
衝到冰幕跟前,破蒼狠狠地砍了下去,意料中的破冰聲沒有想起,喬虎被反震了回去。
臺下衆人不禁大驚失色,這一刀上去,連巨石都能粉碎,竟然只在冰幕上留下了一道淺淺地劃痕。
冰幕的強韌程度可想而知。
喬虎偏僻不信邪,再次退後,加速幾步用力地砍下,又一次被彈開。
秦井一邊不慌不忙地收攏雙手,一邊面帶微笑地看着喬虎在冰幕中掙扎。
從臉上陶醉的笑容可以看出他非常享受這個過程。
喬虎又嘗試了幾次,結果都一樣,看着冰幕中越來越狹窄的空間,喬虎空着的左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冰幕沒有因爲喬虎的焦急而減緩縮小的速度,終於前後只有一米大小。
秦井沒有詢問喬虎認不認輸,仍然控制正方形盒子繼續縮小。
“嘿,這個小傢伙心腸未免也太狠毒了一些,我必須下去給他上一課。”
伍鍾平作勢就要衝下去阻止,卻被居陽子一手攔住。
“掌門師兄,難道你要偏心築成大錯麼?”
居陽子沒有看他,而是看着擂臺上說道:“你再看看。”
伍鍾平向下看去,只見冰幕的兩面停止了相互靠近,原來喬虎用破藏劍頂在了冰幕上,但是另外兩面扔在收縮中。
“再給他們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有轉機,我總覺得事情應該不這麼簡單。”
眼看兩面冰幕即將貼到喬虎身上,下一步就會將他碾壓,臺下很多人都不敢再看下去。
主持比試的長老這時猶豫不決,按照掌門的交代自己不用管這場比試的進程,但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就會弄出人命。
伍鍾平再也看不下去,離開了座位向下衝去,居陽子這次也沒有進行阻攔。
就在伍鍾平將要中斷秦井施法時,只聽下方發出呵的一聲巨吼。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怒吼中冰幕嗙啷一聲完全破碎,像是被從中炸飛一樣,碎冰飛向四面八方,落得哪裡都是。
冰幕破除後,顯出了喬虎的身影,此時他還保持着雙掌向前的動作,大口地喘息着。
剛纔的一掌,幾乎耗費了他全身的靈氣,以至於現在全身都有種被抽乾的感覺。
“什麼,冰幕怎麼可能碎了?”
秦井完全忽視了伍鍾平的存在,一臉不可置信地望着下面的發生的一切。
“他將冰幕打破了?”
臺下衆人在短暫地呆滯之後反應過來,爆發出一陣轟鳴。
“不平,他是用雙掌將冰幕打碎的?”
“沒錯,就是雙掌!”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哈哈!”伍鍾平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從哪裡得到了這份能力,但還是由衷地爲他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