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輪比賽,從128名選手中淘汰掉64名,勝利的人可以拿着八十塊靈石高高興興地準備下一輪,輸了的則只能就此止步。
抽籤完畢,莊大周第一個出場,衆人都去爲他加油。
輪到莊大週上場時,一個上身穿白色絲衣,下身穿繡邊筒褲的少女走進了他的眼底。
只見這少女留着淺淺的劉海,一張俏麗的瓜子臉,彎彎的眉毛下面是一雙調皮的杏眼,尖尖的鼻子,薄薄的嘴脣,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健康的光澤。
少女見到伍小田,興奮地揮揮手,一路小跑着衝過去,說道:“小田,你也在這裡呀!”
“文文,你怎麼也過來了?”伍小田見到少女同樣非常高興,迎上去,兩人蹦蹦跳跳地抱在一起。
來人正是最近風頭正盛的玄女峰弟子,宋文,也是伍小田的至交好友。
“哦,下一場是我的比賽,所以我就先過來了,你呢?”
“我是來爲六師兄加油的,喏,站在臺上的那個就是。”說着用手衝臺上指了指。
“我叫莊大周!”莊大周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見宋文向這裡忘來,滿臉堆笑着說道,一副十足的豬哥相。
宋文衝莊大周友善地笑了笑,然後咬着伍小田的耳朵說道:“小田,你的這個師兄還挺不見外的?”
“呵呵,你直接說他臉皮厚就好了。我們回望峰上六師兄自認臉皮第二厚,就沒人敢當第一。唉,我告訴你.......”
“你盡拿我開玩笑,太壞了,我打死你。”不知伍小田說了什麼,宋文的臉上忽然升起了一道紅暈,然後就追着伍小田打。
伍小田一邊跑一邊不斷求饒,“呵呵,文文我錯了,不過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可以考慮一下下嘛。”
“你還說......”
兩個佳人追逐打鬧,像是兩隻美麗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讓衆人看得眼花繚亂。
時辰已到,臺上的長老宣佈道:“此次比賽的雙方分別是:小相峰的馮山宇,結丹中期;回望峰的莊大周,結丹中期,比賽開始。”
馮山宇衝莊大周拱手道:“還望莊師兄賜教。”
莊大周看着臺下的宋文兩眼冒光,嘴角微翹,臉上帶着陶醉的微笑,口水都流到了嘴角,差點就要掉下來。
站在擂臺上,竟然將比賽忘得一乾二淨,弄得馮山宇好不尷尬。
回望峰衆人見狀都扭過了頭,裝作和這廝不認識。
後來見宋文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向自己,莊大周才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回了一禮,“還請馮師兄手下留情。”
說完,莊大周祭出了自己的法寶,一柄厚重的褐色長劍,劍身上紋着一條粗大的巨蛇,名曰曲坤。
馮山宇的法寶也是一柄長劍,不過和莊大周的寶劍相反,這把劍既細且薄,通體銀白。
打過招呼,馮山宇大叫一聲,駕着長劍便直驅而入。
“水術.萬箭齊發。”一聲過後,長劍一甩,從劍身上發出萬道冰箭,箭頭細長尖銳,被紮上非穿出一個窟窿不可。
莊大周雙手持劍,並舉到身前,叱道:“土術.土之壁障。”
話音剛落,一道土牆拔地而起,在冰箭來之前玄而又玄地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哎呀,倒黴,怎麼這場比賽碰到一個比自己實力還要高的傢伙。”莊大周暗暗想道。
剛纔的過招也只在一瞬間完成,莊大周的土牆剛起,對面的招數又使了出來。
“水術.天網恢恢。”
一道白色的大網從天而降,罩在了莊大周的頭上,大網也是由冷冰組成,在陽光下冒着絲絲的寒氣。
“土術.開門見山。”
冰網內的土牆升起,然後一分爲二,猶如大門一樣像兩側展開,冰網也在土牆展開的過程中“呯呤嗙啷”地解體了。
馮山宇似乎也知道這樣不可能取勝,因此然不慌不忙地丟出下一個法術。
“水術.水風捲”
一道泛着水花的小型白色龍捲風應聲而出,帶着呼呼風聲,摧拉枯朽般地向莊大周颳去。
從龍捲風中濺出的水花,灑了臺下衆人一臉涼快。
“我日,這傢伙着急投胎啊,至於這麼快嗎?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莊大周在心中默默地罵道。
同時手上卻不遲疑,雙腿用力向上跳起,飛劍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將他接住,莊大周御劍飛到了空中。
然後迅速的向左側飛去,躲開了龍捲風。龍捲風沒有刮到莊大周,自動泄了勢,滴滴水珠掉落,大珠小珠落到了擂臺上,啪啪直響。
莊大周躲開了水風捲,終於得到一絲空暇,劍指豎於身前,口中念道:“土術.突刺。”
話音剛落,馮山宇腳下突然道道尖刺,足足有一尺多長。
馮山宇也不是吃素的主,一個開光期的小法術又怎麼難得住他。
“水術.水龍吟。”
一頭張牙舞爪的水龍從馮山宇腳下升起,將他託到了半空,然後馮山宇縱身一躍,跳到了飛劍之上。
見到這個法術,喬虎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落月潭中的那份旖旎,心口忽然有些慌亂,不敢去瞧伍小田。
莊大周趁馮山宇施展法術的空當,人直挺地立在半空中,雙手用力向下揮舞,一臉激動地喊道:“我叫莊大周,我叫莊大周。”
直喊得臺下衆人一陣莫名,見過自戀的,但是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伍小田見狀笑得直不起腰來,“哈哈,文文,看看我沒有說錯吧,哈哈。”
一旁的宋文則顯得非常尷尬,動了動下巴,感覺周圍每個人都在看她,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好了。
沒喊幾句,水龍已經欺近,發出的嘶吼聲震天動地,贏得臺下一陣陣的叫好聲。
這條水龍比起當年伍小田發出的那條來,身子大了一圈不止,模樣也更加的兇悍。
“哼,一條小龍有什麼好囂張的,我也會。”莊大周默唸道。
然後莊大周依法炮製,右手虛空一招,“土術.土龍吟。”一條一模一樣的土龍出現在空中。
大吼一聲,雙爪一伸,將水龍接住。
兩條幻龍全都霸氣十足,誰也不服誰,互相撕咬在了一起。
不過兩者相若,水龍身上的水汽被土龍吸收,漸漸地被土龍壓制住了。
莊大周怎麼能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雙手握住曲坤,大叫一聲,猶如天神下凡,從上方縱身而下。
“給我斷!”曲坤劍發出瑩瑩光芒,劍身放大數倍不止,向水龍的脖頸處大力劈去。
嘩啦一聲,水龍被破,化作地上一灘雨水。
土龍乘得勝之勢,揮舞着利爪尖牙,向馮山宇呼嘯而去。
莊大周呢?
只見他落到了地面後,將斬龍的那個動作保持了幾秒鐘。
然後將寶劍束於身後,一揚頭,前額的頭髮順勢飄到了腦後。
瀟灑的一個轉身,目空一切地看向遠方,彷彿在看天邊的閒雲,又或是在思考百變的人生。
而後目光慢慢收回,好似無意地看到了宋文,然後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丫的在耍帥裝B!”喬虎鄙視地想到。
擂臺下衆人無不開始猜測莊大周和宋文是什麼關係,難道擂臺上的猥瑣男參加比試只是爲搏佳人一笑?
這傢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多了吧。
無論何種猜測,最後都歸結到這個結論上來。
再看擂臺上,土龍撲向馮山宇,卻被馮山宇的飛劍一劍兩斷,看來那把仙劍也不是凡品。
馮山宇滅掉土龍,見莊大周只是自顧自地在一旁作秀,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由怒火中燒。
他將全身所剩下的靈氣全部集於劍上,長劍輕吟一聲,向莊大周飛來。
“這傢伙有病吧,再打會多好,這就要做最後的對決。”莊大周再也顧不上什麼風度,連忙將飛劍迎了上去。
曲坤劍發出波的一聲輕響,戰意昂然,褐色光芒大盛,義無反顧地衝了上去。
兩劍相交,爆發出噹的一聲巨響,水和土兩種屬性的靈氣絞纏在一起,形成一個球形的氣波。
氣波內兩種靈氣就像兩種小蛇,成千上百,越纏越快,氣波也越來越大。
最後終於轟隆一聲,氣波爆裂,靈氣四散飛走,形成了一道衝擊波。
好在兩隻飛劍交手的地方是在半空,衝擊波沒有造成什麼傷亡,但扔讓臺下觀衆的臉上感到一股生疼。
莊大周畢竟剛剛步入結丹中期,還沒有穩固,靈氣不論是在數量上還是控制上都比不過馮山宇。
這一正面的硬碰硬,高下立判,馮山宇臉色一如方纔,而莊大周向後退了三步方纔站定。
咬緊牙關,一口血箭纔沒有吐出來。
臺下衆人不禁爲莊大周捏了一把汗,這場比賽打得精彩連連,絢麗的法術讓衆人大飽眼福,因此都希望比試還能持續下去。
馮山宇不像莊大周那般有閒情逸致,一佔據優勢,便乘勝追擊,催動靈氣,仙劍再次向莊大周飛來。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莊大周此時體內氣血早已紊亂,但想到臺下她在看,便大吼一聲,強壓下體內的亂氣,催持曲坤劍再次衝了上去。
“好,看來你不只是一個紈絝之徒,也算是條漢子。”對面的馮山宇鄭重地說道。
“呸,我本來就是條漢子,還用你說。”莊大周卻不買賬。
“哼,可惜你剛進入結丹中期不久,不然這場比試鹿死誰手還真不可知。”
兩劍在空中幾番交手,最後莊大周終於忍受不住,啊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臺下回望峰衆人見狀全都緊張起來,老一輩的師兄已經做好衝上臺去的準備。
老六平生最好面子,如果他不肯認輸那我們只好衝上去了。
好在莊大周沒有讓愛情衝昏了頭腦,最後時刻舉手表示認輸,吳常修立刻飛到了臺上,將他扶了下來。
剛一落地,衆人便將他圍了起來,紛紛詢問他的傷勢。
“六哥,你沒什麼大礙吧?”
“六師兄,你傷的重不重?”
“老六,死不了吧?”
莊大周本來想說已經傷及了經脈,以後的幾個月拉屎撒尿都需要人照顧了,借這個機會好好的享受一番。
可是一個細嫩的聲音問道:“你怎麼樣,沒有事吧?”
莊大周立馬精神起來,擺擺手說道:“這算什麼,一點小傷而已,比這嚴重的傷我都受過。
唉,都怪我昨天沒有休息好,不然今天非將姓馮的打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不可。”
吳常修聽罷將莊大周從懷裡推出來,說道:“看來你沒事,那你自己走回去吧。”
莊大週一個趔趄,差點沒有倒在宋文的腳下,“沒事,沒事,只是太陽有點晃眼......”
宋文見狀咯咯笑個不停,“你太好玩了,我叫宋文,你叫什麼?”
“我叫莊大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