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入夢
齊方一次又一次的被撲倒,每一次又重新站立在那裡。一次又一次,屢敗屢戰。最後,齊方不知道第幾次站在那裡,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一直站在那裡,不明白是什麼在支撐着他。但是他就是又一次的站在了那片戰場上。
也許是老趙告訴他的要活着,要有能自保的能力。也許是李振告訴方明的,這是他們那個時代人民的信仰,那種獨特的勇氣。也許是齊方見識過東山城的戰旗後突生出來的那種死生共榮,屹立不倒的決心。這裡面每一點,單獨來看似乎是有點平常。可當他們聚合在一起,出現在這個平凡、普通的年輕人身上,這些都是這個人最珍貴的品質。這種品質似乎就是讓老趙感到親切的原因。
當齊方在次從死亡中回過神來,當他準備再一次戴上頭盔,站到那面戰場上的時候。突然,他發現頭盔沒有出現在他所熟悉的位置,他微微一怔,發現自己的眼皮格外沉重,他強打着精神睜開眼,看到老趙和張程站在一旁,板着臉注視着他。張程注意到齊方的眼睛微睜,便拍了拍老趙,老趙也注意到齊方微睜的眼睛,裡面充斥着疲勞的神情。隨後,齊方無法在堅持下去,便閉上了微微睜開的眼。
這一閉,給老趙嚇壞了,經過那一夜的談話後,這個小子在他心中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老鄉這種關係了,他們兩人的關係,似乎開始向親人的方向進展了。所以老趙纔會讓齊方跟着張程訓練,希望他有自保的能力。
在看到訓練艙上顯示的擊殺數以及死亡數後,張程對待齊方的態度似乎也有所改變了,之前教導齊方不過是看在老趙的面子上,單純的教導齊方。而現在,憑藉着齊方這次的表現,畢竟在訓練艙中死亡20次,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在這裡面的每一次的死亡,都是眼睜睜的看着模擬出的異獸,撕開機甲,再幹掉自己。這種苦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於是在齊方醒來在次找到張程訓練時,張程決定將自己所會的一切都教給齊方。畢竟,齊方要前往東山城,兩個人以後也許會成爲肩並肩的戰友,是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的人。
不過,現在的齊方並不知道這些事,他現在只記得,在看到老趙和張程後,自己到了下去……
當齊方再一次睜開眼時,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這次的桌子上擺着的並不是老趙種植的蔬菜,而是之前吃到過的流食袋,齊方看到後,也沒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食用起來。很快,一整袋流食袋便被他吃光,他看了看投影在牀頭的時鐘,似乎已經是夜晚,他拍了拍還在隱隱陣痛的腦袋,一股睏意襲來,於是又準備到頭睡覺。可他剛打了兩個哈欠,準備睡過去的時候,忽然響起了一陣聲音,讓他頓時沒了睏意,他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翻着翻着,他不知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等齊方一睜眼,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旁,還是睡前那身打扮。這是一個小孩徑直向齊方跑來,正要裝到齊方的時候,他伸手一擋,誰料那個小孩穿過了齊方,繼續向前跑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剛纔他奔跑的地方站着一個人,齊方有點不解,他轉過頭望向那個正在奔跑的小孩,隨着齊方的視線看去,齊方看到了一羣孩子正聚在一起,等待着這個剛剛跑過來的小孩。
其中一個孩子喊道:“齊方,這次你來的最晚,所以你要來扮演那個大怪獸。”周圍的人紛紛喊道:“好,就這樣。”齊方心中一驚,後來他看到那個停在孩子身旁的小孩,臉上似乎露出了不開心的神色,隨後又釋懷的摸樣,。這似乎是這羣孩子之間不成文的約定。齊方隨後就明白過來,這羣人叫的並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這個孩子,他便知道,自己是入夢了,不過夢到的是這個身體原本主人的記憶。他現在成了一個旁觀者,來消化這段記憶。
於是齊方站在一邊,旁觀着這個小齊方和這羣孩童的遊戲。這似乎是打怪獸的遊戲,齊方小的時候也和他的小夥伴們玩過。現在小齊方扮演的怪獸在攻打着這羣小孩,一羣人開心的奔跑這,這羣小孩跑,他就在後面追。突然,一個手裡拿着短木棍的小孩出現,那羣原先還在奔跑的孩子停下了腳步,開始歡呼起來。於是,扮演怪獸的小齊方便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小孩互相打鬧起來,而那羣歡呼的開始給那個小孩加油。
一開始那個小孩佔據上風,又過了一會,小齊方開始佔據上風,繼續和那個小孩打鬧着,突然那個小孩倒在了地上,小齊方只是站在一旁,沒有繼續向前,開始耍起了威風,原來那羣歡呼的人便紛紛圍了上來,這似乎是他們這個劇目固定的演出方式,齊方成爲了唯一的觀衆。
這羣人圍上來後,小齊方便裝出兇狠的樣子,想要上前攻打這個小孩。這羣人,便紛紛圍在這個小孩身旁,小齊方繼續向前,這羣人開始後退。突然,那個小孩再一次站了起來,又開始和小齊方打鬧起來。兩人打鬧着,這次成了小齊方倒在地上,那個小孩看着地上的齊方,裝出身受重傷的樣子。原本擔心的小孩開始歡呼起來。看了這場劇目是結束了,這羣小孩獲得了勝利,小怪獸被打敗了。
歡呼完後。小齊方也在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大聲叫到:“王康,現在到我扮演大英雄了,這次你要扮演小怪獸。”齊方這才知道那個和小齊方打鬧的叫;王康。王康笑着看了看小齊方,叫到:“跑咯。”隨後便把那個小木棍一扔,開始向周圍跑去,周圍人一看,也都四散着向周圍跑去。於是,小齊方又開始追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