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聽到開門聲,雲姍下班回家了。
她聽到屋裡有人說話,探頭往廚房裡看了看,見是劉天來,臉上一陣欣喜,可是接着就低下了頭,走進自己的房間。
雲姍的這些變化,劉天來雖然沒有看到但是都能一點不落地感覺到。
老人卻不幹了,她走到雲姍的屋門口大聲地說道:“雲姍,沒看見有客人來了嗎?你怎麼躲到屋裡了?客人在做飯,你也該出來幫幫忙啊。”
“不用了!”劉天來把炒好的菜端了出來,“已經做好了,可以開飯了。”
“開飯嘍!”丁丁大聲地叫起來:“姥姥,姍姨,開飯嘍!”
此時雲姍和媽媽心裡都一震,她們的心裡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劉天來說話的感覺怎麼那麼像雲瀾,雖然他是個男人,發出的是男人的聲音,可是那種無法說出的感覺,怎麼會讓人產生那種聯想?
雲姍和媽媽對看了一眼,雖然無法闡述自己心裡的感覺,但是表情卻都放鬆了。
一邊吃飯,一邊談一些輕鬆的話題。劉天來向她們說了自己現在身份的變化,成了富翁的兒子,買下了公司股份前後的經過。最後,他把自己給雲瀾20%股份的決定告訴了娘倆。
媽媽還無所謂,她對於股份的概念並沒有多少理解,而云姍卻吃驚極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雖然劉天來有自己的解釋,但是她覺得這個解釋還是有點牽強,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自己是姐姐去世以後才認識他的,以前沒有任何交往!
雲姍狐疑地看着劉天來,想要看透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無法看透!她覺得這個人是個謎,她既覺得他是很熟悉自己的人,又覺得在陌生的面貌下有着不陌生的內涵,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雲姍悠悠地說:“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拒絕接受你所給我們的股份。這不合適!”
劉天來微笑地說:“我早就想到你會拒絕,所以這個股份不是給你的,它的受益人是雲瀾的兒子——樑石!所有的法律文件已經做好,律師明天會來和你們辦理所有的手續。雲姍,你作爲丁丁的監護人,代理他簽字吧。”
雲姍這下沒有話說了,是啊,自己不能去幹涉否定丁丁應有的權利啊。
雲姍思忖了半天才問:“難道你沒有別的目的嗎?”
“是啊,這個世界上要說誰做事情是沒有目的的,沒有人會相信,我當然有目的!”劉天來的表情很鄭重:“我曾經有過孤兒的經歷,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的東西是拿錢買不到的!那就是親情、友情、愛情!雲總如果活着的話,我想她一定會接受的。”
劉天來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但是又不能不做解釋,他這種似是而非的說法,把姐姐擡出來了,這讓雲姍覺得沒辦法再問下去了。
丁丁此時已經吃完飯,他賴在劉天來的懷裡,劉天來對雲姍說:“你看丁丁對我多好,這是我和他有緣,這一點你也不能否認吧?”
雲姍點點頭,她是發現丁丁對劉天來的親勁不同一般,沒的理由來解釋,只能說是有緣吧。
“雲姍,你學的是中醫,我對醫理也粗通一二,我想試着爲丁丁看看病,希望能對治療他的病情有點幫助,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雲姍有點奇怪地問:“你懂中醫?”
媽媽在一邊發話了:“天來的醫術我相信,姍兒我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天來給我號脈治療了以後,我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這一陣什麼藥也沒吃,吃飯睡覺都很好。”
雲姍這纔想起來,上次媽媽是跟自己說過,可是因爲工作不順利心煩,沒往心裡去。
她歉意地說:“啊,你看我這腦子,上次媽媽是跟我說過,我給忘了。可以問問你嗎?那次你是怎麼給我媽媽治療的?”
劉天來想了想,要給丁丁治病,首先得過了雲姍這一關,得取得她的信任,於是說:“我當時給媽媽號脈,發現她的脈象如石沉水下,不使勁按都無法感覺到。我想她是陽虛氣虧,脾胃氣滯,食而不化,應當對脾胃做調理。她的氣血鬱滯,經脈不通,脈搏無力,於是我用自己的真氣爲她調理了經脈。”
“你會氣功?”雲姍驚訝地睜大眼睛問。雲姍本人學的是中醫,對於媽媽的病她比誰都清楚,所以一聽劉天來的分析,就知道他對於中醫的醫理訴說不差,而當聽說劉天來的治療竟然是用真氣調理經脈,不禁對劉天來刮目相看了。但是她對於傳說的氣功還是半信半疑,畢竟沒有親眼見過,現在各種用氣功治病的騙子也太多了。
劉天來搖搖頭說:“我的治病方法和你說的氣功不太一樣。你把手伸過來。”
雲姍聽話地伸出手來,劉天來輕輕把手放在雲姍的手上,把自己的真氣慢慢地輸入雲姍的經脈。劉天來知道雲姍有痛經的毛病,以前中西醫治療都不太見效,醫生的說法就是年輕女孩子痛經的現象很正常,只要以後結婚了,生了孩子,這種現象就不治而愈了。
劉天來的真氣在雲姍的主要經脈遊走了一遍,特別在她的腹部稍稍地停留了一下,消除了她的任脈中積留的陰寒之氣。
雲姍感覺到劉天來的手中的熱流進入自己的脈搏,身體舒服得幾乎哼出聲來。她的頭一下子低了下去,滿臉通紅深怕劉天來發覺,一時間芳心蕩漾,心跳如小鹿亂撞。直到她感到那股熱流消失了,知道劉天來已經收回了真氣。
雲姍心中暗暗責備自己的失態,迅速整理心情,看到劉天來沉默不語,於是問道:“那股熱流就是你說的真氣?”
劉天來對於雲姍的心態,一分一毫都清清楚楚,所以剛纔他不敢說話,看到雲姍已經恢復了常態,這纔回答說:“對,真氣是修煉者纔有的。剛纔我已經爲你清除了任脈裡的寒氣,你的痛經頑疾應該無礙了。”
雲姍心裡大喜。她是學中醫的,當然知道自己的病因,也知道任脈行於腹部,任脈虛損,有了陰寒之氣,就產生了痛經。以前每月一次的痛經讓她備感苦惱,劉天來號了號脈就把自己的頑疾治好了,怎麼不讓她高興。於是她真切地說:“太謝謝你了!”
劉天來忙說:“不必客氣,只是舉手之勞。那麼你是不是允許我給丁丁看看呢?”
雲姍毫不猶豫地說:“你這麼神奇的醫術,我們請都請不到,怎麼能不允許。”她疼愛地摸摸還在劉天來身上坐着的丁丁說:“要是你能給丁丁治好了癡呆症,我姐姐該多高興啊!”
劉天來點點頭,也不說話,抱起丁丁走到裡屋說:“讓他平躺在牀上。因爲他病在腦部,需要絕對的安靜,如果你們放心我的話,最好在外面等着,不要打擾我。”
跟在劉天來身後的雲姍稍稍有些猶豫,媽媽在一邊說話了:“怎麼會不放心你,沒問題。”說着就走出房間說:“我給你看門。不讓人來打擾。“
雲姍馬上解釋說:“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我想看看你的治療方法,純粹是想學習,我保證在旁邊不出一點動靜,行嗎?”
看到雲姍期盼的目光,劉天來的心裡一軟,對妹妹的情意涌上心頭。雲姍小自己7歲,父親就是在她生下後不久去世的。過去的她最疼這個妹妹,從來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劉天來點點頭說:“好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以後還可以傳授你一些練功的方法,如果你刻苦,你也能學會用真氣治病的。”
“真的?”雲姍驚喜地看着劉天來:“太好了!我要學,我一定會刻苦學的。”
兩個人說話間,劉天來已經用意念將丁丁催眠。看到劉天來將手放在丁丁的頭部,兩眼闔上開始運功,雲姍把房門關好,靜悄悄地坐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
自從劉天來發現因爲進入了元嬰期,自己的外形有了改變之後,刻意地把自己的形象做了一下修整,他不願意讓別人太注意自己,但是還是掩飾不住修煉人所特有的那種飄逸空靈的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都會表現出來。
雲姍默默地望着劉天來,被他的風采所吸引,呆呆地有些癡了。那天她被唐明輝熱吻後,就接受了唐明輝要她做自己女朋友的請求。畢竟自己一直在部隊,部隊有嚴格的紀律,她又是偏於內向的女孩子,所以一直沒有機會交男朋友。唐明輝是中學時期的同學,彼此比較瞭解。但是要說彼此之間有沒有愛情,她並沒有那種體會。私下裡她曾經和媽媽聊過,媽媽給她的忠告是,感情是慢慢培養的,過去的人沒有談過戀愛,卻能白頭到老,而現代人,倒是自由戀愛了,可是有幾個能偕老到白頭的?她覺得媽媽的話說的挺有道理的,就決定先慢慢處着吧。
可是此刻她的心頭卻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激盪,這種感覺如潮般涌來溢滿了她的心田,讓她幾乎把持不住。
劉天來此時卻心中一片清明。他的神識在丁丁的經脈中輕車熟路地遊走着,細心探查着丁丁的元神所在之處,深怕遺漏了每一個角落。
但是查遍了所有的角落,他還是一無所獲。
突然他的心神一震,沒來由的他感到有一種力量在遠方振動,他感知到這股從無名處發出的震盪波,似曾相識。
是樑斌?
同一時間,世界上的各個角落裡,法力強大的一代異能世界的領袖人物們,都感覺到了這股奇異的能量波,他們預感到有一個讓人敬畏的力量橫空出世了!這力量蘊涵着強大的霸氣似乎要衝天而出,是誰?難道沉寂了多年的異能世界就要改變了嗎?
各方力量都派出強銳去尋找這異象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