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刻自從被召喚以來的七天時間,其實說到底就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取得衛宮切嗣的信任。
在原本的歷史軌跡之上,亞瑟王無論是自己多麼委屈,從頭到尾都是對衛宮切嗣忠心耿耿。就算是最後面對聖盃的時候,她也被衛宮切嗣用令咒強制性的“忠心耿耿”了。
這和另外一組,弓兵和優雅先生的組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是衛宮切嗣呢?他從到位沒有給予過亞瑟王哪怕一絲一毫的信任,一直都是把他當成一個強力而危險的道具使用,利用她和愛麗絲菲爾的友誼把她栓的緊緊的。
……這實在是太悲慘了,星刻可不想當這種冤大頭。
所以,至少……至少也要讓衛宮切嗣付出【信任】吧。
就僅僅只是【相信我】而已,又不要你的靈魂和壽命,比魔鬼、丘比和聖盃這些黑店都實惠多了。
爲此,星刻也做出來不少努力。比如:認同他的理想;給他提出合理的建議;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當他老婆的保鏢和保姆……
等等這些也就算了,但是誰想,衛宮切嗣竟然那麼吝嗇,當聲望刷到【友善】之後,他就一毛不拔了。
當然了,星刻也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的處事態度和人品確實不太像是靠譜的樣子,讓人無法相信也是正常。
但星刻還是非常任性的一切錯誤歸咎在了冷血到六親不認的魔術師殺手先生身上,沒有收斂自己本性的打算。
結果就是,直到聖盃戰爭開場的時候,衛宮切嗣都是隻把星刻當成一個便利聽話的道具使用,就像是哄小孩一樣哄她上了戰場,而且竟然還敢對她的初戰告捷提出故意找茬一般意見……
簡直反了天了,上一個有膽量驅使星刻幹活兒的糟老頭,現在都變成一隻鳥在地底下養老了,莫不是衛宮切嗣也想步入他的後塵不成?
這也算是迫不得已吧,星刻不想步入悲慘呆毛王的的後塵,於是就只能來點兒其他辦法了。
讓衛宮切嗣先生回憶起童年的往事,明悟本心的夢境就是其中的一環。
但是,萬萬沒想到,星刻努力了七天都沒有成功的事情,竟然就因爲一個名字而一步登天了。
這就彷彿是蝙蝠俠大戰超人的時候因爲一個名字而成爲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樣,顯得有些突兀……?
然而,並不是。
————
“我的真名叫做——季斯福爾戈?伊莉雅斯菲爾?卡文迪什,你們也可以叫我星刻。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其實是個魔法師來着……”
沒有人理會星刻故意加註的職業信息,當星刻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場中所有人,包括舞彌小姐一起,全部被他的真名所吸引,陷入了沉思之中。
歷史之上……沒有這個名人。
神話之中……沒有這個神靈。
但是,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知道這個名字……的一部分。
“季斯福爾戈……後面的是什麼?”
當一陣沉默之後,首先反應過來,想要再次確認的是愛麗絲菲爾。
“季斯福爾戈?伊莉雅斯菲爾?卡文迪什。”星刻僅僅只是微笑着回答,非常誠實的迴應着愛麗絲菲爾的問題:
“這個名字可是被【詛咒】、【契約】和【占卜】這些魔法全都承認的【真名】哦?完全可以通過正確的文字拼寫,施法追溯到我身上的【真名】。”
星刻並沒有說謊。這個名字可以是鏈接了他的血緣,擁有淵源的歷史和正規的出身,僅僅屬於星刻一個人的【真名】。強大的魔法職業者當然是可以用這個名字施法追溯到星刻的位置的。
但是理所當然的,這種名字星刻擁有着很多很多。
“伊莉雅斯菲爾……”
愛麗絲菲爾心中有着某種悸動,無法按捺。
某種可能性在她心頭閃現,這是某種巨大的秘密將要被揭開的預感。
但是,想要將一切線索鏈接在一起,卻是還需要一個不可或缺的【關鍵點】沒有被彌補,可這個關鍵點是什麼她一時間就是抓不住。
現在大家想要向星刻提出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愛麗絲菲爾根本抓不住重點,但是也不能一開始就提出最最關鍵的那個問題……
這時,她不由的轉頭看向了衛宮切嗣的方向。現在,唯有她的丈夫可以作爲她的主心骨,帶她找到哪最後一塊拼圖了。
而衛宮切嗣畢竟不是萬能之人,他的智慧也僅限於人類範疇之內。
所以,現在衛宮切嗣的心臟跳的飛快,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最終決定了問出口的問題——
“Saber,你是【英靈】嗎?你是【英雄】嗎?”
“不,我是以活人的身份,利用特殊方法,頂替了【亞瑟王】的靈基,作爲【從者】,作爲Saber的職介降臨在這個時代才的,所以纔沒有辦法靈體化。”
時代!——
對,這就是衛宮切嗣所要找到的鑰匙!聖盃戰爭召喚出來的從者已經不限定在【過去的時代】了,它居然可以超越時間的桎梏,那麼……鏈接【過去】以外的時間也並非不可能。
那麼這樣一來,接下來需要提出的問題大概也就清楚了——
“你來自什麼樣的時代?”衛宮切嗣問道。
“公元曆法2023年,一個大源魔力衰退,魔法走向末路的年代。”
“未來人?——”愛麗絲菲爾捂住嘴巴,聲音很小的驚呼出聲。
身爲一個魔術相關者,難道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大源魔力消退的事情嗎?星刻心中吐槽。
而這時代表全體衛宮切嗣則是在心裡計算着某種年齡和年代之間的契合度……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星刻那赤紅色的雙眼和五官之上的某些線索,某種無法無視的可能性讓衛宮切嗣的眉頭越皺越深。
“可以解釋一下,你的姓名構成嗎?”
“【卡文迪什】是父氏家族名,【季斯福爾戈】是血緣之父的名,【伊莉雅斯菲爾】是血緣之母的名。”
“你的母親,你的母親那邊的家族姓氏……是什麼?”愛麗絲菲爾有些焦急的問出了最後一個決定性的問題。
“【愛因茲貝倫(Einzbern)】。”
一個類似於“真相”的事實最終還是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