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星刻實在是找不到別的話來形容了。
星刻扣心自問沒有特地去留下線索什麼的,這半年來,和羅蘭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說話的次數都少。
星刻自覺自己沒有多智近妖,沒有智力加成,完全不懂得羅蘭到底在腦子裡創立了多少可能性,腦補了多少東西,拐了多少彎彎才把自己不屬於這兩個世界的可能性拿出來當做最終答案。
而不是上古老不死、神明化身、亞神、對面世界的隱世強者這些看上去更加接近現實的答案。
星刻真的想不通。
星刻真的想不通羅蘭這個聰明人的腦回路啊。
索性就不想了,直接給了他一個666(完美)當做褒獎。
要不是周圍的人都在安靜傾聽臺上的紫發海帶頭的演講,星刻都想給羅蘭王子鼓個掌了。
“你猜的沒錯,既然這邊的戰爭已經結束了,那我就是時候回去收拾爛攤子了。
暫時沒有再到其他世界亂逛的心思。”
星刻沒有隱瞞自己接下來的行蹤的意思:
“而且你放心,關掉那扇門的方法我已經找到了。”
這句話倒是像在捉弄不明真相的小盆友。
“是嗎?終於要結束了嗎?總感覺像一場夢境一樣呢。”
羅蘭王子閉上眼睛,用手捏了捏鼻樑,緩解了一下眼睛的疲勞。
“要不是從古籍上得知了【遠古之門】是這個世界自古以來就有的產物,每千年就會開啓一次的話,我都以爲是你爲了玩樂之心,打開了鏈接兩邊的門,就爲了看看兩邊世界的反應呢……
哈……不可能吧?爲什麼我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呢?”
閉上眼睛的羅蘭沒有看到,現在的星刻差點沒有繃住臉上的表情和他眼底裡深深的動搖。
“……是啊,怎麼可能呢?有誰會閒的沒事想要挑起兩個世界的衝突玩啊?
神經病吧,這種人?
我經歷的世界也不少了,從來沒有見過啊……”
星刻當即決定,自己不認識這種人,這種人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自己絕對不會和這種人交朋友。
“啊……看,臺上的那小子快講完了耶。”
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的紫毛海帶頭,辛吉?佐爾根已經開始了最後收尾的階段,也就是俗稱的【鳴謝】環節。
這讓星刻找到了機會可以轉移羅蘭的注意力。
因爲接下來就是,萬衆矚目的,倫德爾特有的【審判】環節了。
要是平時的話,像是紫毛海帶頭這樣的年輕人一定會立刻被臺下的老爺子一齊用臭雞蛋哄下臺。
只不過,這一次卻是少有的,臺下進入了討論環節。
“看來大半是沒有被哄下臺的危險了……這是個可造之才哦?
不考慮一下嗎?王子殿下?”
星刻一般不叫羅蘭叫王子殿下的,就算這麼叫了,那也鐵定不是尊敬的意思。
“……要是剛剛的演講真的是他的研究的話,而且還獲得了這麼多人的討論認可的話,那確實是一個天才沒錯了。
但是你剛剛說他的身體裡還有其他的靈魂存在……作弊的可能性就出現了,不是嗎?”
“果然騙不了你,你說對了,他確實作弊的嫌疑很大。
他所說的那種【隸屬刻印】構建起來需要的魔力挺多的。
就算是契約一隻小動物,以他現在的魔力儲備也就能夠構建十來次而已。
但是衆所周知,魔法的創造階段……多次的重複實驗是必不可少的。
以他的年齡來說,時間對不上號。”
畢竟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外表和真實年齡對不上號啊。
話說我自己就連骨齡都是固定的,我單純就只是肉體年齡固定而已啊。
星刻到現在都對自己的身體研究不出個什麼所以然,果然還是自己的身體神秘度最高嗎?
星刻有現在的力量全靠種族天賦……
“要去揭穿他嗎?”
打斷星刻又一次飛到天邊的思緒,羅蘭王子果斷想要選擇爲星刻出頭。
沒有爲什麼,只因爲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話說其實今天能夠聚集這麼多的人,舉辦遠超兩個無名人士首次的【學術發表會】規模的大場面,甚至博士稱號的老學究都來了兩個,絕對不是因爲【星刻在這裡呆了半年所以積累了人脈】什麼的這種幻想故事一樣的理由。
這個場面要說起來可都是王子殿下的人脈體現啊。
要不像一個小透明一樣在這個城市吃吃喝喝看看書過了半年的星刻和一個昨天才到大城市的鄉下孩子,他們兩個人的對決怎麼可能吸引這麼多人呢?
換句話說就是——
羅蘭王子:這裡都是我的人,這座城市也是我的地盤,大家都要看我的臉色行事。
星刻:666,大佬牛x!
…………
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但是星刻是誰?
他會因爲對方開掛就舉報嗎?
他會因爲對方是神仙就找gm爸爸哭泣嗎?
他會因爲對方是黑衣雙劍士就拉電閘掉線嗎?
對!他會的!
但是……
“咱們缺少決定性的證據,等一會兒我贏了比賽,咱們再偷偷的抓住他,然後……嘿嘿嘿。”
星刻故意發出邪惡的笑聲,撈起自己的魔杖一揮,身體仿若有着無形之力托起一般,飄過人羣的阻隔,來到演講臺側面的臺階之下。
正巧,臺上的那個紫毛海帶頭……辛吉?佐爾根剛剛接受完臺下觀衆們的一致讚賞,正在向臺下退場的時候。
臉上原本抑制不住的笑容,因爲看到星刻同樣也是笑容的臉而凍結在了臉上。
但是下一瞬間,無知所帶來的自信還是讓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狀態,一臉疑似風輕雲淡的,和向着臺上走的星刻擦肩而過。
星刻見到此情此景差點沒笑場,無論過去多久,生活中的總是不缺這種因爲誤會而對自己抱有過度自信的傢伙。
只不過,唯有明白事情的整個經過的人,才能明白這件事真正的笑點在哪裡,不能和別人分享現在的喜悅,星刻真是覺得可惜了。
稍微揉了揉憋笑憋得有些僵硬的臉頰,星刻轉身面向了臺下大概一兩千人的倫德爾市民們,先是微笑一下,然後正式的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我的學術發表,講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