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君,這個世上弱肉強食纔是真理哦!~”
“美咲學姐,真理不能作爲你搶走肉的理由。”
“真理已經死了!~”
“真理爲肉而死嗎?太悲慘了吧?”
美咲就算在餐桌上依然是如此的喧鬧呢,明明是作爲歡迎新的夥伴的火鍋派對,但是作爲主角的小真白卻完全成爲了背景板一樣的存在。
“小真白聽說是從英國轉學過來到我們學校的?”
很好,仁。雖然你的目的不純,但你至少沒有冷落主角。
“插班生。”
喂喂,雖然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一個詞太簡短了。
“我們學校美術科的二年級哦。”
感謝說明,人民教師小姐。但你至少也要照顧你表妹一下,讓她在這個戰場一樣的餐桌上生存下來吧?
“來來來,這是我的戰利品,某人君的那份肉,我餵給你哦,小白白。”
沒想到美咲學姐意外的母性呀。但是你的愛的表達方式是不是錯了呢?
“謝謝你,美咲。”
真白你的感謝目標是不是也錯了?
看着周圍完全開始熱鬧起來氣氛,星刻非常無奈的放下筷子,重新在鍋裡添加了食材,等待沸騰。
“叮咚——”
口袋裡的手機又來了一份短信。
【件名:晚飯問題】
【龍之介大人的晚飯請另盛一份,注意封裝好,放置於103門口。不要蔥和香菇。】
【小女僕敬上】
哦,對了,還有這貨來着。
“誰的短信?赤阪嗎?”
千石老師問道。
“龍(Dragon)說什麼?”
引起了美咲的注意。
“嗯,龍之介的那一份另裝,不要蔥和香菇。”
星刻也就傳達了龍之介的意思。
“壽喜鍋不要蔥和香菇,那不就只剩下豆腐和肉了嗎?赤阪也是個不懂味道的人呀。”
“被萬食離不開啤酒的千石老師您評價不懂味道,龍之介也是悲慘。”
“哼,小處男,你那裡懂得酒的美味。”
冷哼一聲,千石老師不再理會星刻,繼續開始喝酒。
“我在有一次轉世就是因爲光顧過十萬家酒館而死的事情,老師你知道嗎?”
“啊嘞,某人君的前世設定有更新了嗎?但是這次的死法是不是很可惜呢?”
“哪有?醉死也是一種偉大的死法……”
這時,星刻瞟見坐在旁邊安靜吃蔥的真白,突然想起了剛纔的對話,問道:
“真白,你要編入美術科,是擅長畫畫嗎?”
“我是來學習漫畫的。”
“唉?漫畫嗎?我們學校確實是這方面的有名學校來着。但是有點意外呢。”
“什麼意外?”
“在這裡應該是說【意外什麼】吧?我是想說真白你給人的空靈印象,是那種在那種巨大的落地窗畫室,擅長畫藝術向的油畫的那種感覺……”
還沒等星刻聲落,星刻坐位另一邊的仁學長有些驚訝的發聲了:
“咦?某人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麼?”
“對了,某人你是不看電視和雜誌主義的人來着……
說起【椎名真白】這個名字的話,那就是【超級天才】、【世界著名的現代畫家】、【百年一遇】之類的頭銜代名詞呀。”
“唉?超級天才?”
“是呀,看看這個,你自己體會一下吧。”
說着,仁學長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來了一本畫集,名爲《椎名真白》的畫集。
向嘴裡送了一塊香菇,隨手翻開畫集瞟了一眼,但不由的還是有些驚豔。
雖然星刻從來都不屑於各種時代流行的藝術品和古董,但是真白的幾幅畫作,僅僅只是在印刷品,僅僅只是遠觀色彩,卻真實的給予了星刻一種心靈上的衝擊感……
擡頭看了一眼正在用筷子和豆腐較勁的女孩,星刻的評價不由得脫口而出:
“畫如其人,非常漂亮哦。”
可能是察覺到了星刻是在誇她,真白轉過頭來直視星刻,非常認真的答道:
“謝謝。”
……嗯?
只有這些嗎?
“哈哈哈……某人這個很少誇女生的傢伙,這個彷彿鋼鐵男兒的傢伙,現在卻被反將一軍,連話題持續不下去……哈哈哈……”
“仁學長,吃飯的時候要安靜。”
“哈哈哈——”by:仁
“小白白把某人君甩了嗎?”by:美咲
“沒有,只是感謝了他的誇獎。”by:真白
“呵呵,小處男你是活該!~”by:千石
“你們真囉嗦……”by:某人
做了自己不擅長的事情,而且還搞砸了,這飯沒法吃了。
遠離喧鬧的餐桌,星刻找來一隻小碗,將餅乾和火腿腸切碎加入牛奶,放在了縮在門口的小白貓的面前。
“……我現在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爲什麼有的人比起人類,更喜歡動物了。”
………………
夜晚過去,早晨到來,時間的流逝一般只是日升月落而已。
昨晚又是一個通宵寫代碼的好時間,所以早上一般都是無精打采的。
雖然不清楚夜晚的靈感到底來源於何方,但是唯獨這個事實是不能否認的。
給新來的貓咪餵食之後,星刻準備踏上通往學校的路程。
“弓長!~”
但是卻被某個人民教師給喊住了。
“有事嗎?老師。”
“我們這個集體宿舍,想來想去還是隻有你最能靠的住了。”
“是呀,我不否認在這裡只有我一個是正常人,最多是活的時間久一點的正常人而已。”
“……確實,除了中二病和妄想症,你還算一個正常人,所以去叫真白起牀吧!今天你稍微照顧一下她。”
“哦—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上二樓的女寢逛一圈,真的好嗎?”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先去吧!但是,你要注意——”
說着千石老師的表情變得嚴肅:
“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你就要好好的負起責任!懂嗎?”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千石老師這麼正經的拜託自己,但是星刻還是沒有特別在意的答應了。
只不過,當星刻第一次無視了階梯牆壁上寫着【男士禁止】的白板,來到掛着【真白的房間】掛牌的房門前,敲門沒有迴應,於是擅自進如其中之後……
星刻好像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房間裡的場景猶如被暴風雨席捲過後一般,無論是內+衣還是***,無論是上衣還是裙子,全都統統被遺棄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裡,無論牀+上,還是桌椅上。
僅憑本能的,星刻開始尋找起房間的主人,並且很快在桌子下面發現了一個裹着棉被金髮女孩。
“起牀了,真白。”
看到這個並沒有在正常地點入睡的女孩,再聯想起她年輕藝術家的身份和昨天的行爲舉止,星刻已經在心底之中有了一個大致的答案。
“早上好,某人。”
只不過,現在親眼目睹了無視出現在自己房間的男性人類,自顧自的鑽出被窩,並且還是全衣果狀態的真白,星刻徹徹底底的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藝術界這種事並不是沒有呀,尤其是在傳承了幾代的藝術世家之中。
這種完全沒有社會常識和一般人的三觀,一心只在作品之上的籠中之鳥。
或是人爲,或是天賦性情,這種完全不屬於這個凡世之間的空靈,在清晨絢麗的陽光之下被渲染的無比的出塵,讓星刻不由的愣在了那裡,甚至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這個女孩,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