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篝火旁,品嚐着百南世家獨特的美酒,吃着香甜的肥羊肉,欣賞着百南族熱情奔放的篝火舞蹈,這一切都讓韓易有一種徹底放鬆下來的感覺。
“怎麼樣?韓易前輩,我們的篝火晚宴沒有讓你失望吧?”百南昌此時也很是開心,笑着問道。
“不錯,不錯!”韓易點頭,喝了一口手中羊皮縫製的水壺裝盛的美酒,感受着那股浸入舌苔的甘甜和醇香,“這酒味道太好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還要來品嚐。”
“呵呵……太子易如果喜歡,我讓族人釀造十大缸,以後太子易有空的時候再來取就是……”百南葉道。
篝火晚宴在載歌載舞之中有聲有色地進行着,月亮從東邊悄悄地移到了西邊的山角上,直到這時候,篝火晚宴才漸漸地接近尾聲……
“百南昌,我一直有一點不明白。”
夜晚裡的篝火即將熄滅,忽明忽暗,照應在幾人的臉上,也使得衆人的表情若隱若現。
“韓易前輩,請說。”百南昌將手中一根小木枝丟到火堆裡,說道。
“你身爲百南世家的少主,應該沒必要去外面賭石吧?而且爲什麼你身邊沒有幾個更厲害點的人物保護你?”韓易問道。
“這小兔崽子,屢教不改!”百南葉嘆了一口氣,有些失望。
“爹……韓易前輩!原本我不想把我的計劃說出來的,但是今天,我們家族重新獲得了玄靈錄,這讓我很開心,而且我的計劃也可以改變了!所以我可以把之前的想法告訴你們了……”百南昌頓了頓,道:“我去賭石,是爲了湊足足夠的錢,然後去聖城和古風世家的人賭一場!”
“胡鬧!”
一聽到百南昌居然說要去聖城和古風世家對賭,這讓百南葉不由得大怒,這也是因爲擔心自己的這個兒子,“聖城如今是古風世家的天下,你去也只是羊入虎穴!你鬥不過他們的……哎……”
說到這裡,百南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看到我們百南世家的祖業就那樣被他們一件一件奪走。”百南昌道。
“願賭服輸,那也是我們輸出去的!”百南葉搖頭苦笑。
“古風世家的人太過分了,逼人太甚,如果我沒不和他們對賭,就每天讓乞丐到我們的府邸外辱罵。太可惡了……那口惡氣誰能夠忍受?”百南昌回想起在聖城最後的那段時光,簡直是窩囊到了極點。
“我們的玄術比不上人家,技不如人,輸了也怨不得什麼……”百南葉自嘲地笑了笑,道。
“可是,我不甘心!每次我都會想到二長老,二長老死的那次我也在場,我是親眼看到二長老被活活氣得吐血而死的!”
明滅不定的火光下,百南昌的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我實在不甘心,我修煉了這麼多年的玄術了,也算是有所成就了,我不可能放着二長老的仇恨不管。即使我們百南世家失去的基業暫時無法討回來,我也要他們古風世家付點利息……”
在百南昌和百南葉兩父子談話的時候,韓易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百南昌不甘心被古風世家趕出了聖城,奪走了祖上基業,更是無法忘記二長老的那筆血仇,所以他想要去和古風世家對賭一把,爲了湊齊賭資,他必須四處去賭石,賺取足夠的資本,這樣纔有資格前去聖城和古風世家叫賭……
“我剛纔聽你們說,賭石似乎和玄術有一定的關係?”韓易有些疑惑地問道,在玄學之上,韓易已經差不多相當於玄王的境界了,但是對賭石卻是一竅不通,對他來說,在賭坊裡看到的那些原石礦,幾乎都是一個樣,看不出任何門道。
“哈哈……韓易前輩,想不到你居然對賭石一竅不通,不過只要我告訴你其中玄機,你肯定很快就會成爲賭石高手!”百南昌也知道韓易參悟了《玄靈錄》,只要讓韓易知道了賭石和玄術之間的玄機,韓易也必定會擁有精湛的賭技。
“哦?”韓易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同時也有不少的好奇心,賭石的過程確實驚心動魄,勝負不到最後都難以分辨,有機會的話,韓易也想去賭幾把試試。
“玄學是一種用來探視風水氣運的東西,能夠看穿天地佈置,龍脈所在。一門連天地都能看破的學問怎麼可能看不穿一塊小小的石頭呢?”百南昌說着,手掌一翻,從虛機袋裡取出了一枚玄原石,道:“比如這塊原石,就是從礦山裡開採出來的。每一塊礦石經過挖掘之後,都會以不規則的形勢裂開。這些礦石的形狀看上去雜亂無章,實際上卻是有着各自的規律的。”
一旁的百南葉點了點頭,顯然是非常認同百南昌的說法。
“每一塊原石礦在出礦的時候都已經註定了它的命運,以什麼樣的形狀分裂開,邊緣的瑕疵和溝壑怎麼分佈,都是已經註定的,如果裡面有貨的話,勢必會影響到邊緣石塊的分佈。這個和玄學之中的龍脈有相同的道理,龍脈會影響天下的氣運,原石礦之中的寶貝則會影響整塊原石的佈局……”
百南昌如此一說,韓易豁然開朗,原來如此,用玄學去領悟玄石的形狀和大小,以及其上紋絡的分佈,以前自己怎麼就想不到呢?
“哈哈……”看到韓易恍然大悟的樣子,百南昌又笑道:“韓易前輩,你參悟了玄靈錄,在玄學方面的造詣遠超過我,肯定會比我強。你看看這塊石頭裡,會有什麼東西?”
韓易點了點頭,接過百南昌手中的石塊,開始用玄學的妙理去探視這塊原石礦,慢慢地韓易有一種感覺,就像是整塊石頭的內外佈局,紋絡層次,都會清晰地展現出來,由此韓易可以感覺到,在其中有玄石氣息散發出來,但是沒有獨特之處。
“這裡面應該是一塊普通玄石!”韓易道。
“切開試試!”百南昌遞給韓易一塊解石刀。
韓易接過解石刀,用比較生澀的刀法將手中的原石礦解開,最後出現在手中的,果然是一塊雞蛋般大小的玄石,在玄石的外面還包裹着薄薄的一層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