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虛列一愣,急忙問道。
“不說也罷,這個辦法比之前兩個方法都不靠譜。”
“還請前輩相告。”虛列鄭重問道。
“就是請燭龍大神出手,逆轉時間,復活你爺爺。”
“燭龍大神?”
“燭龍大神掌時間聖道,逆轉時間,復活一個凡人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燭龍大神自中古復活歸來後,就一直沉眠於命運長河深處,已經有一個多量劫沒有出現了,連我主人都沒有見過他,所以說這件事更不靠譜。”
“怎麼樣,還想不想復活你爺爺?”昆玉惡趣味地問道。
沉默片刻,虛列搖了搖頭,臉上黯然的表情收起,道:“人死不能復生,來到這個神奇的世界,本以爲很多遺憾是可以挽回的,想不到還是如此。”
“如若我日後大道有成的話,或可請動燭龍大神復活爺爺,到時候再續前緣吧。如若我隕落在修行途中,那這時候說的什麼都沒有意義,我終究是會去陪他的。”
“不錯,縱是螻蟻之身,也要有那證道大羅之心,既然你這麼有野心,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本方世界中,但凡最終成就道君道主甚至大羅之境的修士,道心無一不是頂尖,而絕情魔心則是在諸多頂尖道心中也能排上前列的道心,只有那幾位的造化天心、太上忘情心、玄黃不滅心等纔可媲美,話至於此,修不修習你自己看着辦?”昆玉說完便沒了聲息。
虛列識海又是一陣脹痛,多了兩部劍法南明離火劍和坎水默易劍。
虛列想要睡個覺放鬆放鬆,翻來覆去,卻發現怎麼也睡不着,披衣起身,走到屋外,隨地坐了下來,靜靜地望着天上的五顆月亮,眼神深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偶爾有夜風颳過,吹起縷縷長髮,露出虛列那面無表情的臉。
第二天,虛列早早地在房中等着那位名叫安靜的同班學員,一夜未眠,虛列閒極無聊,便看了看那本《學員入門手冊》。
深藍學院並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開篇第一句就是“深藍學院是爲玄元道宗選拔外門弟子的地方。”至於玄元道宗是什麼地方,怎麼選拔,選拔標準卻是隻字未提,不過從隻言片語就可看出,深藍學院這麼一個聚集了大河國最優秀子弟的地方,竟然只是玄元道宗選拔外門弟子的地方,玄元道宗的強大可想而知。
深藍學院的採取的是學年制,從進院開始算起,會由一位導師帶領教導五年,其後不管學員到了什麼境界不會繼續教導了,之後就是五年的自由之身,在這五年中,若是晉升先天六重,但未被學院選中,就會畢業離開,若是被選中,便可加入玄元道宗外門;而那些在這五年中還未達到先天六重的境界,滿十個學年後就是他們離開學院之時。
深藍學院學院不收學員的學費,而且免費提供住處、食物等,可以說是福利多多,並且還會護持學員的家人,每年還有各種資助,讓虛列不得不感慨深藍學院真是財大氣粗。
深藍學院共分九個區域,中間最大的一塊就是導師上課之地,也是院長等學院的諸多領導的辦事地點,其次是東西南北四院的學生住處,其中除了北院是女學員的住處,其他三院皆是男學員的住處。
西北方向是演武場,也就是學院學員平時切磋比武以及導師實戰教授之地,東南方向則是導師的住宅羣,東北則是坊市,至於東南方向的善功堂,《學員入門手冊》上並未多介紹,只說是讓學員自己去了解。
正當虛列思緒飄飄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拉回了現實,想來是那名學員到了,虛列起身開門。
紅,特別紅,這是虛列看到門口少女時的第一感覺,長長的紅色裙子垂下直至腳踝,紅色的靴子被擦的一塵不染,直直的黑髮垂下直至披肩,但並未披下,反而紮起來偏向一側,長長的劉海垂下遮住她的半面臉孔,但即使這樣也未能遮掩住她的絕色容姿。
不知怎麼的,虛列突然想起一句話“巾幗不讓鬚眉”,昨天從司空華口中聽到“安靜”這個名字時,虛列一度認爲這位應該是一位溫文而婉的大家閨秀,舉止應當謙和有禮,溫聲細語,這樣方纔配得上“安靜”二字,此刻一見面,虛列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果然,紅衣女子也就是安靜下一刻就證實了虛列對她的猜測。
只見紅衣女子二話不說,先拍了拍虛列的肩膀,自來熟地說道:“你就是司空老師說的虛列學員吧,我叫安靜,想必你已經知道司空老師讓我來此接你了吧。”虛列無語地點了點頭,自己的身子也不算低,紅衣女子甚至比他還要矮一截,此時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黑社會老大對新來的小弟的問候。
果然,只聽紅衣女子繼續道:“虛列是吧,我記住你了。”言語中好似虛列能夠被她記住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接着就開始了一番讓虛列滿臉黑線的話,“我是一年級九班的班長,九班的學員們稱呼我爲大姐,你也這麼叫吧。”
只見紅衣女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地說道:“你放心,我會罩着你的。”
虛列有些呆滯地看完紅衣女子的一系列舉動,心神一動,虛列向紅衣女子甜甜一笑,道:“好啊。”陽光下,雪白的牙齒閃閃發光。
聽到虛列回答的這麼幹脆,紅衣女子反而嚇了一跳,以往每一次自己對新來學員如此講話時,迎來的必是一陣不屑的目光和冷嘲熱諷,之後就是自己的教育時間了,這是她最喜歡做的事,那些新來的學員每一次都得收拾一番,他們纔會心服口服地叫她大姐。
本來紅衣女子已經做好出手教育新學弟的準備,此刻聽到虛列回答的這麼幹脆,紅衣女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這才覺得自己欺負新學員好像是一件挺罪惡的事。
一時之間,紅衣女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訕訕一笑,道:“那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老師。”
安靜明顯不是一個安靜的人,一路上嘰嘰喳喳地給虛列介紹學院裡的各種情況,虛列靜靜地聽着,偶爾才插一兩句話。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班新來的學員虛列。”將虛列帶來之後,安靜就找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了下去,司空華接着就把虛列介紹給了九班學員。
之後就是一陣自我介紹,虛列既不像司空華那般容貌傾國傾城,十六歲才晉升先天,也不是什麼進步奇快的天才,班上的學員自然反應冷淡。
“你找個位置坐下吧。”司空華吩咐道,虛列進來教室就發現了,司空華授課時,竟然帶着面具,打扮也略顯邋遢,但這依然阻擋不了全班學員看向他那熱切的眼神。
昨天晚上,虛列就好奇,以司空華這般魅惑衆生的容貌,學員們被他的容貌所影響,還怎麼聽課,今天終於知道了答案。
虛列正要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只見坐在紅衣女子也就是安靜身旁的一名男子向他一笑,招呼虛列去他身邊坐着,虛列並未拒絕,順勢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旁,也就是第一排的位置,坐下後,虛列才發現班內的其他男學員皆投來不喜的目光。
虛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在意,一進來虛列就注意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只有安靜和那名男子坐着,其餘學員皆坐在後面,似乎不願意接近他們二人所坐的位置。
“兄弟,你沒事吧。”一坐下,就聽到身邊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虛列有些疑惑,只覺得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訕訕地回答道:“沒事,我很好啊。”
說完虛列正要問這名男子爲何要問自己這麼奇怪的問題時,一聲重重的咳嗽聲在他耳邊響起,只見司空華正眼神灼灼地盯着他們二人,虛列二人急忙收起心思,認真聽起課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司空華一聲“下課”過後,班內的學員漸漸散去,也沒有誰過來和他虛列攀談,沉吟片刻,虛列起身,準備去學院內走走,熟悉熟悉環境,順便去一趟院長那兒,查一下虛月的下落,不過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兄弟,等等。”正是先前招呼虛列坐下的男子。
“有事?”虛列有些奇怪地問道。
只見男子有些尷尬地回答道:“在下簡真泰,如果安靜之前有什麼地方做的過分了,還兄臺
請莫怪,在下在這裡爲她道歉。”
虛列一臉不明所以,只見這時紅衣女子一腳踢了過來,簡真泰避之不及,腿上中招,不過明顯沒什麼力道,但簡真泰依舊裝模做樣地叫了起來。
“安靜,你幹什麼?”
“叫什麼叫,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大姐。”紅衣女子潑辣的聲音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