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呂月雙虛弱的身體,虛列跑到了城中最大的藥店——濟世堂,雖然家族寶庫中一定還有更好的藥,但虛列囊中羞澀,沒法換取。
這一次因爲虛列要去參加試煉,所以用僅有的一次機會換了一把好劍。雖然虛列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能增加實力的東西總是越多越好,大不了試煉結束後再用劍換取好的藥。
濟世堂佔了深藍城藥材生意的近一半,如此巨大的利潤,幾大世家和皇室自然不會讓其落到別人手中。幾大世家和皇室按股分成,合力經營這家店。
濟世堂的藥材極其豐富,據傳就算靈藥在這裡也能買得到,只不過所需的都是天價。要知道就算再次的靈藥也足以進入虛家寶庫第三層,比虛列手中的劍不知道珍貴了多少倍。
濟世堂佔地極大,且高達十層,按藥材價格高低分了五個不同的區域,一到三層爲最低檔的區域,其上每兩層爲一個區域,第十層單獨爲一個區域,據傳那裡就是出售靈藥的地方,不過身份不夠,根本不讓進。
第一個虛列摸了摸懷中的五十皇幣,這點錢只夠他去第二檔的區域。濟世堂還有一個優惠就是但凡在這裡買藥的都可以免費去向這裡的幾位老大夫諮詢病情,這裡的大夫眼力極高,只不過不同區域的大夫醫術高低不同,據傳有人爲了讓最高區域的大夫出手看病而不惜專門去第五區域買了靈藥。
作爲深藍城最大的藥店自然是人流滾滾,排了好長時間的隊後才輪到虛列。
看到虛列坐到自己面前,那位老大夫漠然道:“伸手。”
虛列笑道:“大夫,你是誤會了,我不是來看病的。”
那老大夫面容明顯冷了下去,冷哼道:“既然你不看病,排隊做什麼?”
虛列賠了賠笑道:“還請您不要見怪,我今天是爲家母來求一副藥方的。”
“哦,那你母親怎麼不自己來啊?不見本人,我也判斷不出病情,怎麼給你開藥方啊”老大夫的表情明顯緩和下來。
“家母其實並沒有什麼病。”虛列解釋道:“只是家母這些年爲了家裡操勞過多,精神憔悴,身體虛弱多年,近來家裡發了點小財,但家母身體不適,不便過來,我便代家母過來向大夫您討個藥方,去治療家母。”因爲沒法解釋呂月雙精神憔悴,身體虛弱的原因,虛列撒了個謊。
聽到虛列如此說,這位老大夫表情才溫和了許多,問道:“按你這麼說,你母親已經虛弱多年。”
“嗯 。”
這位老大夫仔細想了想,道:“身體虛弱如此,一開始先不宜大補,你就按我的方子去買藥,一天一副,大概一個多月就差不多了。”
說着這位老大夫低頭寫了一張藥房,遞給了虛列。
“記着,絕對不要一開始就進行大補,否則會虛不受補。”老大夫叮囑道。
wωw● t t k a n● c○ 虛列道了聲謝離開了。看了看手中的藥房,虛列不禁冒出一股冷汗,幸虧今天來詢問了一下大夫,否則母親說不定還沒病死就被自己害死了。
虛列前世也不懂醫學,看到呂月雙身體虛弱,就買了些大補之物回去,幸虧昨天只是吃了一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摸了摸手裡僅剩的五皇幣,虛列那個心痛啊。想不到這麼多年的積蓄一朝就花的差不多了,不過爲了自己的母親,也算是值得,虛列心裡默默的想到。
等到虛列回到別院之後,發現呂月雙有些出神的在那躺着,連虛列進來也不曾注意,虛月也在一旁擔心地坐着。
虛列走過去,坐在旁邊,輕聲問道:“母親,你沒事吧!看,我給你買了補藥,那個大夫說,只要連續吃上一個月,你的身體就會好起來的。
呂月雙卻是有些心不在焉,虛弱的笑道:“列兒,你有心了。”
虛列轉過頭來,把手中的藥和藥方交給了虛月,叮囑道,“你把這藥交給寧姨,讓她按照藥方每天給母親熬藥。”
虛月接過藥走了後,呂月雙坐了起來,很是凝重地說道:“列兒,你這次試煉可千萬要小心。”
“我知道”虛列卻有些不在意,呂月雙也太小看他的實力了。
“我不是說讓你小心試煉,而是小心虛一鳴趁着試煉對你動手。”呂月雙擔憂道。
“虛一鳴。”虛列有些震驚,站了起來,冷然道:“他要向我動手,爲什麼?”從呂月雙口中得知虛一鳴要殺他,虛列的第一感覺是不信。虛一鳴畢竟是他的父親,沒理由殺他啊,而且要是想殺他,這麼多年早就可以動手了,爲什麼非要等到這次試煉。
“列兒,具體原因,母親沒法和你說,他這次既然是主動要求你去試煉,母親估計他是想讓你死在試煉中。”呂月雙的臉上滿是擔憂。
“母親,以我的實力,在試煉中活下來沒問題。難道我從試煉中活下來,虛一鳴就要殺我嗎?”虛列畢竟心理成熟,在聽見虛一鳴要殺他,並未方寸大亂,震驚過後冷靜地詢問。
“母親也不是很肯定,但列兒你一定要小心啊!”雖是用的懷疑的語氣,但呂月雙神情中滿滿的擔憂不禁讓虛列感到沉重。
虛列卻是沉默下來,不知道去問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對策。
呂月雙卻是再次開口:“列兒,你和月兒今天回去吧,不用留在我這兒了。”言語中雖然不捨卻是堅決無比。
“爲什麼?”虛列本來還在沉思,聽到此話卻是冷聲開口,言語中多少也有些憤怒。就算這些年一直不回去看他們也情有可原,但在他們來了之後爲什麼要趕他們走,雖說他不在意,可對虛月卻絕對是一個大打擊。
“列兒,你就不要問這麼多了,這是爲你們好。”呂月雙的言語中充滿無奈和悲傷,讓虛列更加疑惑。
“列兒,你我是很放心,只是月兒......”相處了一天,呂月雙也早已發覺虛列對她並不怎麼親熱,雖然讓她很是失落,但也有些慶幸,自己讓他離開應該不至於難以接受吧,只是虛月對她實在是依賴,她實在是不想如此絕情的趕走虛月,只是......
虛列看呂月雙說話有些遮遮掩掩,雖然猜到她應該有什麼苦衷,但對呂月雙的隱瞞還是有些不高興,哼道:“你放心,我會勸她的,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向外走去。
看着虛列向外走去的身影,呂月雙忍不住心痛但卻沒有阻止,她現在讓虛列二人回去也是心存一絲僥倖,這麼多年沒動手,希望這次也不會。
虛列有些心煩氣躁的向外走去,虛一鳴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上,雖然呂月雙並未細說,但相信虛一鳴絕對有要殺他的理由,呂月雙沒必要騙他。虛月或許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可能因爲虛一鳴是她的父親而心存一絲僥倖,但虛列可不會,在他心中虛一鳴就是路人一樣的存在,無愛亦無恨。
只是想想自己如今的實力,虛列就感到很無奈,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其實虛列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突破先天境,進入深藍學院,受到其庇護,虛一鳴絕對不敢動手,只是這談何容易。
虛列暗暗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不管怎麼說,我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