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她竭盡全力的去討好每一個人,包括老師,可這些同學卻總是把她當成小透明,而讓她自豪的成績,卻也換不來老師的重視,或許,在這一刻,她委屈結合着怒火全然爆發。
她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更不知道她還需要做什麼。
葉誠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張琴琴,又看了一眼那躺在牀上疼痛無比,卻還一臉悲傷的老人。
“人之所以會被稱之爲人,是因爲感情,如果一個人連最起碼的感情都沒有了,那麼這種人,不配稱之爲人,張琴琴,你有一個好奶奶,她用着最髒的手賺着最乾淨的錢,而你,卻爲了所謂的面子,連她被人欺負了,也不敢站出來多說一句,我的班裡不需要這樣的人。”葉誠的話不夾帶一絲感情。
其實在學校門口,他曾很多次看見過這個老人,不過老人總是站在小賣部內遠遠觀望,每每等張琴琴和其他人結伴同行出來之後,這才離開。
那時葉誠就已經知道這老人和張琴琴之間應該有些聯繫。
而葉誠後來也是查看了張琴琴的詳細資料這才知道,張琴琴父母一年前破了產,母親改嫁,父親因承受不了壓力跳樓自殺了,而她,自此跟着自己年邁的奶奶一起生活,而她那昂貴的學費,也是她奶奶每天就這麼掃大街,撿塑料瓶自以及問親朋好友借錢得來的。
“葉老師,你說什麼啊,你說這個人是我奶奶?你別搞笑了,我奶奶早死了。”張琴琴聽罷,心頭一驚,但很快她便冷靜了下來,側身不屑的看着躺在牀上的老人,笑着說道。
很顯然,葉誠也不削去跟這種人爭論,隨即轉過了身子,雙手輕按住老人家的腰間,輕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明天你也不用來了,直接去校長室吧。”
葉誠本想再給她一次機會,只是看來,這舉動倒像是自己多此一舉了。
這時,老人突然抓住了葉誠的手腕,而後滿眼淚水的對着葉誠說道:“咳咳,您誤會了,我的確不是這個女孩子的奶奶,我只是,只是覺得她長得有點像我孫女而已。”
“呵,你看,這個老人家自己也這麼說了,我看啊,是你自己搞錯了,再說了,我是五班的人,我爸是做房地產生意的,雖說不是特別有錢,又怎麼會讓我奶奶去做保潔呢?您這不是在損我爸面子麼?我可告訴你,這件事要是讓我爸知道,我爸一定回來學校的。”
見老人鬆了口,張琴琴的氣勢一下就出來了,只見其雙手抱臂,直看着葉誠,冷笑了幾聲。
葉誠倒也沒有理會張琴琴,繼而微用內氣將老人的心脈護住,並以中醫按摩推拿來延緩老人腰間的疼痛。
“老人家,您的氣有些虛啊,而且剛剛說話的時候您還有些咳嗽,這膀胱也有些腫大,老人家,您近些日子以來,是不是常常尿頻尿急,甚至如廁的時候還有些疼痛?”葉誠站在牀邊,低聲問道。
老人的面容有些消瘦,起初葉誠以爲這是老人省吃儉用的結果,但後來才發現老人的外褲上還有一些尿液,想來,應該是憋尿時留下的。
所以,老人除了腰間斷裂之外,其他的病症……還有很多,而這最主要的病症……
“葉老師,藥拿來了,都按照你的囑咐煎好了藥渣,需要我幫什麼忙嗎?”就在葉誠低頭沉思時,楚嫣和黃雅琴也拿着藥渣回到了急症室。
“葉老弟,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在護士站等嗎?”
這時,沈古稀也聞訊趕來,而那名接診醫生見院長來了,這氣勢一下就強了起來,直拖着他那一隻脫臼了的手臂,連滾帶爬的滾到了沈古稀面前,指着葉誠的鼻子就開口說道:“院長,您可要爲我做主啊,我先前給這老人家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結果給這庸醫一看,這庸醫一摸就知道腰間骨裂了,他以爲他的手是X光嗎?誰知道這老人是不是和這個庸醫聯起手來訛我們,我就說了幾句,他居然還把我手給打脫臼了。”
聽着這接診醫生那一樁樁的“控訴”,老人也開始慌亂的對着沈古稀說道:“我不是,我沒有要訛人,是我自己摔了的,跟這個年輕人沒有關係,他也是好心要幫我治,我不治了……我不治了。”
說話間,老人捂着自己的腰間就作勢起來,可這剛用力,老人的腰就跟觸電了一樣,在那一瞬間,她幾乎痛的差點兒昏了過去。
而張琴琴,就這樣一直默然的站在急症室的門口。
葉誠見罷,眉目微皺,順勢對着沈古稀說道:“這裡是有監控的,你可以先帶着這名醫生去看看監控,然後回來找我,現在,麻煩你們都出去一下。”
“葉老師,我和黃雅琴可以幫忙,順便留下來學一些東西,可以嗎?”楚嫣一步上前,也不知怎麼的,那張臉就跟蘋果一般紅潤。
“呵,你以爲你是誰?這醫院是你開的?你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有什麼資格指使我們院長?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看病,我看該出去的是你和這個老太婆。”
楚嫣話還沒說完,那名接診醫生便毫不避諱的朝着葉誠和那名老人說道。
葉誠眉目微皺,看着這老人痛苦的表情以及那張已經明顯泛黃的臉,暗道不好,也來不及跟這個接診醫生口角,轉身就按住了老人的腰間,欲用雙手幫助老人將其體內斷裂的骨頭擡起,不至於因這根骨頭的斷裂,而加重對於老人體內的負擔。
幸虧楚嫣和黃雅琴品日裡的性子都是不驕不躁,而且這一次要扎的穴位葉誠都已經如數交給了她們,只要他們照着做,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只是由黃雅琴來主針,恐怕功效會銳減,畢竟在這毫針的掌控力度上,就憑黃雅琴一個學生,也的確是很難。
“怎麼回事?葉贏天,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