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國揉了揉眼,看着眼前的那一片空地,直不敢相信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此時,葉誠和蒼翼已下車,兩人走到車前一看,竟是一條被壓死的狗,而在距離這條狗不到一米的地方,竟還有些許圖釘,看樣子,這些圖釘似乎並不像是有人意外掉落,倒像是……
想到這裡,一陣陰風呼嘯而過,十幾名身高大約都在一米八左右的壯漢頓時就從面前各自的遮擋物中走了出來,這爲首的葉誠倒也認識,不正是當日爲了那誅野山參而被葉誠打斷了腿的刀疤麼?
只見刀疤帶着那幾名壯漢不懷好意的朝葉誠走來,而其手中似各自拿着一根甩棍,看上去來勢洶洶的樣子。
“喲,你不是一向很低調麼?怎麼惹了這麼多仇家?”蒼翼站在葉誠身後,這脖頸間,更是發出了格**啦的響聲。
好幾百年了他都沒有活動活動,沒想到這一來城裡,就能活動活動脛骨,這倒讓蒼翼顯得十分亢奮。
葉誠抿嘴不語,彎腰直將那被橫至在馬路中間的那條狗的屍體搬到了一邊,而後搖了搖頭,撫摸着它那滿是瘡痍的腦袋。
“哈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說好不好笑,都大難臨頭了,還去管一隻死狗?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馬上可就會跟他一樣咯。”
刀疤說話間,臉色一凝,繼續說道:“不過,你要是把那樣東西還給我,再從我褲襠下面爬過去,說不定我可憐你,只把你打殘。”
葉誠面無表情的撫摸着它的腦袋,隨即伸手就從一旁撿起了一根樹枝。
“哈哈哈哈哈,兄弟們,你們看,嚇到找了跟樹枝當武器,早知今日,當時又何必呢?”刀疤戲瘧的看着葉誠的背影,嘲諷的說道。
而蒼翼則站在一旁,表情凝重的看着帶頭的刀疤,心中更是幻想出了他的結局。
龍有逆鱗,生命,就是葉誠的逆鱗。
他知疼惜萬物,就連一顆花草都會盡力救活,這就是他的醫道。
而這個刀疤,卻恰恰,在他面前毀了他的醫道。
“我說,奴隸,回車上把您的眼睛捂起來,然後叫幾個可靠的人,準備……”
只是,蒼翼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葉誠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穿到了刀疤的面前,只見葉誠雙手一擡,下一刻,那根大約三十釐米長的樹枝更是一下插入了刀疤男的嘴裡。
與此同時,葉誠又順勢將其下巴一託,猛地一腳就將其踹到了一旁的牆上。
“嗚……”
那根樹枝上有些許倒刺,倒刺順着刀疤的喉嚨直驅而下,將其喉管及其食道全部刺穿,他慘叫了一聲,隨即捂着嘴就開始吐出那濃厚的鮮血。
葉誠在將這根樹枝刺下去時,刀疤男的舌頭也被直接刺穿,此時的他,正張着嘴裡那早已被切割成兩半的舌頭不斷的往外吐血。
“老……老爺……”葉書國見罷,連忙想要上去勸阻,卻被蒼翼一下攔住。
“你阻止不了的,他們今日,必死,亦或者是,比死還要慘。”
蒼翼看着不遠處正盎然聳立的葉誠,露出了一股意味深長的笑容。
只見刀疤艱難的從地上站起,那早已被鮮血染紅的雙手更是捂着自己的喉結處:“我……我要你……死。”
他說出的每一個字,幾乎都用盡了全力,可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聽得懂他在說什麼,畢竟舌頭被撕成了兩半,又怎麼可能說出與常人無異的字眼呢?
“嗚……嗚……”
刀疤及其痛苦的一把抓着身旁那早已目瞪口呆的壯漢,示意他們趕緊上,可他們愣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TMD,他們只有三個人,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
“是啊,兄弟們,我們一起上,還怕他們三個?呵,而且其中還有個老不死的。”
這一刻,那八個壯漢的鬥志再次昂揚了起來,紛紛抽出甩棍就朝葉誠跑了過去。
蒼翼見勢頓時就來了勁,直將葉書國推到了一旁的車中,而下一刻,他卻早已鬼使神差的來到了葉誠身後,低聲說道:“小夥伴,來比賽唄?今兒個你多,我請你喝酒,我多,你可得多給我幾顆化凡丹。”
“那可能,你連一顆都拿不到了。”
說話間,葉誠順勢而出,伸手直低着那衝頭的壯漢,一把就將其壓在了地面。
“你……你犯規。”
見葉誠率先出手,蒼翼也沒閒着,雙腿一瞪,整個人就朝葉誠面前的那羣壯漢衝了過去。
可沒等他伸手抓着眼前的那名壯漢,後者便猶如鬼使神差般被人抓倒在地。
另一名壯漢見罷,立馬一腳就朝葉誠踹了過去,只是,這一腳不踢還好,這一踢反而再也收不回來了,只見葉誠一個轉身抓住了他的右腳,緊接着,“咔嚓”一聲脆響,壯漢更是慘烈的叫了起來。
隨後,葉誠一把抓着另外一個朝着自己衝來的肩胛,再次一聲脆響,那名壯漢的肩胛骨,竟被葉誠生生的掰斷。
“啊……啊……噗……”
一陣又一陣淒厲的尖叫頓時響徹天際。
剩下的那三名壯漢被此情此景嚇的面無血色,轉身就朝後跑了。
“蒼翼……”
葉誠的喊聲如雷轟鳴,蒼翼渾身一震。
這傢伙,不會是動真格的了吧?
“葉誠,這可不是在古代……”
那觸目驚心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蒼翼的身上,後者微微皺眉,無奈的搖了搖頭,側身就朝那幾名壯漢追了過去。
這時,葉誠面如閻王般的踏過那些已經被自己打暈了的壯漢,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刀疤男面前走去,走至身前,葉誠默然的蹲下了身子,咧嘴說道:“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是我太過於暴力了,你們殺了那一條狗,而我殺了你們,那麼我和你們又有什麼分別,但說實話,如果不殺了你們這些人,那麼將來你們還會殺死更多的生命,惡性循環,永無止境,那何不,我來做這個惡人,將你們扼殺在搖籃之中呢?”
說話間,刀疤那一張原本滿是笑容的臉頓時陰狠無比,一陣寒光順勢朝葉誠襲來,下一刻,葉誠只覺得自己的右心房疼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