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葉瞳遇到了危險,愛麗絲也是心急如焚,瘋狂的跑了過去。
葉誠已經跑到了葉瞳的身邊,然後驚慌的捂住了葉瞳的傷口,堵着那道血窟窿,想讓血液不要流的那麼快。
葉誠也開始爲葉瞳檢查傷勢。
葉誠不停地往葉瞳身體裡注入內力,一邊查看着她的傷勢,一邊爲她喚起一些生機。
“她怎麼樣了?”
愛麗絲焦急地問道,她本來想着不去打擾葉誠給葉瞳治療,可是她的心裡就是非常擔憂,所以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了。
葉羽柔和陳天真也蹲了下來,開始抱着葉瞳,關切的看着她。
葉瞳已經閉上了眼睛,嘴角一絲血跡留下來,面無血色,一動不動。
葉誠呼吸沉重的看着她,感悟着葉瞳身體裡的傷勢。
“子彈從腋下穿入,穿過了葉瞳的肺葉,緊接着穿過了心臟,再次穿過了她的另一個肺葉,穿過了她的身體。”
葉誠看到卡在葉瞳肋骨中的那顆子彈了。
“不要死……不要……”
葉誠緊張的說道,然後不停地給葉瞳注入內力,想要補充葉瞳身體裡逐漸失去的生機。
這是一種非常難以接受的痛處,葉瞳被葉誠的舉措漸漸地疼醒了,從喉嚨中費力的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聲。
“嗬……”
“你要挺住,不要死,你知道沒有,不要睡了,我帶你去治病,我們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你要堅強一些!”
葉誠不停地說着,鼓勵着葉瞳,葉瞳睜開了虛弱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別費力了……”
葉瞳知道自己的傷勢,自從她被子彈射入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長了。
“你爲什麼這麼傻啊!”
葉誠仍然在不停地給葉瞳補充內力,修復她的傷勢,可是那些傷勢就像是一頭永遠也喂不飽的怪獸,瘋狂的吞噬着葉誠的內力。
“不要難過了,我已經死了一次,我能看到你已經是圓夢了,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葉瞳一邊說着,嘴裡再次吐出了猩紅的鮮血。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葉誠再一次感受到了驚慌,傷心,難過,絕望。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這是一種將摯愛之人從自己身邊奪走的感覺。
葉誠每次沉睡,再次醒來的時候,什麼都會忘記,不管是開心的,還是難過的。
但是沒有趁睡之前,他永遠是難過的。
因爲每一世,總會有人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了。
葉誠擦去了葉瞳嘴邊流出來的鮮血,手上沾了很多的血,擦在了葉瞳的臉上。
葉瞳看起來有些可怕,葉誠趕緊伸手去擦葉瞳臉上的鮮血,可是,越擦越髒。
葉誠咬牙切齒的樣子很可怕。
葉羽柔和陳天真看到葉誠這個樣子,也非常的難受。
葉誠忽然從自己的手上咬了過去,他將自己的手咬了一道傷口,然後有血液流出來。
葉誠將這一滴凝縮而成的血液往葉瞳的嘴脣上滴落。
這是一滴心頭血。
葉誠曾經也用過這一招拯救葉書國,那個時候幫助葉書國多活了很長的時間。
葉瞳的嘴角,那滴血液慢慢的溜進去,可是忽然又滑了出來。
葉誠猛地張大眼睛,看着這詭異的一幕。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一幕,竟然還有人拒絕葉誠的拯救,拒絕了這一滴可以拯救他人生命的血液。
“爲什麼……爲什麼……”
葉誠像是絕望一樣,他以爲這可以成功的,哪怕暫時穩住了葉瞳的生命,但是不行。
這滴血沒有被葉瞳所接受。
“陳小姐,以後,就請你好好照顧大哥哥了,以後,就請你好好活下去。”
葉瞳忽然將目光看向陳天真,聲音虛弱的說道。
陳天真此時早就已經淚流滿面,雙眼模糊的看着葉瞳,不停地點頭。
葉瞳又看了看愛麗絲,說道:“好好讀書吧,書裡真的有很多難以想象的事物。”
“我會的。”愛麗絲也流出了淚水,很難過的看着她。
葉瞳最後看着葉羽柔,說道:“對不起,恨了你這麼久。”
葉羽柔也流着淚,她知道,要不是陳天真和葉瞳兩個人的話,可能要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葉羽柔不明白葉瞳說的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爲什麼要說恨。
葉瞳的雙眼愈發變得無神,她對葉誠說道:“我本來就已經死了,可是我又多活了這麼久,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呢,我又可以見到你,陪伴你這麼久,我知足了。”
葉誠仍然不肯相信,他不停地安慰着葉瞳,說道:“不會的,你不會死的,相信我,求求你不要……”
“這滴血快,你快啊……”
葉誠催促着自己的這滴心頭血,再次往葉瞳的另一個地方飄去。
就算從嘴裡面不會吸收,但是別的地方應該可以了。
葉誠將這滴心頭血飄向了葉瞳的額頭,他用了一些內力想要強行讓葉瞳吸收。
“嘭!”
這滴血頓時散開,消散在了空中。
葉誠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自己的心頭血沒有用了。
“大哥哥,我本來就是已死之人,不可能有存活第三世的可能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葉瞳安慰着葉誠,伸出手想要推開葉誠不斷向自己體內注入內力的手。
但是她那點軟綿無力怎麼會有反抗葉誠的舉動呢。
葉誠沒有動彈分毫,說道:“不會的,我一定會救活你的,愛麗絲,把那個人手裡的內丹給我!”
愛麗絲愣了一下,然後很快轉身去拿過了那個匪徒身邊的內丹。
“大哥哥,不要難過,你說過,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也許我真的就是陳小姐的前世,說白了,我就是世界遺棄的人,沒有繼續存活的可能了,你放棄吧。”
葉瞳面帶微笑,想要給葉誠留下一個最後的笑容。
葉誠心中苦痛無比,他知道葉瞳體內的臟器很難修復,她的生機在不斷的消逝。
而且葉誠很難理解,爲什麼自己的內力和精血此時都沒有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