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下午,葉誠都在這個茶室裡面,將所有的關於京城葉家的資料都瞭解了一個遍。
他們的人員並不複雜,只是葉富愛人家那邊,加入了葉家的集團,變得有些錯綜複雜了。
“你叫什麼名字?”葉誠忽然問道。
“回老爺的話,我叫羅飛。”管家說道。
葉誠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段時間就先辛苦你了,就像我之前說的,以後的葉家,就由你和葉溪然來管了,所以不需要擔心薪酬問題,我只能說,你和你家以後,由葉家保證你們的子孫後代,事事無憂。”
羅飛彎腰鞠躬,誠懇的說道:“謝謝老爺。”
葉誠繼續說道:“接下來,先讓書國的葬禮完美的進行,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你只需要記得,你儘管去管理,只要出現任何的事,我扛着。”
羅飛微微一怔,想到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說着這麼霸氣的話,不由得心頭一震,這種中二的話,可不是隨便就能說出來的。
要麼就是真的中二,要麼就是有莫大的能力。
而葉誠,明顯就是後者了。
臨近下午的時候,穆局長打來了一個電話。
他告訴葉誠,上午抓的那個人,背景有些強大,是京城葉家的人,非常難伺候,如果想要多關些時日,他會盡全力去做,可是並不能保證,如果上邊來人的話,他也沒有辦法阻攔。
葉誠應了一下,說了一句盡力而爲便掛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百川市來說,穆局長就是最大的一個總局官職了,如果是上邊來人,他也沒有辦法硬關着人不放。
要知道,他們始終只是一個合作關係,說得好聽點,就是報恩,但是這個前提,是不會威脅到穆局長的位子的情況下的。
整個下午,很多的人依舊有條不紊的前往靈堂進行弔唁。
今天一整天,幾乎百川市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很多公益組織也開始緬懷這個老人。
到了晚上的時候,每一條街道都有那種霓虹標語,歌頌葉書國的好人好事。
這種事情那些官場都是同意了的,畢竟葉書國代表着的,是有很多良好品質,積極向上的正能量,更是帶動了百川市的經濟發展。
第二天,官場上面的人也一個一個的走來了。
還有一些老熟人也來了。
西南大學醫學院院長,白鳳臣,帶着他的兒子白建,孫子白城,來到靈堂弔唁。
百川市醫學院院長,沈古稀,來到靈堂弔唁。
衛生局副局長,黃副局長,來到靈堂弔唁。
……
還有更多更多的人。
張秀清的外孫女,楚嫣,帶着自己的好閨蜜黃秀琴,也來這裡了。
尹天豪帶着尹琳也過來了。
葉誠都沒有見他們,很多的人都是因爲葉誠有恩於他們,所以來了,在他們的印象中,葉誠是和葉家有血緣關係的。
這些人,都是在百川市中響噹噹的人物,所有的人都差不多認識,見面也聊了幾句,最主要的還是在詢問,葉誠現在在哪裡。
管家招待的他們,管家對他們說,葉誠現在正被一些瑣事困擾。
他們關切是什麼事情。
管家便說出了京城葉家和百川市葉家的關係。
衆人紛紛唏噓不已,沒想到京城葉家竟然和百川市的葉家,有這樣近乎狗血劇般的劇情了。
很快,時間慢慢的過去,將來到了葉書國葬禮的那一天。
也就是在這幾天當中,很多人通過電視還有手機新聞,知道了關於這名老人的生平。
也有更多的人出現,他們將自己受到的葉書國的幫助都報告給了媒體,人們才知道,除了那些書面上被歌頌讚揚的世間之外,很多人都受到了葉書國的幫助。
這種不求回報的無私奉獻的精神,讓所有人爲之淚目,讓更多的人自發的加入到了送行隊伍當中。
葉書國的生平事蹟,也發表到了網上,更多的人對其緬懷。
在這一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悲涼的氣氛,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送走這位爲了百川市奉獻了無數精力和時間的老人。
葉書國的陵墓選在了一座靠近郊外的公墓,這是管家羅飛根據葉書國的遺囑所選擇的。
出殯那天,整條送行隊伍無比壯大,連起來了三條街的距離。
無數的車,也因此而陷入了阻塞,不過沒有人怨怒,他們都自發地鳴笛默哀,就像是這座城市發出了哭聲一樣。
葉羽柔和葉誠坐在車裡,呆呆的坐了很久,葉誠這才說道:“不用控制着情緒,今天本來就是悲傷的一天,想哭就哭。”
葉羽柔擡起頭,抽泣了一下,說:“不了,我爺爺告訴我,希望我經常的笑,這樣才能開心地活下去,之前在靈堂的時候,已經哭的眼睛都發脹了,我爺爺要是知道了,又要不開心了。”
一邊說着,葉羽柔慢慢的微笑了一下,可是這個笑容隨之而來的,是兩行留下來的孤單的淚水。
葉誠伸手將葉羽柔擁入懷中,說:“以後還有我呢。”
葉羽柔將腦袋埋在了葉誠的懷裡,深深地擁着他,想要埋進他的胸膛裡一樣,然後小聲的啜泣着。
葉誠嘆了口氣,他知道這種感受,不能去勸阻,說什麼節哀,這只是敷衍的說詞。
自己最親的人逝去了,如果連哭都要去管,那就有些過分了。
車隊慢慢的駛入公墓當中,開始下葬。
天空有些陰沉起來,太陽的光芒並不強烈,一陣陣風吹過,將樹上有些泛黃的葉子都吹了起來。
葉羽柔的眼眶紅腫,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她沒有化妝,否則不知道要花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