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官兵們紛紛出現了,他們在岸邊擁了過來,然後架着船往湖中劃去。
那些擺脫了賊人的花船迅速逃去,生怕那些賊人還惦記着。
還有幾艘船上有蒙面黑衣人,挾持着船伕,紅袖招的女子,想要以他們爲人質,對付前來的官兵們。
“你還不走嗎?”穆妮妮問道。
“不走呢,聽人說這些賊人可以和官府換錢,我先等一下。”蘇子平說道。
葉誠和白澤頓時紛紛嘆了口氣。
“這傢伙,真是不會聊天。”白澤嘆道,他雖然沒有再談過愛情,不過他也懂得和別人聊天,怎麼不會讓人生氣。
就像是蘇子平剛纔說的那句話,和女人提錢,實在是過分了。
“你也會劍術?”蘇子平問道。
穆妮妮點了點頭,說:“我差一點把這賊人拿下了。”
忽然,船上那個賊人說道:“你還差得遠了,我差一點就把你拿下了,臭女人!”
蘇子平回過頭看了看他,然後笑着拿劍打了一下他的後腦勺,這個黑衣人頓時昏了過去。
官兵們也開始收拾殘局,將所有的賊人們收網了,這場花魁賽也可以繼續進行了。
不過很多參與競賽的人都受到了影響,有的甚至怕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還跑了。
剩下的花船,有的女子失魂落魄的樣子,躲在了船艙裡不敢出來。
有的已經花容失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風采。
有的披頭散髮,緊忙收拾自己的妝容。
只有蘇子平所在的那艘花船,那名女子英姿颯爽,手持長劍,傲視一切。
官兵們將賊人們都帶走了,也確實如葉誠所說,那些賊人確實可以換賞錢。
官兵記錄在冊,給了信物,讓他去官府領取賞錢。
花魁賽就這樣被這些莫名出來的人所搗亂了,也草草的收了場。
花船開始劃過石橋,按照以往的慣例,那一艘船上收到的花最多,那便是今年的花魁了。
所有的船依次經過石橋,很多船都沒有收到花,便緊忙遊了過去,讓下一艘花船來。
有的船收到了兩三朵花,像是在嘲諷一樣,女子趕快叫船伕把船划走。
直到蘇子平所在的那艘花船來臨,橋上所有的人都開始往花船上仍下花束。
一波人走後,岸邊的人也趕緊上來,往下面扔花束過去,表達自己對這個女子的喜愛。
“你還真的受歡迎呀?”蘇子平讚歎道。
“那是自然,還有,你要不會聊天就儘量閉嘴,說的話我不是太愛聽,如果你想誇我,就說我受歡迎就行了,不要用疑問詞彙。”穆妮妮說道。
蘇子平點了點頭,說:“你真受歡迎,我覺得你也是今年的花魁。”
聽着蘇子平這樣誇她,穆妮妮頓時笑了起來,然後一躍而起,翻到了船艙上方,開始優雅的舞劍。
長劍帶着落下的花瓣而舞,有時候長劍將花朵切斷,花朵四散而落,飄滿花船,像是仙子下凡一樣。
這是蘇子平所沒有見過的,他很吃驚,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有趣。
而且她的劍術看起來真的很爛,爲什麼還這麼自信。
蘇子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就好了。
直到花船穿過石橋,來到了紅袖招,這就是他們要分開的地方了。
蘇子平看着穆妮妮走進了紅袖招,拿到了花魁的頭籌,那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穆妮妮的身上。
那一刻,她便是今年的花魁。
蘇子平不能往紅袖招裡去了,他們從入口處分開了。
葉誠和白澤來到了蘇子平的身邊,陪着他望着紅袖招的高樓。
“現在,你師父和花魁打架,你幫誰?”葉誠玩味似的問道。
蘇子平想了很久,說:“他們不應該打架,我師父應該會喜歡這個女孩子的。”
“走吧,去領賞錢,請我們喝杯酒吧。”白澤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於是三個人便從紅袖招離開了。
紅袖招的最高處,一名女子身負長劍,望着下方的蘇子平,微微發怔。
蘇子平在官府領了賞錢,真的和葉誠他們往酒樓去吃酒了。
“怎麼,還在想那名女子?”葉誠問道。
“嗯,我想,想要時時刻刻見到她。”蘇子平盯着酒杯說道。
蘇子平很難隱藏自己的想法,如實說道,他的腦海裡現在還在想着那個女子的身影,他的一顰一笑,她的一招一式。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人點了穴位,不能動,盯着一個地方看很久很久。
如果有一刻不想那個女人,總會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紅袖招的女人,都入了奴籍,除了用錢買,否則沒辦法和她長相廝守,紅袖招還要靠着花魁來掙錢,所以,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當做過眼雲煙,忘了她吧。”白澤勸道。
“世道不公,我就用劍劈開它!”
蘇子平扶着劍,好像真的要隨時準備出劍。
“請問,哪位是蘇子平,蘇公子?”
這時,一位下人跑了過來,來到了葉誠他們的面前。
葉誠與白澤看着蘇子平,似乎這件事有些意思了。
蘇子平應了一聲,說:“我就是。”
這名下人遞給蘇子平一張請柬,說:“蘇公子,恭喜恭喜,這是花魁的頭牌,她託我交付給你,約你晚上見面,前往紅袖招。”
蘇子平呆呆地看着這名下人,白澤見他不動,伸手接了過來,扔到了白澤的身前,說:“愣着幹嘛哪!”
“好,告訴穆姑娘,我晚上一定到。”蘇子平說道。
那名下人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蘇子平摸着面前的這個頭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附近的酒客們聽到了,紛紛過來道賀。
“恭喜恭喜。”
“真是少年英雄啊。”
“晚上可以和本屆花魁甜美相擁,沾盡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