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選拔那天,是蘇子平人生當中的一個轉折點。
本來他可以從此浪跡天涯,當一名無拘無束的瀟灑劍士,奈何自古以來的那句名言,英雄難過美人關。
那是在一座諾大的湖泊之上,遊蕩着十幾艘花船,每一艘船頭上都坐着一名女子,身穿華麗的服飾,或撫琴,或舞蹈,或吟唱,或吟詩作畫。
在湖岸邊圍觀者衆多,橋上擠滿了人。
甚至有岸邊的人經不住後面的擠,紛紛掉落湖中。
而花船上有人來進行保護,以免有意外發生,這也是紅袖招的人出錢,纔會買打手來保護這些女人。
湖上微風乍起,吹動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閃爍着每一艘花船的倒影。
岸邊種植着柳樹,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棵,枝繁葉茂,柳條隨着風擺動,似乎是在爲了這場花魁賽而舞。
葉誠,白澤,還有蘇子平站在橋上,安靜的看着前方的花船們,打量着每一個競選花魁的女人。
“你覺的那個女人最好看?”白澤扶在橋邊的石柱上問道。
“看着都差不多,看不出來誰好看。”蘇子平淡淡地說道,他志不在此,也沒有心思來觀賞這些女人。
葉誠和白澤相視一笑,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這些多才多藝的女人。
每一個人都對美的事物有所追求,他們並不是好色,而是覺得這些女人很有值得觀賞的亮點。
忽然,一艘花船上有人掉落,一個女人發出了驚叫聲。
“啊!救命啊!”
圍觀衆人紛紛看去,那裡起了爭鬥,而葉誠他們也注意到了。
只見花船上,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蒙着面,將划船上負責保護的人打落水中,然後把一名女子擒住。
不止如此。
從水中紛紛竄起了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人,爬到船上,開始與上面的人進行爭鬥,瞬間亂作一團,有的保鏢掉水,有的船伕掉水,有的甚至是女子掉水。
岸邊的人都紛紛駐足觀望,根本做不了什麼事情。
而其中一艘船上,一名女子格外以引人注意,她手中舞着一把細長的劍,與賊人打作一團,不分上下。
“好!”衆人紛紛喝道,竟然當作了看戲。
很快,有人報了官,不過那也要等很久了,官家並不會立刻就來。
葉誠對蘇子平說道:“怎麼樣,過去英雄救美吧,正好應了那句話,仗劍走天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蘇子平搖了搖頭,說:“我不想管這個閒事,他們不是對手。”
“聽說拿着賊人,可以和官府換銀錢。”葉誠悠哉說道。
話音剛落,蘇子平掏出自己腰間的劍,說:“我並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天下太平,我志向高遠,不畏強權。”
說完,蘇子平騰空飛起,一腳踩着石橋的柱子,往湖中心的船飛去。
蘇子平並沒有拔劍,落到一艘船上後,直接揮舞着劍身將一名賊人打落河中,然後再騰空一躍,來到另一艘船上,與賊人過了兩招,便將其打暈。
很快,這些黑衣人都被蘇子平這個突如其來的傢伙所震懾,紛紛要走,可是那裡還走得了。
不是被打落河中,就是被蘇子平打暈過去,在船上躺着。
而當他跳到另一艘船上的時候,正好一名女子向後速速掠去,似乎是被這艘船的賊人打飛。
蘇子平攔腰抱起這名女子,入手處酥軟滑膩,雖是布料,卻如肌膚般充滿熱度。
這名女子也是受了驚嚇,呆呆的看着蘇子平,她的眼裡只剩下了這個男子的面容,尤其是那兩道如劍鋒的眉毛,刻在了心裡。
蘇子平抱着這名女子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在空中慢慢的落下。
他的目光不由得看向這名女子,五官精緻,雙眼帶着些緊張和疑惑。
女子皮膚白皙,如瀑般的秀髮被風吹起,有一縷散落在他的鼻尖,蘇子平聞到了很淡的香氣。
那是茉莉花的淡淡清香。
蘇子平與女子落地後,便立刻分開,蘇子平探出劍身,直接持劍擊中對面那名賊人的腹部,巨大的力道讓這名賊人痛的彎下腰來。
蘇子平收劍轉身,看着這名女子手中持這一把很秀氣的劍,說:“你的劍很漂亮。”
女子微微一怔,說:“謝謝。”
“不過沒有我的好。”蘇子平認真評價道。
女子臉部微紅,嗔怒道:“你的劍很破,不如我的好!”
“好,和漂亮並不是一個類型的。”蘇子平糾正道。
女子有些生氣,不再說話,氣鼓鼓的看着他。
石橋上,白澤捂了捂額頭,說:“這還真是個榆木疙瘩。”
“也不是,如果是榆木疙瘩是不會開竅的,你看。”葉誠指了指。
只見船上的那名女子乖巧地站着,一動不動。
蘇子平也站在船邊,呆若木雞的凝視着這名女子。
“你,你看什麼?”這名女子問道。
“不知道,只是越看你,越覺得你生的好看。所以我想多看看你,怕以後沒機會看了。”蘇子平面無表情地說道,眼睛還時刻放在了那名女子的身上。
女子忽然有些生氣,說:“你這登徒子,盡是胡言亂語調戲我!你要是當我那麼隨便,就走吧,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我沒有胡言亂語,我也沒想你是什麼人,我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看看你。”蘇子平有些木訥的說道,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點了穴位,竟然覺得自己如此難受。
葉誠和白澤都在橋上笑着,他們都覺得,再木訥的疙瘩,遇到自己一見鍾情的人,也會變得聰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