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說爲什麼幫趙婉茹,也許是爲了補償吧。
當初的事情,葉誠已經忘記了,根據小白的話,自己和他們渡過了很快樂的一段時光。
只是物是人非,原來的那些人都不見了,而剩下來的人,也因爲自己而死。
如果能夠幫到趙婉茹,他自己的心裡也能平復一些。
這個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是那個叫寧姐的女人。
只見她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趕緊關上門,一臉恐慌的對葉誠他們說道:“婉茹呢,你們快點走吧,楊瑩叫人來了,說要堵住你們的路,而且很針對葉先生你的意思。”
“好啊,那我等着。”葉誠淡淡地說道。
“放心,我罩着你!”尹琳似乎十分有底氣,拍了拍葉誠的肩膀,豪氣十足。
更衣室的門開了。
趙婉茹換上了一身輕快的服裝,戴上了一頂鴨舌帽,說:“怎麼樣?”
“很漂亮!”尹琳稱讚道。
“你們不着急嗎?現在走很好走的!”寧姐心急如焚的說道。
現在正是觀衆們散場的時候,人數衆多,如果葉誠他們潛伏在裡面,有很大的機率能夠走出去。
“不着急,如果趙婉茹被發現的話,恐怕會引起騷亂。”葉誠說道。
外面的觀衆很多,踩踏事件這幾年屢見不鮮,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那我們?”寧姐問道。
“那就晚點下去吧。”趙婉如說道,然後走過來拉住寧姐的手,說:“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爲我領舞,很感謝你。”
“婉茹……那他們說的就是真的了?你毀約了?”寧姐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她在換衣間就聽別人說,趙婉茹和周經理吵了起來,要換一家公司了。
起初她還以爲是隊員們在嚼舌根,沒想到楊瑩在臺上哭了,之後的事情她就已經能夠基本猜想到了。
這個公司出了問題。
“對。”趙婉茹沒有講述事情的起因經過,直接說了結果。
這種爽快的說話方式,讓寧姐有些措手不及。
“那賠償很多的!”
“沒事。”
王琴透過玻璃,看向屋子外面的通道,說:“寧寧,要不然你先走,我怕楊瑩要找你麻煩,而且你還屬於公司藝人,和我們產生過多接觸,可能會對你有影響。”
“不管她,大不了我就辭職不幹了!”寧姐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決絕。
“這個脾氣好,同生共死,要不然你也和趙婉茹一起走,而且我還能幫你把腳踝的傷治好。”
葉誠忽然在沙發角落裡說道,他倒是有些佩服寧姐這樣的人了,爲了朋友不惜冒着被辭退的危險。
現在的社會,很少有這樣的人了。
“我?”寧姐自問一下,然後將目光看向了趙婉茹。
趙婉茹莞爾一笑,說:“沒問題的寧姐,你經驗豐富,哪裡不是搶手啊,而且你的腳踝傷是一個大問題,葉先生的醫術還是很厲害的。”
“那我想辦法去和公司終止合同,畢竟我的腳踝有傷,他們已經知道了,也在想辦法要對我終止合同呢。”寧姐自嘲地說了一句。
公司看似是一個大家庭,可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你有用你就暫留着,如果沒有用,就會被一腳踢出,踢得遠遠的,省的礙眼。
“那好,我們等你呦!”趙婉茹笑着說道。
過了一大會兒,會場外面的聲音漸漸的變弱。
葉誠從窗戶邊向外看去,只有零散的幾個人在路邊。
周圍的街道上也少了很多車。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鐘了,這裡很少有車經過。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葉誠說道。
衆人紛紛起身,準備離去。
他們乘坐電梯到一樓的位置,路上有不少的人都在對他們指指點點,似乎在說着什麼。
毫無疑問,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人都在推測。
葉誠的車停在了外面,而尹琳說他們的車也放在了場外停車場,這裡是唯一的路徑。
就在他們剛出門口的時候,前方的停車場忽然亮起了十幾道刺眼的燈光。
十幾輛車打着遠光燈,照射着門口的位置。
門口忽然緩緩降落防火門,沉重而厚實的大門將這個會場的大門關閉了。
“看來來的這些人,是會場也不願意得罪的,寧願把我們賣了,也不想接納我們。”葉誠說道。
這十幾輛車的車門紛紛被打開,從每輛車裡面走出了幾名黑色西服的打手。
他們的手裡都拿着一些簡易的武器,棍子之類的。
這些人緩緩向葉誠他們靠近。
除了葉誠和尹琳之外,其餘的女人都很害怕,往中間湊去。
一個女人從這羣人裡走了出來,她穿着一身紅色的旗袍,模樣着實妖豔美麗。
“楊瑩!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琴看清來人後,指責道。
楊瑩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然後猛的一停,看着前面的幾個人,輕蔑地說:“什麼意思?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你要幹嘛?”尹琳冷冷的問道。
“你們這些人,總是問這些白癡問題,我能做什麼,還不是他們說了算,怎麼幹,我怎麼知道?”楊瑩陰冷的說道。
楊瑩附近的那些打手們,紛紛露出了邪惡的目光,盯着那幾個女人上下打量着。
“你不怕被抓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是聚衆鬧事!”寧姐壯着膽子喊道。
“哈哈哈哈!”楊瑩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笑得更加厲害了。
“法?那是給你們這些沒錢的人準備的。”楊瑩惡狠狠地說道。
葉誠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說:“說夠了沒有?”
而這幾個女人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葉誠,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