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周圍的那些醫生都已經開始沸騰了起來。
對於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醫學奇蹟,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就這麼被葉誠拉了回來。
錢廣林更是不可置信的推開正快步走進病房的穆然,直來到了穆瀧身旁試探了一下穆瀧的脈搏,下一刻,錢廣林的臉色瞬間慘白,這原本緩慢的脈搏,竟恢復了正常。
可是,這孩子剛剛明明已經進入了瀕死狀態啊。
緊接着,錢廣林看了一眼葉誠,隨後冷笑了一聲,低聲說道:“我要替這孩子治療了,閒雜人等,請出去。”
“你搗什麼亂?瀧瀧是我這位葉兄弟治好的,有你什麼事兒?給老子滾一邊去。”一聽錢廣林竟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穆然也大爲光火。
“呵?他治好的?若不是我之前給你兒子運了十八針,你兒子早就死了,哪還有他什麼事兒?而且,我這玄陰針可是有間隔性的,所以,你兒子能醒,跟他沒有關係,全是我的玄陰針起了功效,我這樣說,你明白?”
因爲病房門柄沒有關嚴實,以至於兩人的對話外面的醫生都聽的一清二楚,對於錢廣林的厚顏無恥,那羣醫生也更是緊蹙着眉,一臉不服氣的看着病房內的錢廣林。
“見過不要臉的,我TM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對啊,他十分鐘之前不還說他也沒有辦法麼?現在改口改的真TM快。”
“行了,少說幾句,我們不也沒把人救過來麼?”
“我倒是覺得錢廣林說的有道理啊,這年輕人進去也沒做什麼,就是給孩子做了個按摩揉搓,然後孩子就醒了,這不是糊弄人嗎?”
“嗯,相比於這個年輕人,錢廣林之前也的確施了針,兩者比較,我也願意相信是錢廣林的針起到了效果。”
病房外,醫生們開始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蕭岸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她當然選擇相信錢廣林,所以,蕭岸在衆人的目光下,直接就走進了穆瀧的病房,直將穆然推到了一邊,指着葉誠,冷冷的說道:“穆然,帶着你的人,給我滾出去。”
“蕭……”穆然見罷,當即走上前去。
但,就在穆然剛要叫出蕭岸的名字,欲與其據理力爭之時,葉誠卻突然開口道:“恩,既然嫂子都這麼說了,那穆大哥,我們還是出去吧。”
聽了這話,穆然的臉色頓時慘白無比,他知道,葉誠不是葉北城,在他這個年紀,學不會像葉北城這樣的穩重。
不過,換位思考,如果他是葉誠,好心好意來救他的兒子,卻被人用這種無恥的方式邀功,甚至還要趕他出去,他也會不爽。
“葉老弟……這,你可千萬別生氣,我老婆最近得了失心瘋,只要一心急,就會對我大吼大叫,她也是太關心孩子了……”
見葉誠轉身走出重症監護室,穆然也緊緊的跟了出去,連忙解釋道。
葉誠低頭一笑,似是並沒有在乎穆然妻子的那些話,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一道透明玻璃之前,看着屋內的錢廣林拿着那幾根毫針,刺入穆瀧的血門之上。
而在那三根針刺入血門的那一瞬間,葉誠卻清清楚楚的看到,錢廣林在其針尾輸入了一些真氣。
這種真氣和葉誠體內的內氣全然不同,如果說真氣可以以後天修煉氣功來練成,而葉誠體內的體內,則是幾千年來,以天地之靈氣而轉化成的內氣。
“玄陰針?”葉誠看到那一道真氣被緩緩輸入穆瀧的血門時,低聲呢喃了一句。
而這一句,卻恰好被身後正姍姍趕來的沈古稀聽見。
“小友,你說什麼?玄陰針?在內的,可是濟生堂的錢氏兄弟?”沈古稀聞言,當即朝內看去,當其看見那幾根細常的毫針正被錢廣林隔空慢慢的推入,而穆瀧的眼皮之上,更是慢慢的結起了霜,沈古稀這才確定,錢廣林使的,正是錢家流傳已久的玄陰針。
錢廣林的這一套針扎完,又低身摸了摸穆瀧的脈搏,穆瀧那痛苦的臉頰也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玄陰針,果然名不虛傳。”沈古稀見罷,就差沒有拍手叫好了。
而那些站在門外的各個主治醫生門,更是不由鬆了一口氣。
這時,錢廣林嘴角微彎,對着葉誠嘲諷的笑了笑,隨後側身就朝門外走去,一見蕭岸,又伸出那一雙鹹豬手拉着蕭岸,溫柔的說道:“蕭岸,我答應過你,不會讓瀧瀧有事的,我剛剛用玄陰針打通了瀧瀧的經脈,現下,最要緊的就是把瀧瀧送到我那去繼續接受治療。”
“好,廣林,只要瀧瀧沒事,我一切都聽你的。”蕭岸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死死地拉着錢廣林的,側身就朝自己兒子看了過去。
只是,錢廣林話音未落,房內突然就傳出了幾聲脆響,再然後,穆瀧那一張痛苦的臉,似是告訴着屋外的所有人,他很痛,痛的想死。
“怎……怎麼可能……”錢廣林瞪大了雙眼,接着快步走到了穆瀧的牀邊試探了一下穆瀧的脈搏,下一刻,錢廣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這脈搏,竟呈玄虛之勢,可明明,剛剛穆瀧的脈搏還渾厚有力啊。
“廣林,瀧瀧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見穆瀧這麼痛苦,蕭岸也急的不像樣,直站在錢廣林身旁,死死地拉着他的衣袖,情急之下頓時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這……我明明用玄陰針法疏通了這孩子的血脈,怎麼會……”錢廣林在那一瞬間也開始方寸大亂了起來。
說話間,葉誠悄然上前,一手抓起穆瀧的手,只見穆瀧的右手骨骼更是呈不規則性下垂,其姿勢,剎是詭異。
錢廣林頓時大驚。
他……怎麼會知道錢家流傳百年的玄陰鍼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