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葉誠震驚道,他扒開了齊雲的眼皮,看到裡面充滿着血絲的眼睛,愈發的驚訝。
葉誠趕緊在這間屋子裡翻箱倒櫃,然後一邊找,一邊問那個僕人,說:“你們這裡都有什麼藥?”
這個僕人搖了搖頭,說:“也沒多少了,都在這裡了。”
葉誠還是找到了幾味自己需要的藥品。
“其餘的都已經被我家先生用來煉丹了。”這個僕人說道,然後指了指那個煉丹爐。
葉誠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要鍼灸,有針嗎?”
僕人想了會兒,說:“有,我去找,不過時間太長了,我家先生很久都不用了,我也不確定放在哪裡……”
這個僕人話很多,主要也是擔心自己說錯了什麼,影響自己面前這位醫生的診治。
葉誠將拿出來的草藥放在一個罐子裡,用一根木棍開始搗爛,成了糊狀之後,葉誠將這糊糊抹在了齊雲的額頭,太陽穴,鼻息處,頸部。
葉誠又拿了塊有些潮溼的布將齊雲臉上的血跡擦乾淨。
“拿來了,果然有!”他的僕人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
葉誠趕忙接過,然後拿出三針,快準狠的紮在了齊雲的胸膛。
“哇!”
齊雲忽然醒了過來,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裡面盡是黑色的血塊。
“我家先生不會有事吧?”這個僕人驚訝地說道,他看到血就感覺到了恐懼,以爲自己的主人活不長久。
“別亂叫了,我都被你吵醒了!”齊雲嘟囔着,恢復了神智,只是身體毒素未清,還有一些不舒服。
葉誠緊鎖眉頭,看着齊雲半死不活的樣子,問道:“你這是煉丹?還是送命?”
齊雲微微擡起一隻眼皮,吃力地瞪着,看着葉誠,說:“當然是煉丹了,誰家煉丹都要出點事,自古成仙多磨難,如果這點覺悟都沒有,還練什麼丹!”
葉誠微微張口,更加的吃驚。
“那你往煉丹爐裡放汞,是誰教你的?你不怕死,你這個僕人也不怕死?”葉誠瞠目結舌的問道。
齊雲瞥了一眼他的僕人,說:“齊河,你怕死嗎?”
齊河立刻跪下,雙手伏地,然後擡着頭,認真地看着齊雲,說:“當然不怕!”
話音剛落,齊河的五官中流出了絲絲血液,齊河也感到一股熱流在他的臉上各處流了下來。
“你……”齊雲眯了眯眼,看着齊河的血液,然後閉上了眼睛,語氣中盡是訣別,說:“一路走好,我馬上下去陪你!”
齊河瞬間想到了什麼,然後抹了抹臉上的血液,這才驚慌失措,大喊大叫起來。
“啊!血!我會不會死!啊!”
齊河遭翻完了,立刻將目光轉向葉誠的位置,然後跪下來說道:“神仙,救我啊,救我!”
葉誠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點,緊接着葉誠的五官中也開始流下了血液,那股滾燙的熱血,滴落在地板上。
齊河這個時候頓時六神無主,他看到身爲醫生的葉誠竟然也七竅流血,那一定是絕症了。
“我要死了,完了,我真的要死了!”齊河嘟囔着,心裡像是失了魂一樣。
葉誠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這股暈眩感抑制住,然後拿過那些藥草放在了自己的鼻息之下。
“加熱後的毒瀰漫在空氣裡,幸虧你家僕人開窗戶開得早,不然的話,你們兩個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葉誠心有餘悸地說道。
畢竟中了這中毒,治療的辦法很困難的。
而他說死的只有兩個人,是因爲自己不會死,就算中了毒,也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過來。
葉誠擦了擦自己流出來的血液,拿出一團罐子裡的糊糊,遞給齊河,說:“放在鼻息下,過來,我再給你鍼灸,過幾天就好了。”
齊河一聽要見好,立刻爬到了葉誠的身邊,讓他爲自己醫治。
葉誠一邊扎針,一邊將頭轉向齊雲,問道:“你這個長生不老的藥方,從哪裡弄來的?”
齊河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自己做的,以後會成功的,話說你怎麼會行醫?”
葉誠爲齊河扎完針,轉過身來,正視着齊雲,說:“行醫這事,我也忘了,我應該是失憶了,忘記了從前發生的事。”
齊河和齊雲沒有防備之心,齊雲點了點頭,說道:“能幫我把煉製出來的丹藥拿過來嗎?”
葉誠瞪大眼睛看着他,問道:“你要吃?”
齊雲點了點頭,說:“我怎麼也要試一下這顆丹藥的成功率。”
葉誠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只是吸了幾口氣,變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你要是真的吃了,我怕我救不回來你了。”
齊雲稍稍有些驚訝,問道:“不會吧,丹藥有毒?”
葉誠像是看着一個白癡一樣看着他,說:“如果沒毒,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齊雲開始閉上眼睛,沉思起來,一邊想一邊嘟囔着,讓葉誠有些煩。
葉誠說道:“你的長生不老藥,難道就是靠着嘗試,一點一點的提現出來?”
齊雲反問道:“不然呢?”
葉誠頓時沒話了,他走到煉丹爐旁,一掌拍了過去,頓時,這隻煉丹爐的體表出現了一隻手巴掌。
齊雲和齊河頓時驚訝,不敢相信這一幕。
這隻煉丹爐是青銅所做,堅硬非常,而且這麼厚的青銅爐,被葉誠一掌拍成了一個掌印。
這種力氣可不是常人所能擁有,所以這一主一僕兩個人才會這樣的表情。
葉誠皺了皺眉頭,捏緊了拳頭,感受着體內的內力,心想:剛剛沉睡醒來,內裡還沒有恢復,這該怎麼辦!
“你要幹嘛!”齊雲喝道,他看到葉誠的舉動,頓時心中大驚。
葉誠看了他一眼,說:“當然是將它弄碎,省得你以後繼續中毒,我可沒時間一直爲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