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看了一眼宗書記,那種眼神很奇怪,讓宗書記額頭冷汗直流。
“小兄弟呀,你幫幫我!只要治好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不論是錢,還是女人,還是官位!”宗書記近乎是用一種哀求的語氣對葉誠說道,字裡行間,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
葉誠仰起頭,望着頭頂的金錫吊頂,反射出金燦燦的光芒。
“能救,就怕你不願意承擔所要付出的代價。”葉誠說道。
一位身穿長袍馬褂的老者捋着鬍鬚,輕蔑的看了葉誠一眼,然後說道:“大言不慚!”
旁邊的幾名年輕中醫和西醫也紛紛附和,場面一度熱鬧起來。
“看起來不過二十歲,說話真是狂妄啊!”
“他看過的病人,可能還沒我做過的手術多!”
“他看病?你覺得他考的下來醫師資格證嗎?”
葉誠沒有理會這些人,偏過頭看着波瀾不驚的高鴻偉,說:“高先生,那我就救了,畢竟醫者要時刻懷有慈悲之心,不攀比,不爲名。”
那名老者眼神微微眯起,目光盯着手心把玩的一串星月菩提,手指關節略微有些發白,冷聲說道:“合着指桑罵槐呢,說誰心狠,說誰爲名爲利去治病?”
話音剛落,其他的一些中醫西醫全部望向葉誠,再次議論紛紛,職責葉誠的狂妄和歹毒。
那些細聲細語葉誠聽的一字不落,幾乎所有詞典中帶的污言穢語全都罵了出來。
高鴻偉坐在椅子上看了葉誠一眼,然後用一種很可憐的目光看着宗書記,說:“宗書記呀,那就讓他來爲你治病。”
“好,好!”宗書記緊張地說道,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隻錢包,放下了一張銀行卡,說:“這裡面的錢都是你的,你一定要治好我啊!”
葉誠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去拿。
“哼,裝什麼清高!”還沒等那位長袍馬褂的老者說話,身邊的醫生們又開始議論起來。
陳天真吃着大廳裡的甜點,奶油蹭在嘴邊,有些奇怪的說:“你們這麼瞧不起我大哥哥,怎麼不自己來爲這個叔叔治病呢?”
徐珊珊微微一笑,驚爲天人,引無數人側目。
“你不要多嘴,說實話別人不愛聽,跟我走吧。”徐珊珊小聲說道,帶着陳天真往遠一些的食品區走去。
食品區那裡不停地有人更新菜品,只要停留一段時間沒人動,就會被撤下去換新。
徐珊珊的聲音雖小,卻也讓不少人聽到了,不過他們也只是尷尬一笑,不敢對這個女人有什麼頂撞的言語。
葉誠也沒有理會,對高鴻偉問道:“高先生,你那裡有鍼灸用的東西嗎?”
“瞧瞧,這麼小的年紀就要用鍼灸?”
“恐怕穴位都沒有認清楚吧。”
“要是治出什麼毛病來,看他怎麼收場。”
這些猜測被人故意從嘴裡說出口,宗書記也有一些爲難了,慢慢的縮回了手,臉色帶着懼怕之意,還真的怕被葉誠治壞了身子。
葉誠微微嘆了口氣,微微一笑。
這種被針對的態度他經歷過的太多了,這麼多朝代更迭,哪一次沒有人來質疑,但是他都淡然處之,一笑而過。
高鴻偉擺了擺手,他身邊的一名助手從一個箱子拿出了一個物件,這就是高鴻偉所用的鍼灸。
“真是,高先生的物件,這人也不知道會不會用。”
“就是,也不怕髒了這些針!”
“高先生是受了矇蔽!我覺得……”
“你覺得你說得對,那你自己來吧。”一道女聲從後方傳了出來。
葉誠透過人羣看了看,發現是說話的人竟然是玫瑰,那個舞臺上風光無限的主持人。
圍觀的人羣紛紛散開,讓出一條極爲寬敞的道路,生怕碰到玫瑰這個女人,引出不必要的事端。
玫瑰來到了高鴻偉的一邊,輕輕對他點頭致敬。
高鴻偉同樣還禮,然後笑着打趣道:“玫瑰小姐,你倒是清閒呀,有空來這裡看熱鬧了。”
玫瑰輕笑一聲,溫婉而不失風度,說:“我呢,只是隨便來看看,不過聽到一些言論,也是聽不下去了。”
“那些言論呢?”高鴻偉笑道。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玫瑰說了一聲,看似是在對高鴻偉說,實際上是在對在座的所有人說的。
“這位小哥,如果你實在受不了的話,可以選擇退出交流會。”玫瑰微微俯身,對着坐在椅子上的葉誠說道。
“不用。”葉誠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沒有什麼受不了,無能之輩太多了,卻非要裝作有幾斤幾兩,我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個醫生的本分。”
“你說誰是無能之輩呢!”
“你這嘴也太歹毒了吧,怎麼張嘴就罵人!”
“說我們幾斤幾兩,你自己就有斤兩?”
葉誠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生氣,只是覺得耳邊聒噪。
“要不然你們先爲我看病,如果治好了就行,治不好的話,再讓這個小哥爲我治病。”宗書記有些怯懦的說道。
那些所謂的醫生紛紛迴避,誰也不敢再說了。
他們剛纔就已經爲宗書記診斷過了,病情不嚴重,只是找不到病因,無法對症下藥。
“怎樣?”宗書記看着衆人,卻看到了一張張低着頭沉默不語的臉,最後將目光放在了那一位長袍馬褂的人身上,說:“周醫生,麻煩你幫我看看病吧?”
這位周醫生捋動鬍鬚的手微微一僵,然後又迴歸自然,強裝鎮定,說:“我已經幫你看過了,正在思考對症下藥的房子。”
“周神醫果然是神醫呀!”
“就是,單單把脈就知道病情了。”
“只要下藥,還不是手到擒來,藥到病除!”
“也別給這個出來坑蒙拐騙的人機會!”